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人落寞的转身离开,又连续潜入十几间屋。

  发现除去四个屋子没有女子外,其余都有,而且有的屋内还是两个。

  并且每个女子或多或少,都残留着战斗之时因血气上涌而产生的桃红。

  对此,黑衣人表示羡慕和大大的佩服!

  搜寻完两边的房间,黑衣人眺望一眼落向南方的皎月,知道已经进入丑时。

  盯着正屋的三间房,不由皱起眉头,面露焦急之色。

  正房一共三间,最东边是原城主供奉祖宗的祠堂,中间和西边的是连起来的套房,是肥胖老者与四个女子切磋武艺的地方。

  “难道没在这院儿?”黑衣人挠了挠头,嘟囔道。“不应该啊,盯梢的人说他没出院子啊,总不会在里边观战吧?”

  黑衣人嘟囔完,再次向大屋潜去,发现四个女子都被打趴在地,那肥胖老者还在不依不饶,拉起来继续过招。

  想想自己年纪轻轻,身强体壮,却只能与两人勉强交手,不免感到惭愧。

  黑衣人在惭愧之余,并未气馁,而是蹲在阴影处,虚心学习起来。

  学习之余他还仔细观察屋内,见确实没有第六个人,他将目光看向东边的祠堂。

  **,不会吧,每个屋内都有暖床美人,竟然选择住祠堂?

  但凡有点武功的正常男人都干不出这事吧,除非他是少一条腿。

  黑衣人心里念叨着,缓缓摸向祠堂,当发现祠堂门没上锁,里面还挂着门栓。

  黑衣人连忙深吸口气,提了提面巾,握紧**。

  当**碰上门栓,发出轻微响动时,屋内立马传来呵斥。

  “谁?”

  “**,这个时辰还没睡,难不成也在偷师学艺?”

  黑衣人感慨一声,一脚踹开屋门,既然已被发现,就没必要隐藏浪费时间了。

  巡逻队伍一炷香从院外经过一次,他还有半炷香的时间。

  以他的身手,在这半炷香内别说弄死一个人,就是顺带手将那牛哄哄的肥胖老者一起弄死,也不在话下。

  这个念头在黑衣人脑海一闪而逝,随即摇头否定,冲进屋内。

  祠堂三面石墙,雕窗不大窗纸厚实,屋内漆黑一片,幸好推开屋门,不然什么也看不到。

  黑衣人暗暗庆幸,借着从屋门溜进来的月光,仔细寻找起目标。

  “庆王殿下,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咳,庆王殿下,我来找你谈点事,你快出来吧。”

  庆王盘膝坐在祠堂上边,借着夜色掩护,与左右两尊泥像融为一体,十分和谐。

  他眉眼低垂,盯着屋内拿着**,猫着腰四处寻找他的黑衣人,暗骂一声。

  我信你个鬼,谁家深更半夜拿着**找我谈事。

  “哎呀,怎么还不见了呢?”

  黑衣人将祠堂翻个遍,眼见训练侍卫就要赶来,不免有些焦急的嘟囔出声。

  其间他几次抬头打量一眼祠堂上的三尊泥像,还暗暗感慨,这家泥像做得好,和真人似得。

  硬是没看出来,庆王就藏在其中。

  关键他也没往这方面想,谁家好人睡祠堂,还坐在高堂板上呢。

  庆王其实也是被逼无奈,他早就猜到陈家要狗急跳墙,因此才跑到费仁这里避难,想着躲过今晚,明天拥有兵权,就没人再敢动他。

  原本他死皮赖脸,躲在费仁屋内,可费仁对武艺十分痴迷。

  痴迷倒是无碍,他闷头睡就是,

  可这老小子还总邀请他一起切磋武艺,说什么要对他指点一番。

  庆王怕暴露自己缺条腿的事,只好以这几天不方便为由,离开正屋。

  原本他想找一处空房睡下,可又睡不踏实,最后才盯上祠堂。

  祠堂内有软垫,他却不敢坐,寻找一圈,发现他和这家供奉的泥像体态相似,然后就往脸上抹了灰,盘膝坐了上去,没想到还是被刺客找来了。

  看着刺客不聪明的样子,庆王暗暗庆幸,祈祷着时间快点过去,巡逻侍卫快点来。

  “呼……呼……”

  庆王听到吹气声,连忙看向刺客,只见这货找不到人,竟然吹着了火折子,要去点油灯。

  庆王暗骂一声,这TM什么刺客,也太嚣张了吧!

  踹门就算了,你还点灯?本王坐半宿都没敢点灯呢。

  庆王来不及多想,抄起摆放贡品的瓷盘,对着低头点灯的刺客猛砸过去。

  随即滚下堂板,一把抓向刺客脸上的黑头巾,见是陈德心,边向外跑,边大声喊道。

  “父亲救命,陈宣义派陈德心来杀儿臣,父亲救命……”

  陈德心被突如其来的一盘子砸的一个趔趄,一时腿软,一**坐倒在地,起身追赶时,也照以往慢了半拍。

  不由暗道,不该这个时候与人切磋武艺。

  更加气恼庆王竟然如此擅长捉迷藏。

  “刘兖,你能跑去哪里?院外也都是我的人,乖乖束手就擒,没准老子心情好,还能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陈德心戏谑一笑,扯下衣襟,遮住脸,快步向外走去。

  原本庆王是向费仁屋内跑的,后来想着费仁也不会功夫,陈德心要硬来,他也没办法,就往院外跑,打算去找巡逻侍卫保命。

  毕竟这些人有陈家的也有御林军,陈德心在大胆,也绝不敢公然杀他。

  可听到陈德心的话,他不免有些绝望,转身向费仁屋内跑去,想着自己死,也不能让陈家好过。

  “父亲大人快跑,陈家派人来刺杀我们了。”

  这时费仁也听到屋外的响动,十分不舍的丢下四个舞友,开门查看。

  正好与跑来的刘兖撞到一处,他刚要出声斥责,就见祠堂门口,站着一个黑衣人,握着**正在盯着这边。

  “大胆刺客,我是大元特使费仁,你待如何?”

  费仁大喊一声,就往屋内退去,庆王紧随其后。

  陈德心听着院外传来甲胄摩擦声,知道巡逻侍卫来了,下意识就想要翻墙而逃。

  可刚跑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向庆王追去。

  他突然想起,今日担任先锋将,没有及时出兵,已经让陈宣义十分失望,而且现在身份已经暴露,

  若是刺杀庆王再不成,还哪有脸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