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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铮当场发飙,怒斥主张义和的文臣是:不打自降,实乃是助他人威风,只会令其认为我大宣是畏惧他南疆,说不定不仅无法平息战事,还会趁机加派兵力攻打我大宣。

  主张义和的文臣以秦大人为首。

  秦大人‘据理力争’:“要说南疆突然发兵攻打城池,也是因为武将军带人将那玉江堵截,本来那玉江水便是流入南疆地界,好端端的突然就堵截江水,断其水源,于情于理也是武将军有错在先。”

  “秦大人不会是不知道,武将军也是承了皇上的口谕。”陆铮冷笑。

  “难不成秦大人是在质疑皇上?”

  “微臣自是不敢。”秦大人连忙的表心意。

  “本官倒是看着秦大人分明就是在质疑皇上。”陆铮冷笑一声,冷锐的目光一扫主张义和的几个文臣。

  “那玉江本就是我大宣的河流,将其截流又有何不对!”

  “皇上之所以下口谕令武将军将玉江堵截,不过是为我大宣子民谋取利益,尔等不但不支持,竟是还站出来反对。

  难不成是南疆许了尔等什么好处!”

  “求皇上明鉴,臣等并未收到南疆任何好处。”

  以秦大人为首的几个文臣纷纷跪下,表明忠心。

  徽宗帝深深看了陆铮一眼,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陆铮竟是这般的好口才。

  眸光落在秦大人几个的头上,沉沉开口:“秦大人几个口口声声称并未收到南疆的好处,却是如此帮着南疆大军说话,难不成是担心我大宣大军不敌他南疆大军!”

  “皇上明鉴,微臣自不是这个意思。”

  徽宗帝语气加重,秦大人几个诚惶诚恐。

  “那秦大人几个是何用意!”

  嘭地一声,是徽宗帝抓起砚台又落在龙案上。

  一直没参与的齐丞相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

  额角也跟着一跳。

  秦大人几个伏跪在地,不敢再做声。

  徽宗帝冷眸一扫,看向齐丞相:“齐爱卿认为该如何决策?”

  “——回禀皇上,微臣对朝务之事倒是在行,对于两国交战——实在是不敢妄加言论,皇上英明神武,想必当是已经有了决断。”

  徽宗帝自然清楚,是因为齐贵妃被禁足,所以这老匹夫菜故意打太极,不肯表明立场,想看朕的笑话。

  不过今非昔比,没有齐丞相这老匹夫鼎力支持,也还有陆铮同梁跻毓几个。

  说起来还是良妃的功劳,将后宫嫔妃都拉拢了过去,也不知如何游说,竟是让这些个嫔妃的家中对朕越发的忠心耿耿。

  有了这么些忠臣,还差齐丞相那老匹夫不成!

  “两国交战非同小可,待朕定夺之后再做决断。诸位爱卿可是还有何事启奏?”

  “皇上,臣有事启奏。”工部尚书孙大人抱着笏板出列。

  “讲!”

  孙大人:“皇上,边城建设商贸城一事,如今已经差不多竣工,不知皇上是要刘大人继续留在边城,还是令其回京复命。”

  徽宗帝微微颔首:“朕已知晓,容朕同晋王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站在首列的晋王:皇上想同良妃商议,为何要将本王推出来当挡箭牌。

  工部尚书启奏完毕,又有几位朝臣纷纷上奏。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差不多的时候,徽宗帝再次沉声问道:“诸位爱卿可是还有事启奏?”

  一般这个时间就要下早朝了。

  抢在李德福唱报之前,齐丞相硬着头皮出列。

  “皇上,臣有事启奏。”

  看到齐丞相,徽宗帝就心烦。

  这老匹夫,定是没什么好事。

  “爱卿有何事启奏?”

  齐丞相明知今个不是时候,但若是不提只怕是就会被推脱过去。

  硬着头皮道:“皇上,昨个微臣启奏的,长子玉书同长公主的亲事,不知皇上可否同长公主说了。”

  徽宗帝心中冷笑。

  这老匹夫,竟是还惦记这此事。

  “朕昨个便将长公主传入宫中,同长公主说了此事,不过长公主对朕说,心中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恕臣斗胆,不知长公主心仪之人是哪一个?”

  齐丞相自然不相信。

  长公主整日闭门不出,也未曾见着同哪一家的公子走动,何来的心仪之人!

  徽宗帝被气笑了。

  “南疆大军兵临城下,齐丞相却是漠不关心,如今竟然对长公主心仪之人是哪一个如此上心!”

  “看来朕那一砚台是砸轻了。”

  这老匹夫,当真是自私自利。

  若不是担心将这老匹夫砸死在朝堂上,朕保证还会一砚台砸过去。

  随着徽宗帝话落,齐丞相成了众矢之的。

  虽然满朝文武没有直接向齐丞相发难,但是议论声也是让齐丞相恨得牙根痒痒,硬是抬不起头。

  无非是,原来丞相大人的头又是被皇上砸伤的,

  大宣即将同南疆交战,丞相大人竟是一点都不顾全大局——

  退朝之时,徽宗帝更是冷声道:“齐爱卿还是好好地回府反省一番吧。”

  惹得皇上拂袖而去,齐丞相是第一人。

  所以连在宫中用早膳的时候,其他的同僚都是离齐丞相远远地,唯恐避之不及。

  陆铮那边却是众星围绕。

  梁跻毓和周崇瑾以及各嫔妃的父亲,走跟着陆铮坐在一张桌。

  后宫嫔妃的家人如此和睦相处,还真是少见。

  出了朝堂,晋王便主动开口询问:“南疆发兵一事,皇上如何打算?

  同意武将军的主张,同南疆大军正面交战?”

  不等徽宗帝回应,晋王继续道:“若是皇上下旨我大宣大军同南疆大军正式交战,臣愿奔赴南城,同武将军一同率领大军对战。”

  徽宗帝转头看向晋王:“皇叔怕不是想躲避那阿仁娜吧。”

  晋王无语的抿唇。

  有时候人太过聪明,真的很讨厌。

  “皇上就说允不允。”

  “朕本打算御驾亲征,带着良妃前往南城同南疆大军交锋,说起来朕倒是蛮怀念同良妃一起携手并肩作战的那些时日。”

  晋王心中不耻: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身为一国之君,竟是盼着与他国发生战事。

  “不过既然皇叔开了口,朕又怎么好驳了皇叔的面子。”

  听闻徽宗帝应允,晋王暗暗舒了口气。

  不过才两个晚上,听着阿仁娜气势汹汹的声音,最后变得委屈无力,那种心情,当真是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