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吃瓜,从潜伏洪秘书开始 第一百五十一章 电台计

小说:谍战吃瓜,从潜伏洪秘书开始 作者:谈谈钱 更新时间:2025-02-12 03:49:42 源网站:2k小说网
  “你是怎么知道的?”周云翼脸色无比惊慌、诧异。

  “这个其实不难。

  “我在延城时,曾在公社收听过你们的电台。

  “当然,没收听过,我也有的是时间一个个频道挨个去听。

  “打从延城回来。

  “我每天晚上都会在不同时间段,把每个台都收听一下,尤其是那些喜欢明码呼叫的电台。”

  李涯嘴角轻撇,眼神中满是得意和自信的接着说道:

  “凑巧的是,我看过好几个被抓的重要红票档案,在他们家搜查的东西里,都有《梦蝴蝶》这本书。

  “所以我对这本书很好奇,某天拿出来对着明码查了查。

  “有意思的是,我发现了一个叫鲤鱼的呼叫鹅卵石、峨眉峰。

  “所以,我就来找你喽。”

  李涯其实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说出来,是想看周云翼的反应。

  这种代码一般层级的联络员接触不到。

  但作为地委的重要人物,周云翼大概率是知情的。

  从他的表情来看,李涯确信摸到了一条万分重要的线索。

  “你想我怎么做?”周云翼冷冷道。

  “别这么紧张。

  “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

  “我手上有一个叫汤四毛的人,以前是秋季的报务员,会编写好明码。

  “我会让他发一份电报,说董先生要来津海。

  “绝密电文。”

  “我想引另一个人去,为了保险起见,你也必须得去。”李涯道。

  “明白了。

  “如果那个人去了,据不承认,我在场他里外都逃不掉通票的嫌疑。”周云翼道。

  “你很聪明。

  “好,我答应你,你什么时候给林桃安排手术。”周云翼想了想道。

  “等任务完成了,自然会安排。

  “从现在起,你不允许离开这屋子半步。

  “我的人会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外。

  “敢出去,就是一个死。”

  李涯看了他一眼。

  他之所以敢把《梦蝴蝶》的事告诉周云翼。

  就是因为电话通讯被切断了。

  而且,过了今晚。

  周云翼一旦被利用完,李涯就会灭口,或者把他关进监狱。

  这个人基本上等于废了。

  走出门,李涯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冷笑。

  论玩手段,余则成区区一个电讯班的,怎么可能是他行动班的对手。

  他有一百种法子去试探余则成。

  只要有一次成功,就可以将这位老同学打入深渊。

  当然针对余则成,除了有建丰甄别的指示。

  更是为恩师、胜若生父的刘雄报仇。

  报告上说,刘雄是晚上路遇流民抢劫,发生争执被打死的。

  但李涯知道这是军统内部惯用的伎俩。

  刘雄不好酒色。

  平素低调,不好与闲人争端。

  而且,他是枪不离身的,哪怕睡觉,**都得放在枕头边。

  以刘雄的身手和眼力,别说是流民,就算是遇到练家子,不说干掉想脱身亦是轻而易举。

  他查看过报告,那天晚上并没有枪声。

  刘雄不开一枪,就让人用棍棒抡死了,这种概率比现在买到美金债券还低。

  只有一个原因。

  刘雄是被自己人除掉的。

  李涯问过行动队的人,刘雄曾多次调查余则成、洪智有。

  甚至一度抓过余则成的老婆。

  李涯没有证据。

  但他大概能推测到,刘雄很可能是被余则成害死的。

  而吴敬中或许是知情的。

  李涯不能理解的也正是这点。

  吴、刘可是多年的生死之交,他为什么会纵容这样的恶事发生?

  还是他本身就参与其中?

  李涯想不明白的摇了摇头。

  无所谓了,只要拿住余则成一切就清楚了。

  周云翼站在窗户边,目睹李涯乘车而去,脸色渐渐铁青了起来。

  这个新来的队长比原来的马奎要可怕百倍。

  其智如妖。

  诡诈如狼

  他深深为津海的地下斗争感到担忧啊。

  “云翼!”

  林桃从里屋蹒跚走了出来。

  她原本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丰腴的身材。

  可惜病痛、大烟的折磨,让这位曾经的斗士已经像风中的残烛,孱弱的令人心痛。

  她的脸像蜡一样惨白。

  唯有长时间失眠带来的乌黑眼圈,格外的醒目。

  “你怎么出来了?

