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建光猛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跟郭艳丽也是在酒会上认识的。

  他每次来港城待几天就走,其他时间都不知道郭艳丽在干什么。

  这个孩子真的有可能不是他的?!!

  律师知道他听懂了,又说:“岑先生要不要要先调查一下。有结果了,我们再来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在港城,只要肯出钱,什么都能查到。

  岑建光:“好,有没有麻烦帮我找人尽快查。我怕再等下去,那**人会带着孩子离开港城。要想再找到她就难了。”

  律师笑了笑:“想把孩子带走不容易,但是想阻止她带走孩子却不难。只要请人守在郭艳丽的家门口,不让她离开就行了。”

  岑建光立刻从帮派里请了几个人,守在郭艳丽家门口。

  一边找私家侦探去查郭艳丽生孩子一年前的轨迹。

  结果查出来,岑建光一看,肺都要气炸了。

  原来他不在港城的时候,郭艳丽经常出去参加各种party,私生活混乱不堪。

  所以岑云舒那句话,不是为了气他,而是在提醒他吗?

  岑建光这会儿也不管什么法律不法律了,带人直接破门而入,逼问郭艳丽:“这两孩子到底是谁的?”

  郭艳丽被岑建光癫狂的样子吓得直哆嗦,哪还敢撒谎:“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都是喝醉了跟人.......早上醒来就分开了。以后都未必还能见面。”

  这也是那两孩子智商不高,体弱多病的主要原因。

  岑建光摁着那两孩子取了样,送去检测。

  结果还真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岑建光气笑了:“好好好。你只要把这些年我在你和这两个**身上花的钱,还有从我家带走的财物都还给我,我也就不追究你给我戴绿帽子这么久了。”

  郭艳丽说:“钱早就花完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岑建光揪着她的领子,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拿不出来,我就要你死。反正拿不回这笔钱,我也活不下去了。”

  现在明摆着岑云舒有人撑腰,他压根动不了,那就只能柿子捡软的捏了。

  郭艳丽被打得尖叫大哭。

  警察冲了进来,原来是隔壁邻居听见声音报警了。

  那些帮派的早习惯这种事,一早就跑了。结果只有岑建光一个人被阿SIR抓了回去。

  岑建光只说郭艳丽欠了他的钱,没好意思说自己被戴绿帽骗了这么多年的事。

  因为也没有造成大的伤害,又有律师来保,岑建光被关了一晚上就出来了。

  岑建光又开始找人向郭艳丽要债。

  郭艳丽无奈之下,只能找了个帮派老大投靠。

  她也算有几分姿色,不到四十,徐娘半老。

  帮派老大出面找岑建光说和,象征性还了岑建光一些钱,就说要把这事抹平。

  其实岑建光收到的钱,还不够这一次来港城的花费。

  岑建光没想到郭艳丽无耻到这种地步,可是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现在郭艳丽有了靠山,他便无计可施,而且在港城待一天都要花钱,只能先回来了。

  岑家的企业几百号人等着发工资,债主日日上门,岑建光不敢回去,又来了向东市。

  他不敢直接去找岑淑云,岑云舒的传呼机换了号码,只好一遍一遍地打岑云舒办公室的电话。

  每次都是秘书接的。

  岑淑云交代过秘书,只要是岑家打来的电话,一概不用理。

  岑建光打了几次也放弃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到岑云舒他们的住址,在楼下远远观察了好多天。

  每天韩桑榆开车接送岑云舒,所以他压根靠近不了。

  楼下还有卫兵二十四小时守卫,他想去敲门也不可能。

  不过,周茜每天要下楼买菜和散步,这个时间是没有人跟着的。

  他厚着脸皮在菜市场外面拦住了周茜。

  周茜神色很淡,就跟那日答应离婚时一样。

  岑建光讪讪地说:“小茜。”

  以前亲昵的称呼现在让周茜恶心得快吐了:“你还是叫我周女士,或者周茜同志比较合适。”

  岑建光:“这样多生分,我们毕竟做了快三十年夫妻。”

  周茜:“有什么事快说。我没有时间跟你回忆往事。”

  岑建光:“茜,我错了。求你原谅我。”

  周茜:“如果就这件事,不用说了。”

  说完她就要走。

  岑建光拉住她:“求你帮我跟云舒说说,请她救岑家一把。”

  周茜:“这件事你要直接跟她说,你知道的,我自从二十年几年前怀上了她之后,就再没过问过生意上的事。”

  岑建光脸上越发热:“我找过她,她不理我。”

  以周茜对岑建光的了解,笃定他被拒绝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她不动声色的问:“你什么时候找过他。你跟她说都不行,我去说也没有用。”

  岑建光:“也就是盒子汽车厂挂牌的那天,拦了她的车说了几句。”

  无数碎片闪过脑海,那是这些天身边出现的众多奇怪现象。

  比如岑云舒那天从挂牌仪式回来,手腕上有伤痕,问她怎么弄的,她只说是有个朋友太兴奋,一下没把握好力道。

  比如楼下忽然多了卫兵。周茜问岑云舒,岑云舒说是因为段守正级别高。

  比如,以前韩桑榆早上都是在车里等,晚上送到楼下。现在是门口接,送到门口。

  比如当时大家忽然都很紧张岑云舒。

  现在这一切都有了合理解释。

  原来是岑建光武力胁迫岑云舒没有得逞。

  周茜攥着拳,故作不解,试探:“你是她父亲,只要把你的威严拿出来,她怎么敢不从。她一直都很怕你。”

  岑建光:“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她有段守正他们撑腰,软硬不吃。”

  果然,他用了“硬”办法。

  周茜气得浑身哆嗦,扬手给了岑建光一个响亮的耳光:“你这个畜生。女儿小的时候,你不闻不问。等她长大**,就迫不及待把她当工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用我来逼着她许诺,如果三年不能把生意救回来,就要嫁给你帮她选的人,好让她的未来夫家救岑家。”

  “我那时候才明白,只有我离开你,云舒才能真正自由。我应该谢谢郭艳丽。如果没有她,你怎么会那么那么痛快跟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