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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差。”

  蔺世霆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视线始终落在手里的文件上,还真是一副心无旁骛的工作狂模样!

  夏如棠无奈,如果目的地不是沙漠地区的话,她还真有可能会信了这个借口。

  许是察觉到夏如棠的心思,蔺世霆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送到她跟前。

  夏如棠一头雾水地看向手机,只见唐宵明出现在镜头里,身后是无边无际的沙漠,“我到了,你赶紧给我滚过来!”

  夏如棠:“?”

  竟然真的是出差!

  她不由得尴尬一笑,“没想到延唐的业务范围这么广。”

  “芯片涉及各行各业,不只是生活,国防,航天,还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国内市场还需要进一步开发。”

  蔺世霆慢条斯理地解释完,顺势收回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可以准备登机了。”

  话音刚落,机场内响起悦耳的广播声通知登机。

  夏如棠看着蔺世霆收拾文件站起身,悄然抹去心底的一丝失落。

  嘁,还以为是不放心她和孟斯秋接触呢。

  ……

  另一边,纪可清坐在车里,远远看见纪家门外围满了人。

  随着车子驶近,她这才看清江芳钰正发了疯似的推搡靠近的保安。

  她不由得细眉紧蹙,怎么又来了?还有完没完?

  此时,江芳钰一眼认出纪可清的车,立马推开跟前的保安,张开双手拦在车前。

  伴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头碰到江芳钰。

  纪可清攥紧手里的方向盘,好不容易才摁住心底的冲动,真想撞飞她算了!

  江芳钰快步绕到车边,用力地拍了拍车窗,“纪可清,你给我下来!你有本事上法庭离婚,怎么就不敢下来跟我当面理论!”

  纪可清看了一眼车窗外狰狞扭曲的脸庞,随手解开安全带,正愁着这一腔愤懑无处宣泄,江芳钰也算是撞上枪口了。

  推开车门,一张皱巴巴的法院传票陡然出现在眼前。

  “纪可清,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时栎都病得那么重了,你竟然把传票送到医院去!你是不是想要他的命!”

  “你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你不念旧情不去看他就算了,你还故意刺激他!像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女人,真离婚成功了,也不会有人敢要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时栎病了,还回不了裴氏,你瞧不上他了,才会找借口非要跟他离婚!他不答应,你就要害死他!”

  “我告诉你,你想离婚,想另外钓金龟婿,想都别想!你这种**破鞋……”

  “啪!”

  一声清脆无比的耳光打断了江芳钰的谩骂。

  纪家父母打开铁门就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一愣,平日里温顺的女儿竟主动打人!

  纪可清的手在颤抖,红着眼直勾勾地盯着江芳钰,“颠倒黑白,胡说八道……你真行啊!”

  “是裴时栎**夏如盈,两人怀上孩子,就暗中计划逼我跟他离婚……他们设计我,要把我送到客户的床上,再演一出捉奸在床的戏码!”

  “要不是我侥幸逃脱,现在外面传的就是我不检点,红杏出墙,活该被裴时栎抛弃!”

  “江芳钰,你养的好儿子,不珍惜别人捧在手心的女儿,肆意践踏,他才是真正的**!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他罪有应得!活该!”

  纪可清嘶声力竭,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情绪已然崩溃。

  裴老爷子因他而死,他就应该以命偿命!

  “如果一张法院传票就能害死他,那我每天都寄,直到他死为止!”

  话音刚落,一个耳光扇在纪可清的脸上。

  江芳钰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毒妇!”

  “江芳钰!”

  纪母扑向江芳钰,一把拽住她的头发,硬生生将她拽出去好几步。

  “你竟然敢打我的女儿!她一根头发我都不舍得碰!”

  “她咒我儿子!”

  江芳钰扯着嗓子怒吼,伸手要去抓纪母,下一秒就被纪父狠狠地推开,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尾椎骨跟碎裂了似的,疼得她龇牙咧嘴。

  “你儿子就是个畜生!”

  纪父怒不可遏,“清清可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能……”

  那般恐怖的事情,纪父连说出来都觉得心惊胆战!

  纪可清怎么能瞒着这事!

  要是早知道,那天裴时栎上门,就该把他扒皮抽筋!

  “滚!”

  纪父攥紧拳头,满含怒意的声音威慑力十足,“等裴时栎死的那天,我们自然会去见他!一定去他的坟头吐几口唾沫!”

  “你……你们……怎么……”

  江芳钰伸手来回指着纪家人,气得话都说不利索。

  而围观的保安和路人听了纪可清的话,也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纷纷指责江芳钰。

  “养个畜生儿子还好意思跑到女方跟前闹,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人家看清她儿子真面目要离婚,竟然还敢反咬一口,骂人家纪小姐势利,啧,做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

  四面八方的唾弃声,如雨滴般砸在江芳钰的身上。

  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强忍着尾椎骨的疼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咬牙切齿地留下一句话,“你们给我等着!”

  眼瞧着江芳钰脚步踉跄,推开人群落荒而逃,纪母这才拉过纪可清的手,嗓音哽咽,“我可怜的清清……”

  “发生那种事情……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

  纪母心如刀割,哭着揽过纪可清紧紧抱在怀里,“离婚……你们一定要离婚……以后我们跟裴家老死不相往来!”

  “妈,都过去了,我不是没事吗?”

  纪可清轻声说完,下巴抵着纪母肩膀,发泄一通过后,已然失去所有力气。

  本来她不想提那件事的,就是不想父母心疼她……是江芳钰欺人太甚,她才一股脑倒了出去。

  刚才看着路人们厌恶的神色,她忽然觉得自己说得晚了,裴时栎有多烂,早该人尽皆知。

  ……

  当晚,裴时栎算计妻子一事传遍北城豪门圈。

  人们讨论间都忍不住吐上一口唾沫,仿佛提到这个人有多脏似的。

  而裴家也因为这事,家族颜面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