  “不能招风。

  “东西我给你拿回来了。”

  周云翼回过神来,赶紧拉着她进了里屋,取出了烟土填入了烟枪。

  “云翼,不能答应他。”林桃虚弱道。

  “我知道。

  “可你的病……”周云翼眼中满是酸楚。

  林桃默不作声的转过头。

  她知道周云翼的暴露是因为自己在老柳那买烟土。

  是自己拖累了他和组织。

  “云翼,我饿了。

  “想吃饺子,你给我做顿饺子吧。”她低声说道。

  “好的。

  “小桃,你先去床上躺着,我这就给你包饺子。”周云翼挽起袖子,欣然应允。

  到了厨房。

  他剁肉、和馅。

  林桃拉开了抽屉。

  里边多了一根红绳子。

  此前,她曾想过**,家里的枪还有绳子、甚至镜子、胭脂都被收了起来。

  今天早上,林桃醒来,发现镜子、粉底出现在了梳妆台上。

  还有这根绳子。

  她瞬间明白了周云翼的意思。

  宁做战死的革命鬼。

  不做投降的遗臭人。

  林桃对着镜子仔仔细细上妆,盘头。

  看着美艳如的自己。

  她不禁淡淡笑了起来:

  “云翼,我先走了。

  “黄泉路上等你,来生再相见。”

  林桃踩在凳子上,把红绳系在了门框上,头往一里一挂,踢翻了凳子。

  呜呜!

  她本能的发出闷哼声。

  厨房里。

  周云翼听到响动。

  他身子一颤,菜刀停在了半空,眼底化不开的痛苦凝成了泪雾。

  旋即。

  他眼神一冷,继续剁肉。

  不能悲伤。

  小桃解脱了,他还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

  从被马奎发现那一刻起,周云翼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今晚,该是时候了。

  待饺子煮出了锅。

  他把饺子摆在桌上,备好了腊八醋和蒜头。

  “小桃,吃饺子了。”

  周云翼走到门口,看着悬在门框上的妻子,眼泪终是夺眶而出。

  ……

  津海站,行动队办公室。

  李涯挑眉冷眼看着面前的齐大福:

  “大福。

  “你是津海本地人。

  “当年站长安排我从津海走的时候,你帮过我。

  “咱们是朋友。

  “我这人念旧情,所以这次把你留下来了。”

  齐大福连忙点头哈腰:“谢谢李队长,你是不知道跟着马奎那蠢货,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要不是您我就打包滚蛋了。

  “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你放心,您以后指哪打哪,我齐大福要皱下眉头就是**养的。”

  “你知道就好,说说马奎的事吧。”李涯道。

  “马奎就是蠢。

  “他去调查站长和穆连城的事,还说站长透露情报给军调主任邓铭。

  “最后被红票左蓝设计,陆桥山抓了现行。

  “又被秦双城爆出了背叛军统一事,连毛局长都不敢保他。

  “但你要说他是峨眉峰,我打死也不信。”

  齐大福皱眉摇头道。

  “愚蠢的马奎。

  “站长和穆连城那点事算什么?

  “现在哪个地方站长不敲点汉奸油水。

  “钱财只要在**内部打转,就没啥大问题。

  “至于他向邓铭透露消息,那就更不可能了。

  “站长当初是从红票叛过来投奔的戴老板,对红票那边的规矩很了解。

  “就算红票再如日中天,他宁可去湾岛、海外也绝不可能回去。”

  李涯对这位老师还是比较了解的。

  “那就是余则成、陆桥山、或者洪智有。

  “站里肯定至少有一个红票。

  “要不商券会所和戴老板的情报,不可能泄露。

  “当然,我更倾向余则成。

  “刘科长、马奎,每个查他的人都死了。

  “而且,他还跟同情红票的商人雍建秋来往甚密。”

  齐大福歪着圆球般的大脑袋道。

  “嗯。

  “这些话,不要再对外人说了。

  “我不希望你出事,明白吗?”李涯道。

  “谢谢李队长,我保证守口如瓶。”齐大福点头道。

  “刘科长是怎么死的?”李涯又问。

  “据说是跟中统有勾连。

  “老五审过他。

  “应该知道些内情,据说刘科长被站长私下放了,出去喝闷酒喝大了,跟流民发生争执被打死了。”

