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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阳转身看向商晖。

  “那个神秘的预言家,他住在什么地方?”

  “他住的地方离神主很近,可是,整个武里岛上,除了神主没有人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这个预言家,真是神秘啊!

  司马阳又在神主所居住的房间内转了一圈,没有其它的发现。

  随后又看向了挂在墙上的山水画。

  “我很喜欢这幅画的意境。”

  旁边的商晖立即心领神会。

  “神主已经不在了,这幅画应该有更好的归宿,最适合收藏它的就是陛下,我给陛下摘下来。”

  商晖将山水画摘了下来,突然发现,画的后面有个暗门。

  商晖满脸的惊奇。

  “我伺候神主这么多年了,从来不知道画后面还有暗门。”

  “打开。”司马阳令道。

  商晖将暗门打开,是座屋舍,里面的陈设更为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洞悉天地玄机,算尽古今往来。”

  看到这句话,司马阳心头一颤,顿时明白了。

  “这就是那个神秘的预言家居住的地方,没想到他和神主所居住是地方就隔着一扇门。”

  商晖想起了某些往事。

  “神主经常对着山水画自言自语,现在看来他不是自言自语,他是在和预言家对话。”

  司马阳没有说话,突然发现纸张背面还有字。

  司马阳将纸张拿了起来,只见背面写的是。

  “拿此纸者,当是帝王。”

  司马阳神色凝重。

  “呵,看来这个神秘的预言家,他已经算准了我会来。”

  内心充满疑惑。

  他怎么算出来的?

  这个预言家本事大的逆天,他不会就隐藏在附近吧?

  我的一举一动,不会都在他的监视之中吧?

  目前不可知。

  司马阳有种强烈的预感,早晚会遇见此人的。

  ……

  司马阳在武里岛上住了十日,往战船上补充淡水,粮草,随后率领庞大的水师向大陆进发。

  司马阳站在船头,看着四周浩浩荡荡的战船,他心潮澎湃。

  这次来武里岛,单单得到这支庞大的水师就值了。

  这时,司马阳发现,蔚蓝的海面上飘着一个人。

  “来人呀,海面上有人,快点救人。”

  牛善就站在不远处,听到司马阳的吩咐,立即安排人下海。

  从船上放下一只小船来,很快划了过去,将海上漂浮的人捞了起来,顿时吓了一跳。

  回头喊道:“皇上,这不是人,是张人皮。”

  “人皮?谁的人皮,捞上来看看。”

  人皮放到甲板上面,头部是黑白交杂的头发,但整个身体都干瘪了。

  牛善满眼惊愕。

  “皇上,这不是青云子吗?”

  “确实是青云子。”司马阳用长剑将头发撩开,青云子的脸也变成了一张枯枯的人皮。

  司马阳内心充满震撼。

  “青云子一直攀附在白成画的身上,他都变成一张人皮了,完全就是一死人,他怎么控制的白成画?”

  牛善略有所思:“不会是青云子化成鬼魂控制着白成画吧?”

  司马阳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虽然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我绝不相信有鬼魂。”

  牛善更加疑惑了:“那就奇了怪了,看青云子的样子,他至少死了好长时间了,他一个死人,到底是怎么控制白成画的?”

  司马阳直直的看着海面,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陡然变色。

  “也许不是青云子控制了白成画,而是白成画控制了青云子,奥,我明白了,一开始就是这样。”

  “什么样呢?”牛善迫不及待的问道。

  “自从青云子从青石寨地牢中出来后,不久他就死了。”

  牛善满脸诧异:“皇上,若青云子那个时候已经死了,白成画为什么一直背着他,他甘愿背一个死人?”

  司马阳的神情越来越深邃。

  “也许,白成画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借青云子的手达到他的目的。”

  司马阳又想起了一件事,青云子破牢而出时,就对自己动了杀机。

  无冤无仇,上来就对自己下毒手,司马阳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现在看来,应该是白成画在搞鬼。

  还有,青云子杀了苏绣月的母妃慧妃。

  若也是白成画在背后搞鬼,他根本不念及和苏绣月的师兄妹之情。

  这就太可怕了。

  司马阳又想到了一种可能。

  白成画被大盘王抓住的那个夜晚,受尽了羞辱。

  苏绣月没有拼死救他。

  就因为这个怀恨在心?

  肯定是的。

  想明白了这一切,司马阳内心很不是滋味。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真没想到白成画会黑化,这小子黑化起来,简直是六亲不认。”

  “皇上,你的意思是说,从一开始就是白成画在出手,而不是青云子?”

  “不错。”司马阳十分笃定的说道。

  “可是,以白成画的实力,他不可能那么厉害,能挑衅群豪,挑衅北凉武帝。”

  “我想,是白成画将青云子救出来的,他应该是尽得了青云子的真传,所以才会那么厉害。不是青云子在大开杀戒,是白成画在杀,这小子又不想让别人看出是他做的,**,太狠太阴了。”

  司马阳又看了看青云子的人皮,只是人皮,根本没有人的器官,更加笃定了司马阳的想法。

  司马阳道:“青云子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被白成画扔进了海里,若不是我们偶然发现了青云子的人皮。

  恐怕永远都解不开这个秘密了,我们还会以为白成画是个好人,江湖险恶,更险恶的是人心,因为人心看不见。”

  牛善点了点头,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还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告诉皇上,水晶岛上形势紧张,一直没有机会。”

  “什么事情,牛前辈,你直说吧。”

  “皇上刚才说人心险恶,还真是一点不错,皇上,我这里有封书信,是从无玄子身上搜出来的,请皇上过目。”

  司马阳将书信打开,只见上面写的是。

  “船沉人亡,功莫大焉。”

  司马阳蹙着眉头。

  “这是谁写的?”

  “不知道,一直在无玄子身上藏着,咱们从吴国登船的时候,这封信就在。关键是,让谁沉船呢,还功莫大焉?”

  司马阳直直的看着牛善,当时船上只有他、牛善,剩余的人都是无玄子和他的弟子。

  很明显,是让他和牛善沉船。

  直觉告诉司马阳,牛善知道这是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