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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长平不知道‘免疫’是什么意思,但是陆海棠帮她推脱掉太后的指婚,对陆海棠自是感激信任的。

  那之后,好一段时间都是会主动跟着奶娘说这些话题。

  一开始奶娘担心不已,还以为长平是想寻短见,打算去‘那边’陪驸马。

  偷偷的叮嘱春秀,要看紧了公主。

  这才知道,原来是为了解开心结,才故意提起这些话题。

  “本宫看着皇姐的气色较之前好了许多。”

  几个月不见,长平胖了一些,面色红润,不似之前那种病态的白。

  “良妃也较之前越发的漂亮了。”长平客套了一句。

  “皇姐说的可是真的?”

  陆海棠夸张的捧脸:“本宫当真变漂亮了?”

  “良妃若是不信,问问皇上不就知道了。”

  长平被陆海棠娇俏的模样逗笑。

  有些理解为何皇上会屈尊降贵的坐在明月殿的院子里,同良妃说话了。

  因为良妃这里没那么多规矩,似寻常百姓人家一样。

  一家人坐在院子里,随意的说话,不必小心翼翼,担心自己说错话、再被对方作为把柄。

  陆海棠:算了吧,自己可不想让小皇上误会。

  见到陆海棠似嫌弃的瞥自己一眼,徽宗帝忽然觉得面前的糖水煮桃子都跟着不香了。

  这女人惯会扫兴,朕都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夸赞。

  “皇姐入宫应该不只是来跟本宫叙旧的吧。”陆海棠也没再同长平继续说笑。

  长平的性子她还是了解的,虽然比之前开朗了,但绝不是主动型。

  “皇姐可是有事要同朕商量?”徽宗帝也开口问道。

  长平抿了唇角,捻这羹勺的手都跟着捏紧。

  入宫之前也没有想那么多,而现在,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若是皇上知晓齐玉书前去公主府求亲,不知会不会因权衡权势,而真的为两人指婚。

  “皇姐可是遇到了为难的事?”见长平抿唇不说,陆海棠追问。

  长平咬了咬唇,才开口。

  “方才齐丞相之子齐玉书,带人抬着不少的箱子,还敲锣打鼓,前去公主府,说是前来求亲。”

  “那齐玉书还说,其父齐丞相已经向皇上启奏,皇上也是答应了的。”

  “皇上把皇姐指给齐玉书了?”

  “岂有此理!”

  陆海棠和徽宗帝两个同时开口

  陆海棠将信将疑。

  徽宗帝雷霆大发。

  长平则是被徽宗帝吓到,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

  陆海棠无语的看着徽宗帝,伸手过去轻轻的抚着长平的背。

  “皇上作何这么大声,皇姐都被你吓到了。”

  “我无妨。”长平生怕陆海棠和徽宗帝再因为自己生了嫌隙,连忙的挤出一丝笑意。

  “良妃莫要埋怨皇上。”

  徽宗帝:这女人倒是护短,竟是为了皇姐吼朕。

  “朕又不是同皇姐发怒。”徽宗帝自认为神情严肃。

  然而当着长平的面前,被自己的嫔妃吼,已经面子里子全都丢没了。

  只是自己还不自知。

  陆海棠不高兴的瞪了徽宗帝一眼,转回头安抚长平。

  “皇姐不怕哈。”

  长平——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安抚完了长平,陆海棠又转向徽宗帝:“齐丞相同皇上提了要让齐玉书求取皇姐的事?”

  徽宗帝微微颔首:“今日早朝上,那老匹夫当着文武百官面前启奏,说是其长子齐玉书游船时与皇姐偶遇,从此便念念不忘,茶不思万不想、”

  说到这里,徽宗帝冷笑一声,接着道:“如此拙劣的由头竟也说得出口!”

  “那皇上是怎么回复的?”陆海棠追问。

  徽宗帝:“朕同那老匹夫说,待回头问问皇姐的意思。”

  “明天早朝皇上回复齐成辅那只老癞**,就说皇姐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不等长平说什么,陆海棠就帮着做了决定。

  长平感激的握住陆海棠的手。

  “可是,我并未有心仪之人。”

  陆海棠就很无语。

  “那让皇上告诉齐成辅,就说皇姐没看上齐玉书!”

  “千万不要!”长平连连摇头。

  陆海棠被她气笑了。

  解释道:“皇上要回绝齐成辅,总不得有个理由,如果不这么说,那齐成辅还不得继续纠缠。”

  “良妃说的有道理。”徽宗帝赞同的点头。

  接着道:“那老匹夫当真是可恶,竟是齐玉书前去公主府求亲。”

  “谁说不是呢!”提起这个,长平就是又羞又恼。

  “那齐玉书故意的带上人敲锣打鼓,将附近的街坊都召了出来看热闹,现在只怕是都知道皇上将我指给了他!”

  “皇姐不必生气,就当是看耍猴了。”陆海棠轻轻拍了拍长平的手背,安抚。

  “反正街坊看的是齐玉书,又不是皇姐。”

  “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又不能代替皇上做决定,皇姐只要记住,凡事有皇上为皇姐撑腰呢,不必畏畏缩缩,

  皇姐可以跟着阿仁娜学学,适当的时候摆出长公主的威风。”

  “如果本宫要是像皇姐一样,有个当皇上的弟弟,别说是这京城,就是整个大宣,都是横着走!”

  陆海棠开导长平前面的话,徽宗帝还不停地颔首表示认可,但听到最后这一句,马上就黑了脸色。

  “良妃也想有个当皇上的弟弟?”

  徽宗帝咬牙冷笑。

  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陆海棠:完了完了,自己一激动,忘了这里是大宣,而非是言论自由的现代社会。

  “皇上,臣妾这不是打比方么。”陆海棠难得这么谄媚。

  “皇姐的性子,皇上也是知道的,如果学着阿仁娜那样,性子烈一些,今个齐玉书怕是要被打的满地找牙了。”

  “倒也是这个道理。”

  徽宗帝本想借机发难。

  但又不得不承认,就吃陆海棠谄媚讨好这一套。

  方才脸色还黑如煤炭,现在却是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虽然用来形容男人有些不恰当,但就是这样的表情。

  嘿嘿!

  陆海棠干笑了一声,继续开导长平。

  “皇姐听到了吧,皇上也是赞同本宫说的。”

  徽宗帝也跟着开口:“皇姐也是听到了,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有悖伦理道德之事,天塌下来,有朕为皇姐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