  齐大福道。

  “马老五,我知道了,你去吧。”李涯门牙轻咬吸了口气,点着头道。

  “好的,李队长。”

  齐大福恭敬弯腰退了下去。

  李涯简单收拾了情绪,两手插兜晃到了站长室。

  见吴敬中和洪、余二人正在吃水果,他笑了笑道:

  “站长,没打扰你们吧。”

  “李涯,客气啥。

  “快,东南亚的水果,一块过来吃。”吴敬中客气招呼道。

  “李队长,您快请坐。”

  洪智有和余则成赶紧起身迎了过来。

  李涯也不生分,明面上的基本功夫,他还是有的。

  往那一坐,给大伙儿说说延城开荒、吃土的苦事,还挺有趣。

  待吃的差不多了。

  洪智有给三人分发了温热毛巾净面擦手。

  “洪秘书,待会把那些水果都分一分。

  “尤其是李队长要多拿点。

  “他在那边日子苦,缺乏营养,多吃点水果好。”

  吴敬中擦完手,拍了拍李涯的肩膀,很是器重道。

  “谢谢老师。”李涯学着洪智有,跟着喊道。

  吴敬中愣了愣,旋即感怀大笑:“好,好。

  “咱们津海站又成了临澧班。

  “当年我教情报学,在行动班、电讯班两头赶。

  “那会儿你们一个个还瘦溜屁崽子。

  “如今一眨眼,个个成国之栋梁了。

  “我心甚慰啊。”

  “都是老师栽培的好,要不哪有我们今天。

  “老同学,你说是吧。”李涯笑道。

  “是,是,没有老师的提携,咱们哪能在这吃香喝辣。”余则成亦是笑道。

  “我很好奇啊。

  “洪老弟是中美班的,怎么也叫上老师了?”李涯扬眉看向洪智有。

  “能者为师。

  “我在特训班时,用的情报学教材就是站长编写的。

  “叫一声老师,不是理所当然吗?”

  洪智有当着李涯的面,毫不掩饰谄媚之态。

  “嗯,这么说倒也是。”李涯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的锋芒。

  说着话,他瞟了吴敬中一眼。

  吴敬中会意,背着手笑道:

  “二位,吃饱喝足干工作,都忙去吧。”

  “是!”

  二人很识趣的走了出去。

  李涯站在门口,见二人下了楼梯,这才关上门警惕道:

  “站长,我已经控制了周云翼。

  “并且破译了红票电台的呼叫码本。

  “我打算今晚假冒红票电台呼叫余则成,说北方一号派董先生前来建立联络站,恢复地下交通工作。

  “如果这个董救过余则成。

  “董的资历本身又很老。

  “一个熟人、老资格过来主持复杂的重建工作,完全符合现在津海地下的特情需要。

  “余则成如果真是红票,很难不上钩。”

  吴敬中摇了摇头:“难说,余则成是很谨慎的。”

  “呼叫他的代码呢?”

  “峨眉峰!”李涯道。

  “峨眉峰是马奎。

  “我亲自审理,毛局长亲批的,证据确凿。”

  吴敬中不满的叩了叩桌子。

  “是。

  “但代号也是可以沿袭的。“之前峨眉峰在山城比较活跃,甚至一度被认为是吕宗方。

  “我查过总部的电文监控记录。

  “余则成到津海来不久,峨眉峰这个代号又活跃了起来。

  “这说明它代表的很可能不是一个人,甚至是一个团伙。

  “我的意思是,咱们还是可以试一下。

  “而且,以红票的更新代码速度,近期可能就要做更换。

  “打铁趁热,就今晚,不能再等了。”

  李涯很巧妙的回答道。

  “明白了。

  “你还是倾向余则成就是峨眉峰。”吴敬中皱眉道。

  “时刻保持怀疑,是一个情报人员必须具备的本能。

  6=9

  “这可是您当初教我们的。”

  李涯淡淡笑道。

  “我提醒你啊。

  “要抓不到余则成,你来站里第一枪哑了火,会影响你在站里的威信。

  “还有,津海的山头很复杂。

  “除了驻军、中统,还有前朝、北洋、军阀时期的遗老遗少,他们的根子很深,你要抓了什么不该抓的人。

  “到时候会很麻烦。”

  吴敬中看了他一眼,颇有几分碍眼。

  “干咱们这行,哪有不得罪人的。

  “再说了,就算我抓错人了,他们又能奈我何?”

