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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头挨的越来越近,唇若有似无的蹭着她白嫩的耳垂,“别生气了,我只喜欢你。”

  顾汐冉也没真的生气。

  她配合的蹭了蹭,“嗯。”

  季江北摸着她小腹的手,探进了她的衣摆里,不再是隔着那层布料。

  她的肌肤很柔很滑。

  手感特别好。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亲亲我。”

  顾汐冉捉住他不断在小腹摩挲的手指,他时不时的往更下面探。

  随时擦枪走火。

  她也不想他难受。

  但是又记得医生说,前三个月是胚胎形成发育期,夫妻生活,可能会导致胚胎发育受到刺激,从而导致发育不良或是流产现象。

  她转过身,凑近吻了吻他的唇。

  她很克制,吻的不深,也很快就离开。

  为了孩子的健康,她哑着嗓子说,“忍忍。”

  他低沉的嗯了一声。

  “不行,这段时间你回家住。”顾汐冉提议。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他又旺盛,总是憋着再憋坏了。

  不在一起,不肢体接触,就不会那么想了。

  季江北抽回手,平躺着,说了一句,“睡觉。”

  即便煎熬,也要和老婆睡在一起。

  顾汐冉掰开他的胳膊,枕着,“那就熬着吧。”

  他熬着,她也熬着呢。

  这一夜,有点难过,下半夜两人才睡着。

  早上顾汐冉精神不济,亲身体会到了能看不能吃那种煎熬,两人再也不过分亲密,睡觉,顾汐冉也不准他搂的紧,还和他划了界限。

  床,一人一边,谁都不能越举。

  季江北很听话。

  因为,他不听话,逞一时的贪念,只会更加煎熬。

  两人达成一个平衡相处点。

  那天,季江北没有回复洛妤的信息,她也不好再发。

  继续发,显得她动机不纯了。

  她旁敲侧击过几次让季幼言给季江北打电话,让季江北来看她。

  那样,她就可以见到季江北,但是季幼言根本就不想见到季江北,所以她果断的拒绝了。

  洛妤失落了好久。

  日子过的很快,一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

  江如云的杀人案子尘埃落定,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她被判刑收监。

  在江如云审判的那天,商氏集团股票跌爆。

  沈总和商时序‘亲兄弟明算账’他拿不出钱,只能用股份抵押。

  商时序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沈总说,“白纸黑字,抵押合同是你签的。”

  商时序依旧没说话,他在想什么。

  沈总也没有催促,似乎是容许他再想想,可是即便他再怎么想,也改变不了现状。

  他从自己手里借了二十个亿,用来稳定股市。

  可是,一夜之间,股市暴跌。

  他投进去的钱,瞬间蒸发。

  沈总此刻过来,就是来落井下石的。

  他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这间办公室宽敞又明亮。

  他很喜欢。

  商时序抬起头,“你故意的。”

  故意借他钱,还提出用股份作为抵押。

  都到了这个地步,商时序有所察觉很正常,沈总也没有否认。

  “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不错,为什么要害我?”商时序问。

  他没有暴怒。

  只是陈述性的口吻问。

  沈总想着和商家的交情,最后还是同情他,“兔死狗烹,即便我不干,也会有别人干,与其别人干,还不如我干,起码,利益没有到别人手里去。”

  沈总很明白,他不当这个坏人,也会有别人来当。

  与其别人当,还不如自己当,起码这样,自己还能得到那些好处。

  商时序笑了笑,眼底满是不甘和自嘲。

  他以为能够扭转乾坤。

  其实,是在垂死挣扎。

  “技不如人,认赌服输。”商时序没有歇斯底里弄的很难看。

  他收拾了办公室里自己的东西,抱着纸箱子离开。

  他把自己关在家里一天,之后迅速处理所有的事情。

  他父亲知道自己的小三是被自己的妻子弄死的,气的中风住院了。

  商时序把人送去了疗养院。

  能处理资产都处理了。

  最后,他去了关温雨的地方。

  密不透风的房间,里面恶臭难闻。

  他站在门口。

  许久没见到光,温雨的眼睛一时不适应光线,她抬手挡了挡,慢慢适应,她放下手,浑身肮脏,头发凌乱,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看到门口是商时序,她立刻求饶,“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商时序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遇见你之后,我的人生,变得一塌糊涂,因为你,我家破人亡,你让我怎么放了你?”

  即便温雨说,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承认。

  是他**在先,先背叛的婚姻。

  可是,他的母亲却是被温雨设计。

  她只是为了抓住把柄,想要嫁进商家。

  她比自己恶毒的多。

  他是道德上有问题。

  而温雨,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会让你死。”他轻飘飘地决定了温雨的生死。

  温雨僵硬地望着他。

  瞳孔放大!

