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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昭月潜进水里,浑身透骨的凉,借着水面的月色,依稀可见一道紫色的身影缓缓下沉,凤昭月双腿一蹬。

  奋力抓住闻臣的身体,费力向上游去,猛的钻出水面。

  闻臣已经是昏迷的状态,口鼻冒出鲜血,双眸紧闭,脸色青白,凤昭月将人拖到岸上,看到闻臣的状态,不由得一惊。

  “闻臣!”

  她摸上闻臣的脉搏,内力乱窜,毒发全身,隐隐有走火入魔之兆。

  凤昭月摸遍全身,从衣服内侧找出银针来,封住闻臣周身几处大穴,扯开闻臣的衣裳,以金针渡穴之术替他稳定体内的毒素。

  这几个月每逢月圆之日,凤昭月都会替闻臣梳理身体的毒,早就已经烂熟于心。

  拿出随身携带的药塞进闻臣嘴里,随后用内力试探性进入闻臣的经脉之中,缓缓抚平闻臣体内乱窜的内力。

  她和闻臣内力同源同宗,又多次这么做,对彼此都十分习惯,但凤昭月忘了,她如今是蛊发的状态!

  方才靠着寒潭池水的冰冷压下去的燥热随着凤昭月运功再度涌了上来,凤昭月眉头紧皱。

  余莺儿给自己下的到底是什么破蛊?!

  怎么跟中了药似的。

  只要发作就十分难忍,而且越用功发作的越快,也不知道这蛊有什么后遗症。

  “在坚持一下!”

  凤昭月咬着唇,眉宇间染上风情,眼中神色逐渐模糊,她没放开闻臣的手。

  源源不断的内力从她的体内传到闻臣的身体里,一刻钟后,春风般的气息缓缓抚平闻臣乱窜的内力。

  她收回手,身体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冲刷着她的理智,凤昭月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防野兽的药撒在闻臣周围,这才跌跌撞撞冲入寒潭。

  身体浸泡在冰冷的水中,凤昭月才感觉到身体舒服一些,她捧了把水呼在脸上,暗骂了一声。

  以后出门一定随身携带解这种破药的解药。

  袖子裹着水飘散在潭面上,身上的衣服紧紧贴着玲珑曲线,洁白的藕臂上一道鲜艳的红线在月色下十分显眼。

  凤昭月眸光顿住,她摸着血线,依稀可以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爬。

  瞬间,她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是……蛊……

  血线从手腕处一路向上,隐进衣服里,凤昭月忍不住脱下衣服,那血线竟然直接通到了她的心脏处,在胸前那里开出一朵鲜艳妖异的红色妖花。

  她皮肤本就白皙无暇,红色透骨的花开在她的心口,犹如血肉里疯长出来的曼陀罗,妖艳,妩媚,**。

  嫩白的手指轻抚过花瓣,凤昭月眼中却是不属于**身体的冷漠,细看之下,她眼底还有一丝骇然之色。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凤昭月在寒潭许久,久到她浑身血液都被冻僵了才穿上衣裳走到岸边,垂眸看着昏迷的闻臣,撕了自己的裙摆给闻臣擦了擦脸。

  他的乌发散落下来,苍白的脸近乎透明,不高兴时就紧珉的薄唇红润有光泽。

  一身紫袍被她扯得乱七八糟,露出宽阔雪白的胸膛,肌肉分明,腰腹处结实的八块腹肌在月色下闪烁着**的光。

  这不是凤昭月第一次见闻臣的身体,两人什么荒唐的事情没做过,但此刻脸色苍白的病弱美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活像被登徒子怎么样了一般。

  看的凤昭月忍不住脸一红,刚下去的燥热又浮上来了。

  凤昭月低骂一声。

  移开目光,转身又要去寒潭在泡会儿,刚起身,脚腕被人一把抓住。

  凤昭月猝不及防,一个踉跄结结实实坐在地上。

  她皱起好看的眉头,转身对上一双幽暗冷沉的眸子,那只抓着她脚腕的手用力到几乎要捏碎她。

  “殿下,要去哪儿?要找谁?”

  凤昭月眨了眨眼,伸出手摸向闻臣的脉搏,已经习惯闻臣在犯病时的胡言乱语,熟练的哄道:“本宫不走,本宫陪着你,乖。”

  闻臣嗓音低沉沙哑,渐渐松开握着她的手,“殿下……中了蛊?”

  凤昭月动作一顿,摸着闻臣的脉搏,惊诧的看了一眼他。

  脉搏虽然微弱,却已经恢复了正常,眼神清明,不似往常犯病时那般混乱,此时的闻臣是有理智有脑子的。

  “殿下**,挺好看的。”闻臣嗓音沙哑,尾音勾人。

  凤昭月被这么看着,觉得身体更热了。

  寒潭!她需要寒潭!

  “是,是吗,你先坐着,本宫去找些干柴,不然咱俩明天齐齐倒下不可。”

  凤昭月说着就要起身,下一瞬胳膊被人拽住,用力拉到闻臣怀里,男人浓烈的气息包裹住她。

  凤昭月:“!”

  你不要过来啊!

  她现在就是个行走的春,药,碰到男人就没有理智啊!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凤昭月是那么希望闻臣是个真太监的。

  闻臣垂眸,目光深邃幽暗的看着她。

  再这样的目光下,凤昭月脸色绯红,眼神逐渐迷离起来,她鬼使神差的抬起下巴轻轻吻了吻闻臣的喉结。

  闻臣轻哼了一声,声音撩人**,犹如一个惊雷炸在凤昭月耳边,险些炸飞她仅存不多的理智。

  闻臣忽然笑了,手指从凤昭月的唇划过她修长的脖颈,在她隐忍压抑的青筋处按了按,最后挑开那本就不结实的扣子。

  “奴才替殿下解蛊。”

  解蛊?

  凤昭月双眼迷离,听到这两个字猛然清醒了一瞬,伸手推开闻臣。

  奈何她全身绵软无力,即便是推,那点力道也更像是欲拒还迎。

  “别,不行。”

  凤昭月见自己推不开,一口咬在舌尖上,剧痛让她保持着清醒,她压抑着粗喘,用尽全身力气从闻臣怀里滚了出来。

  闻臣毒还没好,竟然真让她滚出来了。

  “凤昭月!”闻臣忽然笑了,眼尾上扬,染上妖异危险的弧度,紫衣优雅神秘,却在此刻危险逼人,他抬起手。

  “别逼本座用强的。”

  凤昭月摇头,抑制唇边的轻哼,整个人都泛起粉色来,“不,不行,你不能替我,解蛊,会……死。”

  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蛊,但是余莺儿的话还在耳边。

  余莺儿要闻臣死。

  所以这个蛊对她无害,但是对闻臣一定是致命的。

  不行,不能,她绝不允许!

  那是她两世才追寻到的人,她的爱人,她的恩人,她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