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沈舒白坐在老宅客厅,跟三姑三姑父、四叔四婶、盛夏里、薄嘉叙以及其他堂兄弟姐妹闲聊。

  薄聿珩和应如愿当然也在。

  这一大家子很少聚这么齐,中青两代个个样貌都是拔尖,有人坐在沙发上,有人坐在地毯上,高低错落,若是此刻拿相机一拍,就是一幅绝佳的,新中式高干家庭全家福,怎么看怎么养眼。

  应如愿最会泡工夫茶,也不辞辛苦给大家服务:“舒白,端一杯给你爸,他离得远。”

  大家心知肚明,应如愿这是在撮合这对父子和好呢。

  自从那天之后,父子除了工作必要的交谈外,都没跟对方说过话。

  薄聿珩面不改色地坐在那儿,没对妻子的撮合行为做出任何评价。

  沈舒白没动,看着挺不情愿,十分的逆子。

  而谢枝韫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来的,他一看是视频,谢枝韫第一次给他打视频电话,不知她有什么事?

  沈舒白起身:“我就去接个电话。”然后就走。

  薄聿珩气笑,混帐玩意。

  四叔薄祈翊摇头笑了:“我觉得舒白这性格最像大哥,吃软不吃硬,你要跟他比硬,他能比你更硬,硬起来‘六亲不认’。”

  三姑薄钰舒也道:“我觉得舒白和大哥现在的状态,就像当年咱们大哥和爷爷的状态,非要继承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否则就要各种手段强行干预。”

  应如愿端起茶递给薄聿珩,取笑道:“理解爷爷,成为爷爷,超越爷爷。”

  “……”

  薄董事长成了妻子和弟弟妹妹打趣的对象,还是当着一群小辈的面儿,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

  沈舒白到了院子里,滑动接听。

  然后就看到谢枝韫只穿着运动文胸与短裤,躺在地上做拱桥状,身体曲线流畅起伏。

  她有那么一点儿肌肉,皮肤紧致不松软,暖色的灯光下十分有美感。

  沈舒白立刻就觉得口渴了:“……你干什么。”

  谢枝韫一副才知道的样子,连忙爬过来。而她膝行过来时,领口微开,沈舒白看到了一线沟壑。

  他无意识地松了松领口,还没说出第二句话,谢枝韫就把电话挂了。

  沈舒白再打过去,她再挂,他发了个问号。

  谢枝韫又打了电话过来,笑着说:“刚才按错啦,没想给你打视频。”

  “……你在干什么?”

  “做瑜伽呀,感觉自己全身僵硬,放松放松。”

  沈舒白:“以前怎么没见你练?”

  “你才认识我多久啊,就知道我以前没练?”谢枝韫哼着小曲儿,“我也没什么事,你早点休息,我继续练。”

  “哦。”

  挂了电话,沈舒白吹了一会儿凉风,这才进了主屋,端起茶盘上的茶杯,送到薄聿珩的面前:“爸,喝茶。”

  薄聿珩没有给台阶不下,接过了茶。

  沈舒白说:“爸妈,四叔四婶,三姑三姑父,我先上楼休息。”

  然后大步朝二楼走去。

  关上房门,他就脱了衣服,进浴室。

  沈舒白此刻真信了谢枝韫是无意间点错,但后面几天,他时不时就收到她发来的照片,这才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第一次是一张自拍,却“不小心”地露出一个圆润的肩头,**肩带也滑落,她问他:“这条项链好看吗?”

  第二次发来两条交叠的白腿,细嫩匀称的肌肤毫无瑕疵,却对他说:“被蚊子咬了一个包[哭][哭]。”

  这么几次下来,沈舒白就知道她的鬼心思了,打电话过去,她还十分无辜,说没两句就道:“我还有工作呢,不跟你说了,挂了。”

  换着法儿撩拨他,让他不上不下,沈舒白本来就觉得半个月的分开很难熬,这下更是。

  尤其是夜里,尽管谢枝韫没有发来消息,但他还是会点进对话框,反复看她那些照片,难以抑制,索性换了泳裤,跳进露天泳池,来回游了几趟。

  就这样,还是无法抵消对她的思念。

  “哗啦”一声,沈舒白从水里冒出来,湿漉漉的手拿起手机,订票,叫车,一气呵成。

  然后冲了个冷水澡,换好衣服,去机场。

  凌晨的航班,飞机上座无虚席,他们是为了什么昼夜兼程,沈舒白不知道,总之他是为了去“弄死”那个女人。

  缦合家里,谢枝韫刚洗完澡,心情不错,开了瓶红酒,倒了小半杯。

  正想着要不要将酒倒在自己的锁骨窝里,拍照给某个男人,再配一句不小心:“把酒打翻了[可怜]。”

  然后就听见大门传来嘀嘀嘀按密码的声音。

  她茫然地看过去。

  门开了,沈舒白站在那儿,一身风尘仆仆,眼睛却深得像黑洞,要将她吸进去。

  “……”谢枝韫眨了眨眼,将酒杯放下,“你怎么现在来了?”

  沈舒白朝她走去一边走去,一边脱掉外套,丢在沙发上:“心情这么好,一个人喝酒?”

  “呃……红酒有助于睡眠。你要不要尝尝?”谢枝韫好像知道他是来干嘛了……

  沈舒白一颗一颗往下解开纽扣:“可以试试。”

  “……但我觉得品酒不需要**服。”谢枝韫感觉到了危险。

  “我也觉得不需要。”嘴上是这么应的,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解开了西裤纽扣。

  定制的西服,贴合他每一寸,并不需要累赘的皮带。

  谢枝韫转身就跑!

  沈舒白很轻易追上她,将她打横抱起,丢到主卧的床上,

  谢枝韫刚要起来,就被他压了回去:“打错视频,是吗?”

  “……真的是打错。”

  “发照片,是吗?”

  “……只是想让你帮我挑一下项链。”

  沈舒白冷笑一声,将她的身体掰开。

  谢枝韫怕了他了:“不行,这样不行。”

  沈舒白说:“你柔韧性很好,可以。”

  “真的不行……”话音还没落下,他就已经挤进去。

  汗水滴落在她的锁骨下,他俯身吻干净,谢枝韫心跳很快,深深陷在被褥里,他的手臂揽紧了她的腰,又突然**她的唇,将她的尖叫都堵回喉咙里。

  吻得很深,评价道:“酒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