  下一刻便不甘的怒吼,“你不能,不能动我,你动我,你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你这种恶人,交给法律,对你的惩罚只会太轻,我怎么能让你还有机会活着,去祸害别人呢?”商时序冷静又冷漠地盯着她,“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不,不,不是的。”温雨哭的撕心裂肺,眼泪流了满脸,“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求求你了。”

  她趴在地上,像一只丧家犬,不断地给商时序磕头,一个劲儿的求饶,“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我保证,我再也不做坏事了。”

  她被关在这里的日子。

  她一直在复盘自己做下的事情。

  她此刻的后悔,也不过是不想死。

  她复盘的时候,只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缜密。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能做的滴水不漏,而且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商时序和她打交道这么久,还能不了解她吗?

  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可能改变。

  只是为了活命,才摇尾乞怜。

  他已经在她的手上吃了太多的亏了,他对她只有无尽的恨意,他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抽筋剥皮。

  只是事到如今,他回天乏力,反而冷静了。

  “你说,我要是在这里放一把火,把你活活烧死,你会不会很痛苦?”他残忍地笑。

  “不,不要!”

  温雨磕的更加用力了。

  额头破皮流血。

  比起死,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微不足道。

  她想活着!

  她不想死!

  落到这个田地,商时序怎么还会对她心软?

  他退出去,铁门缓缓关上。

  “不要!”

  “不要!”

  温雨大喊!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铁门上锁的声音。

  她疯狂的想要挣开身上的铁链,但是怎么也挣不开,随着她的挣扎,发出咣啷啷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杀人犯法,杀人犯法……”

  她一遍一遍呼喊,试图唤醒商时序的理智。

  可是商时序早已经开车走了。

  她喊破喉咙,也没有人能听见。

  听不到响动,知道商时序可能走了,她只能自救,而自救的唯一方法,是喊救命,想要引起注意。

  她不停地喊。

  嗓子喊哑,也没有一个人影。

  商时序登机的时候,有人来这里,放了一把火。

  伴随着浓烟,她闻到了汽油味。

  她痛苦挣扎。

  窒息,疼痛,恐惧,席卷着她。

  很快她就被熊熊大火吞噬。

  她在痛苦中死去。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顾汐冉手里的案子也有了眉目,手里掌握了不少的证据。

  她已经提交诉讼。

  晚上严先生请她吃饭。

  她婉拒了,“我丈夫在等我回家。”

  严先生笑着说,“顾律师工作出色,也很顾家,是很难得的成功女性。”

  顾汐冉只是笑笑。

  她并不觉得自己成功。

  没有人能事业和家庭能兼顾的很好。

  她这段时间为了案子的事情,早出晚归,季江北体谅她,从来不会说什么。

  还尽心照顾她的生活。

  她只是偏重了一些事业,在家庭上,她真不敢说自己付出的多。

  回到家。

  进门就看到季母,她笑着说,“妈,您过来了。”

  “来看看你。”季母也笑着。

  顾汐冉自知这段时间忙,都没回家看望过她。

  有些理亏,“这段时间忙。”

  “知道。”季母也不怪她。

  只是担心她的身体。

  怀着孕呢,还那么高强度的工作。

  “你昨天去检查了,医生怎么说?”她问。

  “都好好的。”

  这话是季江北说的。

  他亲自陪着去的。

  请的最好的妇产科教授。

  季母看了一眼儿子,“我问冉冉又没问你,你插怎么嘴?”

  季江北,“……”

  她扶着顾汐冉坐沙发里。

  顾汐冉很不适应,“我没事儿。”

  “那也要小心谨慎,不能大意。”季母说。

  顾汐冉知道她是疼肚子的孩子,便听话的坐下来。

  她看了看顾汐冉的肚子,“这三个多月了吧?再往后,就长得快了,等到五六个月就很显怀了,现在还不怎么显呢。”

  顾汐冉笑回应,“是呢。”

  现在她也只能感觉到,小腹有一点点的小邱邱,都不怎么能看的出来。

  但是手能摸出来,小腹不似从前那样柔软。

  能感觉到有东西在发育,顶着肚子。

  虽然冯妈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韩春梅也三天两头来送吃的,但是,顾汐冉都没怎么发胖。

  可能因为工作的关系,太用脑了。

  冯妈把一个一个菜端上桌,“饭菜好了,快来吃饭吧。”

  顾汐冉说,“我去洗洗手。”

  她起身去洗手。

  过来到餐桌前,冯妈烧了一桌子的好菜。

  季江北给她拉开椅子。

  顾汐冉坐下来。

  季母给她盛汤,“这个你吃了好。”

  里面放了补品。

  顾汐冉也给她盛一碗,“妈,你也吃。”

  季母让她坐着,“以后月份大了,起来坐下都不方便,你要注意。”

  顾汐冉说好。

  她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季江北起身去拿过来给她。

  她看了一下,接了起来。

  是苏微微要见她。

  她正在过来。

  很明显今天不合适。

  她问,“明天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