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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贵妃娘娘过来了,说是为皇上煮了清热解暑的汤。”李德福恭敬的传话。

  徽宗帝本不想见。

  以前到不觉得什么。

  现在有良妃做比较,越发的衬的齐贵妃除了会耍点小聪明,都是些后宫女人拈酸吃醋的小心思。

  哪里像良妃,想的是大宣江山社稷,和百姓如何能过上好日子。

  但是想到齐丞相在早朝上极力反对,便沉声道:“传齐贵妃进来。”

  倒是想看看,齐贵妃是不是前来一哭二闹三上吊。

  若是的话,朕不介意借着这个由头加以降罪,也算是敲打一下齐玉辅那老匹夫。

  那老匹夫还真是如同陆铮所说,倚老卖老!

  依仗先前对朕的恩惠,竟是当着满朝文武面前对朕加以要挟。

  李德福恭敬的出去传话,不多时齐知画便走进御膳房。

  见着徽宗帝坐在龙案前看着奏折,嗔道:“天气如此炎热,皇上怎的也不去御花园的亭子里乘乘凉。

  若是中了暑气,担心的还不是臣妾。”

  陆海棠又拿出以前那一套关心体贴的套路。

  但是今非昔比,此时听进徽宗帝的耳朵里,只觉得虚假。

  抖了抖手上的奏折:“朕前去南城两月有余,堆积了不少的折子。”

  “皇上前去南城,不是让晋王帮着执掌朝事,怎的还堆积了这么些的折子。”齐知画言语责备。

  徽宗帝心中越发的反感。

  齐贵妃如此的编排皇叔,定是有什么目的。

  “李德福说齐贵妃给朕煮了清热解暑的汤?”徽宗帝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

  齐知画也不好再继续。

  转身从青菊的手上将食盒接了过来,“天气炎热,酷暑难当,臣妾担心皇上再中了暑气,便用百合莲子绿豆加以薄荷煮了汤给皇上送了过来。”

  “齐贵妃有心了。”

  徽宗帝淡淡道。

  将齐知画亲手盛的一小碗清热解暑汤接了过来,喝了一口便放在了龙案上。

  清热解暑汤是加了糖的,微甜,又冷了越发的好喝。

  见到徽宗帝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就放了下来,齐知画直觉是徽宗帝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如此难得的机会,齐知画自然不会放过。

  体贴的问:“皇上可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不如同臣妾说说,或许臣妾能帮着皇上出个主意。”

  徽宗帝捏着眉心靠在龙椅里,“并未棘手之事,许是天气炎热,朕有些精神不济。”

  “既是如此,不如臣妾帮着皇上按揉一番。”

  如此难得的机会,齐知画就更不会放过了。

  不等徽宗帝开口拒绝,人已经来到徽宗帝身后,指腹轻轻的落在徽宗帝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按**。

  “皇上可是觉得如何?”

  “嗯。”徽宗帝淡淡的嗯了一声。

  看了一上午的折子,也是累了,正好停下来休息一下。

  齐知画一边帮徽宗帝按揉,一边主动找话题:“皇上,臣妾听说皇上下旨赏了良妃?”

  徽宗帝心中冷笑,就知道齐贵妃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淡淡的‘嗯’了一声,正要反问:良妃治理旱情有功,难道不应该赏?

  就听齐知画继续道:“良妃跟着皇上一起想出缓解南城旱情的法子,自然是要赏的,如若不然岂不是会让良妃寒了心。”

  徽宗帝:齐贵妃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难不成是觉得同良妃作对,会惹得朕龙颜不悦,所以开始讨好了?

  “赏罚分明,才会让文武百官信服,从而会越发的为朝廷效力,使我大宣越发的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齐知画接着道。

  徽宗就明白了。

  定是齐玉辅那老匹夫跟齐贵妃通了气,所以齐贵妃这是在效仿良妃。

  不动声色的问道:“齐贵妃看的如此通透,不如同朕说说,我大宣如何能变得繁荣昌盛?”

  “皇上这就是为难臣妾了,臣妾一介女子,哪里好随便的议论朝事。”齐知画嘴上说着为难,唇角却是得意的上扬。

  论上疆场杀敌,比不过良妃那**人,可若是论起治国之道,良妃那**人可就差得远了。

  “但说无妨。”

  徽宗帝开了金口,齐知画才道:“既然皇上都这般说了,那臣妾便将自己的拙见说与皇上,皇上听了可别笑话臣妾。”

  齐知画假意谦虚了一番,接着来:“我大宣要变得繁华昌盛,自是离不开百姓——”

  徽宗帝心中暗暗点头,良妃也是这样说的。

  毕竟为官者和商贾只是占了少数,百姓富足,才是真正的富足。

  “皇上想想,若是每一户多加上了一成的赋税,国库是不是就充盈了不少?”

  “如此一来,若是哪里再出现灾情,朝廷也可以多拨发些银两赈灾。”

  徽宗帝:简直是放屁!

  如同良妃所说,大多的百姓都是靠着那么些田地养家糊口。

  遇到好年头,倒也能多收些粮食,若是闹灾害,只怕是一年的收成都不够维持一家的生计。

  再增加一成的赋税,岂不是让百姓活活的饿死!

  徽宗帝心中嗤笑,同良妃相比,还真是相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继续不动声色的问道:“除此之外,齐贵妃可是还要别的法子?”

  徽宗帝没有提出反对意见,齐知画就更得意了。

  “除此之外,臣妾还想到了另外一个法子。”

  “比如那些富得流油的商贾人家,大可以根据其一年的收入,增加赋税。”

  呵!

  徽宗帝实在是忍不住了,呵了一声。

  齐知画脸上的得意消失不见:“皇上觉得臣妾说的不对?”

  徽宗帝:“齐贵妃说的很有道理。”

  “不过朕倒是觉得,只增加百姓同商贾的赋税还远远不够。”

  “皇上觉得还有增加哪一个的赋税?”齐知画以为徽宗帝真的采用自己的建议,急忙的问道。

  徽宗帝轻蔑的勾唇:“朕倒是觉得,减少满朝文武一年的俸禄也是会为国库省下不少的银两。”

  “就像齐贵妃说的,按照官品的大小,俸禄高便多减去一些,以此类推。”

  说到这里,徽宗帝故意的问:“齐贵妃觉得朕所说的,是不是也是个好法子?”

  齐知神情微僵。

  满朝文武,丞相之位最高,俸禄也是最高,若是减少俸禄,定是自己的父亲最是吃亏。

  “不知皇上打算减少多少俸禄?”

  齐知画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徽宗帝:“齐贵妃觉得商贾人家的赋税应该增加多少,正一品的朝臣俸禄便j减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