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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溪迟疑片刻。

  她只知道辟邪符对于霉晦有轻微的作用,但先前她还真没有给人做过驱秽仪式。

  嗯……记起来了,无非是一些香火和阵法搭配,麻烦确实麻烦,时间还长,需要四十九天。

  柏溪招了招手,把云湖唤来后才开了口,语气认真,将驱秽仪式的布置一一仔细说了一遍,云湖面色认真记了下来。

  说完,柏溪转头看向妮妮两人,表情成熟认真得不像是个五岁孩子:“如果再遇到什么事情的话,就立刻联系他哦。”

  “还有,这些天尽量远离常年不见日光的地方。”

  妮妮两人听得认真,连连点头。

  就算这样,柏溪也还是有些不放心,临走前画了不少的辟邪符留给云湖储备,让妮妮两人每次来云麟观都拿一张辟邪符再离开。

  处理完这些事情,柏溪才安心下了山,回了家。

  此时外界也已经吵翻了天,拍摄柏溪的录像流传范围更加广泛,不少人质疑是否为ai生成,但经过无数网友的火眼金睛鉴定,这些视频极有可能是真实的。

  而外网的网友们看着这几段陌生又震撼的录像,第一反应便认为是游戏录屏或是电影特效,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坚信柏溪的存在是真实的,为此引发了不少的讨论。

  这当然也引起了各个国家的关注,而那些已经渗入了各个官方内部的邪祟们当然也知晓了白泽已经被世界意志唤醒。

  早在几百年前时,这些邪祟完全不是白泽这些神兽的对手,好不容易趁着神兽们陷入沉睡的时间发展起来了,再次看见这个熟悉的身影也还是忍不住有些胆寒。

  在确定白泽目前的实力之前,还是先夹紧**做鬼吧。

  柏溪看着突然源源不断涌入自己身体里的信仰之力,托着下巴开始思索着自己先前的目标方向是不是搞错了。

  以往人口基数不大的时候,神兽们都更喜欢混在气运之子身边收集信仰之力,这样速度更快,效率更高。

  但是很明显以现在的人口基数来说,柏溪貌似只要在大众面前晃一晃眼,收集到的信仰之力也足够多了。

  柏溪还在思考,那边的易寒则在努力洗清柏溪和那个“巨兽”之间的联系,以免被柏溪口中的潜伏在官方团队的邪祟发现。

  并没有关注易寒背后所做的事情,柏溪懒洋洋地在家里窝了一阵子,忽而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她先前安放在工地上的辟邪符被人拿走了,她已经大概能猜到是周扬他们拿走的。

  但奇怪的是,柏溪感应到工地上又多了几个画错了的辟邪符。

  如果只是简单的画错的话,柏溪或许不会在意,但偏偏这个符咒错得很巧妙,从辟邪符变成了招邪符。

  要是放任这些符咒放在工地的话,只怕又要生出许多祸事。

  这么想着,柏溪果断一溜烟爬了起来,掏出手机就给易腾发去了消息。

  易腾已然成为了柏溪随叫随到的小弟,刚收到命令就一脚油门冲了过来,载上柏溪就冲着工地开了过去。

  待到了工地,远远便看见一群身着西装的人在里面转悠。

  柏溪还没做出反应,一旁的易腾先皱了眉头,暗骂了一声:“晦气。”

  柏溪眼睛微微眯起,好奇地扯了扯易腾的裤脚:“怎么啦?”

  易腾抿抿唇,冲着不远处的人抬了抬下巴:“喏,我那些叔叔。”

  “肯定是想来抢东西了。”易腾翻了个白眼嘀咕着。

  柏溪摸了下巴若有所思,拉着易腾朝着那伙人走了过去。

  一大一小的身影十分明显,刚过去,为首的一个男人便注意到他们。

  眼睛刚瞟到柏溪的身影,为首的叔叔便忍不住心神一凛,警铃大作。

  上次二弟进去之前听见的那个稚嫩的女声,怎么听怎么像是易寒的这位宝贝女儿,而且易南安现在还窝在老宅不敢出门,不就是因为这个魔童干的好事吗。

  这么想着,叔叔眼神提防地连连后退。

  柏溪嘴角一抽,双手叉腰站在易腾身侧,歪了歪脑袋,奶声奶气:“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呀?”

  “你管这个干嘛?小屁孩一个。”叔叔没好气地回复。

  柏溪扬起的嘴角微微往下拉了拉。

  为首的叔叔下意识呼吸一滞,开口刚要说些什么,就见一旁一个身着道袍头发斑白的男人走了过来,原本的畏惧烟消云散。

  这位大师是他多方打听百般邀约才请来的大师,一是忌惮这个工地的闹鬼传闻,二是提防柏溪这个奇怪的小孩。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第二个用处。

  那做道士打扮的男人名叫杜昌,早已从叔叔的口中听闻了柏溪的事迹,转头上下打量了一眼柏溪,眼神中的不屑往外冒。

  就这么一个五岁的小屁孩,把这群人吓成这副模样?

  杜昌冷冷地从鼻腔挤出一声嗤笑。

  被这样居高临下的俯瞰嘲笑,柏溪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易腾先开口了:“你这人什么意思啊?眼睛长鼻孔里了?”

  “啧。”一旁的叔叔一瞪眼,开口就要教训易腾不懂礼数,只是在他出声之前,柏溪终于不紧不慢地说话了。

  “你的辟邪符画错了哦。”柏溪的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实,“尽快拿走吧,放久了会出意外的。”

  “什么?”杜昌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辟邪符他可是从师父那学来的画法,一比一复刻,绝对不会有问题,这个孩子在乱放什么屁。

  不过既然能看出他画的是辟邪符,那看来还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

  杜昌的轻蔑稍减,但语气仍然嘲笑:“小朋友,连辟邪符都看不出真伪,就不要学人出来看事了,不过是丢师门脸面罢了。听闻你是云麟观的道童?呵,那倒是和你们师门的作风一样。”

  柏溪扬起眉毛,上下打量了一眼杜昌。

  没有邪气,但也没有功德,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是吗,那么,你可知道你背后站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