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一身黑色劲装,腰间别了把弯刀,精密大气的流云刺绣,高鼻薄唇,宛若雕刻,剑眉星目,乌发白面,平添了一抹妖孽祸色。

  拇指处带着一颗翠绿玉扳指,轻轻的把玩着,清冷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窥得几分此人身份绝不一般之感。

  “本座闲来无事,为何不能跟着?”闻臣眉梢轻挑。

  凤昭月嘴角抽搐了几下。

  闲来无事?

  你哪里闲着了?

  “那督主这次给自己寻了个什么身份,本宫的……贴身太监?”凤昭月眼眸流转出笑意,伸手勾起闻臣的下巴。

  闻臣十分淡定,“殿下的面首。”

  “噗咳咳咳咳。”

  凤昭月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什么东西?闻臣,你脑子没事吧,哪有出远门时,长公主身边还带着面首的啊。”

  “那殿下希望本座是什么身份?”闻臣好脾气的给她拍着后背,贴心的送上几个选项。

  “追求殿下的富家公子?对殿下深情不移的江湖义士?以下犯上的贴身影卫?殿下喜欢哪个?”

  凤昭月:“……”

  她想到了那些画面,老脸顿时一红,尤其是闻臣边说边把手探进她的衣裳里,莫名的羞耻感包围着她。

  “你别闹了。”凤昭月声音有些不稳。

  闻臣轻笑一声,将人拽到怀里,胸膛贴在女人后背上,强势的气息瞬间将人包裹起来,嗓音低沉**。

  “或者是殿下的兄长?”

  凤昭月瞳孔微凝,伸手去堵闻臣的嘴,又羞又恼急了。

  “别说了,什么兄长,你胡说些什么呢!”

  闻臣抬头避开凤昭月的手,歪头贴在凤昭月耳边,低声诱哄起来。

  “看来殿下喜欢兄长,乖,叫声哥哥,让本座更入戏一点。”

  “滚啊!”

  凤昭月整个人都羞的不行,脱下那层皮,闻臣玩的更开心了。

  闻臣哄道:“唤一声,就唤一声。”

  凤昭月咬着唇,眸光流转,脸颊绯红,欲言又止的看着闻臣,红唇微微轻启。

  闻臣眼露出希望之色。

  就见怀中小人张嘴唤道:

  “师傅!”

  闻臣的脸瞬间黑了。

  偏偏怀里小姑娘故意一般,抬手搂住他的脖子,笑眯眯的唤着。

  “师傅,这个身份如何?长公主之师哎,传出去多有面子,谁敢难为你,你尽情的打死他!还不用你伏低做小,嗯?师傅?你怎么不笑了?”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闻臣看着小狐狸一般的女孩儿,眸子微微眯起,手轻柔的拨开碍事的衣物。

  “师傅也不错,殿下喜欢这种,本座亦能配合。”

  今天晚上不把师傅这两个字喊到求饶,他饶不了这小东西。

  胸前一凉,凤昭月的笑容立马僵住,她欲哭无泪的看着闻臣俯身的头顶,有种自己把自己也坑了的感觉。

  好在并未过多长时间,很快马车外传来嘈杂的声音,红叶沉稳的嗓音在车外响起,似乎怕打扰到里面的两人,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殿下,有人追上来了。”

  “谁?”

  凤昭月立刻警惕了起来,唇上立马一痛。

  “殿下不专心,嗯?”

  凤昭月嘶了一声,骂道:“你是属狗的吧!”

  “对待不专心的徒弟,本座就要用点师门的惩罚手段。”闻臣理直气壮。

  凤昭月:“……”

  车外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停在车前,凤昭月推了推闻臣,闻臣不悦的拧起眉毛。

  凤澜也没想到北凉皇已经派了凤昭月代表皇家送去贺礼,却在今早又让自己同凤昭月一起去,那时凤昭月已经出发了,他只能带人紧赶慢赶。

  好在终于是赶上了。

  他骑马过来停在这标志着长公主身份尊贵的马车前,眉头皱了起来。

  “六妹妹好大的阵仗啊。”

  语气里全然没有讽刺,有的只是庆幸。

  凤瑾和凤鸣下场摆在那里,他母妃如今还在冷宫填井,他在不识相,处处和凤昭月作对,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更何况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北凉皇让他跟凤昭月一起的用意,猜来猜去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

  凤瑾倒台,能够给凤昭月做磨刀石的人不多了。

  恰好自己就是其中之一,且还和凤昭月有些私仇,如此一来这路上更容易被凤昭月算计进去。

  这么想着,凤澜行事说话更加谨慎了起来。

  车帘被撩开,露出熟悉的脸,只见原本白皙的脸微微泛红,嘴唇湿润,发尾和鬓角有些微乱,魅惑慵懒到了极点。

  凤澜一愣,上下打量着凤昭月,他嘴欠久了,一时脑子没反应过来呢,嘴巴先脱口而出了。

  “你在马车里藏了什么**男人?”

  说完,他和凤昭月同时愣住了。

  凤昭月:“……”

  啧,真敢说啊。

  不用回头,她也能想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督主大人此刻脸色必定十分难看,充斥着对凤澜的杀意。

  马车里的空气几乎都凝结了,冷的骇人。

  凤昭月清了清嗓子,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父皇让本殿和六妹妹同行。”

  凤澜也意识到自己嘴又欠了,眼神飘忽着转移话题,“本殿出来的急,没带多少人,可以蹭六妹妹的队伍吗?”

  凤昭月看着凤澜灰头土脸的模样,眉头意外的挑起,她大致猜到父皇是临时让凤澜追上来的,不然她不会收不到风声。

  何况凤澜这个矫情到极点的人,也不会就这么骑着马赶过来了。

  “红叶,安排一下。”

  凤昭月说完就放下了帘子,凤澜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不想招惹凤昭月,和被贬为庶人以及自己的小命没了相比,母妃那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闻臣微笑。

  干脆趁着这次出门,找机会干掉这个混账吧。

  拖了会儿时间,长长的队伍终于出发了,苍凌两家虽然都是世家,但相距有些距离,这次婚宴是在凌家。

  而凌家则是在沧州,沧州属于北凉的南边,靠近漠北,是商业往来的重要之地,当然还有一个特点。

  沧州是凤昭月的封地。

  世人盛传护国长公主十分得宠,十岁时便有了封地,以最富庶之地为府邸,一洲为封地,排面盛大。

  凌家在沧州也是有头有脸,比起凤昭月这个从来没去过沧州的长公主,一直在沧州盘踞百年的世家大族更有分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