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刚好大年初五,迎财神。

  凌园一家出动去安徳寺。

  林无双有点体力不支,这安德寺的999层台阶她走了一半,就开始心悸。

  因为老公强行带回私生女冷凝入了户籍,儿子凌越又生了心病一直不管公司和温一依两人待在西郊别墅,双重打击的她这几日咳嗽加剧,夜不能寝。

  奈何凌老爷子都在徒步,她也无法半途而废。

  直到走到600多层时,林无双在一阵晕眩中晕倒了,紧急送去了医院。

  然后这一病,就再也没起。

  年过完了,凌越不让温一依去学校,两人就待在西郊别苑,每天窝在一起。

  不见太阳,不出门,一步都不让温一依离开自己的视线。

  凌堃、季来多次找上门,都无人应答,又怕硬闯让凌越做了极端的事。

  直到顾宴霖三日都联系不上温一依,便带着保镖找上门。

  当人闯进别墅的那一刻,他们便闻到满室的**香气。

  还有那让人听了就会被震惊到的声声痛吟。

  “都出去,不准进来。”

  顾宴霖赶紧把保镖赶了下去。

  听到妹妹痛苦的喊痛,那声音,每走一步他都捏紧了拳头。

  他一脚把门踢开,大为震惊。

  在进来之前他想象过更夸张且更疯狂的画面。

  可眼前的一切是什么?

  凌越衣冠楚楚坐在床的一边正低头咬着他妹妹的肩膀。

  而自己的妹妹却衣衫不整的被红色的布条拴着双手和腰间,而那布条的最终点却在凌越的手上。

  他微微一扯,女孩就更靠近了他。

  无法动弹,被他完全拥有。

  看着从凌越牙齿缝处流出的丝丝血迹,顾宴霖全身都在颤抖。

  凌越冷眸微抬朝他看来,那眼神如野兽被抢食一般。

  充满了敌意。

  “放开她。”

  顾宴霖直接大步跨去,一拳头挥开了凌越。

  房间香气四溢,顾宴霖抱着怀里的温一依,不停在喊她。

  而女孩却软软的,毫无力气。

  “哥哥……”

  女孩的眼睛有点迷蒙,看着眼前的人她微微皱眉。

  她忍着肩膀的疼痛看着斜靠在窗帘附近的凌越。

  无力地抬手,向他伸去。

  她又叫了一声:“哥哥,吻我……我要……”

  顾宴霖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看着凌越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然后面带微笑地温柔抱起床上的温一依。

  两人又视若无睹地吻在了一起。

  疯了。

  都疯了。

  顾宴霖突然觉得大脑有点晕,整个人也无力又燥热起来。

  这香气不对。

  他赶紧走到旁边桌上的熏香旁,把熏香拿起直接走到洗手间倒了进去。

  然后大步走到房间把窗帘拉开,落地的玻璃露台门打开,空气瞬间变得充盈和清新起来。

  “凌越,你熏的什么香,让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你是在控制我妹妹吗?”

  女孩急切地需要着凌越,凌越只能在无尽地回馈中抬眼看着顾宴霖。

  “乖,等一下,哥哥都给你。好不好?”

  凌越抱起怀里的女孩,**她的头发,然后站起身。

  “你也看到了,她现在离不开我,你回去吧。”

  “你——”

  凌越说完便抱着女孩去了别的房间,锁了门。

  顾宴霖追了过去,捏着咯咯作响的手在门栓上怎么也扭不动。

  里面一声声【哥哥,我要你……】让他气愤地往一楼客厅走去。

  时间比他想的还漫长。

  终于等完事,女孩睡着后,凌越才洗好澡换好衣服下了楼。

  两人对坐了很久。

  还是顾宴霖首先开了口。

  “凌越,你病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

  顾宴霖听到我知道三个字,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那并不在意且挑衅的目光,让顾宴霖感到前所未有的气愤。

  “你要去治疗,不然这样下去,你会害了依依。”

  “可我们说好了,即便我们都是坏的,也要一直在一起。”

  还是那么的不在意,淡淡地声音,冷静且克制。

  顾宴霖熄灭了手里的烟,看到凌越说这话时眼眸里有闪烁的波光,他叹了口气。

  “你很出色,很有智慧,我很欣赏你,如果有一天你和依依结婚了,我也不反对。”

  “但是,你现在病了,你明明知道现在的你,已经不适合去照顾她了,不是吗?”

  “你怕她走,怕她会离开你,所以首先说要离开她。”

  “你抓准了她现在的人格刚刚融合,正是依赖你的时候。你真的很聪明!你知道如何能让不懂爱的依依,死心塌地跟着你。”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对依依是不公平的。”

  “那你来告诉我,什么是公平?”

  顾宴霖听到凌越这样说,深深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如果放手,不去管她,让她离开我,就是公平的话,那早在她十二岁那年,她可能就已经消失了。”

  “我的依依有什么错?她善良,可爱,对每一个人都是善意的。她为什么不能开心地活着?为什么不能永远做那个最明亮的月亮。为什么她的出现就是错误?她的演生,并不是她自愿的,可她已经存在了,为什么又要让她消失!!!”

  “她是病痛,我也是。可她是我拼了命留在身边的宝贝,我为什么要放手……”

  “顾宴霖,她只能是我的。”

  看着凌越冷绝的脸上流下的两行清泪,顾宴霖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他明白凌越的意思,也听懂了凌越的意思。

  谈话无疾而终,顾宴霖萧瑟地站在别墅外。

  他看着二楼亮起的灯光,进到车里。

  “走吧。”

  “顾总,不带小姐一起回去吗?”

  “不用了,死都要死在一起的人,我拿什么去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