  李涯侧脸微微上扬,那小眼神的狂劲,还是没憋住。

  “是啊。

  “你是我的学生,戴老板门人。

  “更是建丰铁血青年团的骨干。

  “背靠大树好乘凉,谁敢动你啊。”

  吴敬中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道。

  “站长,我最大的靠山不就是您嘛。”李涯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笑道。

  “行吧。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我也不能阻止你的热情啊。

  “说吧,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吴敬中见他都搬出建丰,也没法敷衍了。

  “我知道您老人家宅心仁厚。

  “洪、余、陆三人都是您的左右手,他们之间很熟。

  “为了情报的安全。

  “我希望能去您家做趟客,拜会下师母。”

  李涯笑着说出了条件。

  “你是怕我给他们通气。

  “想多了,我把话放这,不管是谁,只要通票,立即处决。”

  吴敬中亮明了态度。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站长,要不咱别挑时间了,现在就下班?”

  李涯怕余、洪这些人来往频繁,提议道。

  “听你的。”

  吴敬中知道他代表建丰的意志,不敢有违,一拍腿抖肩起身道。

  “站长,下午三点城防局有个会。”

  洪智有站在办公室门口提醒了一句。

  “取消,就说老子没空。”吴敬中没看他,一脸不快的背着手和李涯走了。

  洪智有站在门口,目送二人离去。

  “智有,不太对啊。

  “站长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另一边机要室,余则成露着半边脸低声道。

  “谁知道呢。

  “有事吗?

  “没事,过来下盘棋。”洪智有道。

  “现在是上班时间。”余则成道。

  “怕啥。

  “李涯、站长不在,就一个老陆,他不会说的。”

  洪智有笑道。

  偶尔犯点小错,让站长抓抓把柄批评几句,也是权宜之谋。

  凡事做的太完美。

  滴水不漏的人,容易让人生忌、生疑。

  “你说李涯这是干嘛?

  “这么早就把站长给薅走了,连会都不让开。

  “你说说,站长啥时候让人这么拿捏过?”

  余则成一边下棋一边吐槽道。

  “没法。

  “谁让人家带着尚方宝剑来的,建丰可不是毛人凤能比的。

  “能随便敷衍。

  “站长那是要干事的。”

  洪智有摇头道。

  按照原剧,李涯来津海的第一枪就是利用左蓝钓余则成。

  向来准点下班的吴敬中,愣在办公室熬到了晚上八九点。

  现在周根娣已经离开了津海。

  利用左蓝的计划肯定是不行了。

  李涯把站长“请”走了,多半是怕站长泄密。

  没有限制站里其他人。

  这说明了,如果真有圈套是很难猜测的。

  会是什么呢?

  洪智有不得而知。

  但他知道,只要今晚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就一定不会出错。

  “洪半仙,你算算他们干嘛去了?”余则成有些不安的问道。

  “干嘛?

  “抓你呗。”洪智有笑道。

  “别闹。”余则成道。

  “没闹,你自己小心点吧。”洪智有道。

  正说着,陆桥山敲了下房门走了进来:“两位,知道了吗?”

  “知道了什么?”洪智有问。

  “这个李涯,刚来就在行动队搞事。

  “把我立下的规矩全给推翻了不说。

  “连带着我安排的人,清一色全给踢了。

  “你说这人本事可真够大的。

  “人在京陵坐,津海站的人事一清二楚啊。

  “站长的一个没动,专点着我的裁。

  “都说马奎长着三只眼,我看他是千里眼。”

  “陆处长消消气,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没看站长也被他带走了,连会都不让开了?”余则成笑盈盈的劝说道。

  不说还好,一说陆桥山愈发火大:

  “你倒是让我想起来了。

  “天网计划,布控、洽谈全都是我一手抓的。

  “现在到了收桃子的时候了,人家直接把我踢出局。

  “我特么闲的啊。

  “哎呀,这手段,啧啧……”

  陆桥山说到这,连连摇头咋舌。

  “这就过分了啊。

  “同为中校,您还是大师兄,行动队他折腾没话说,天网计划可是您和站长的心血,这吃相是有点难看了。”余则成点头附和。

  “估摸是建丰派了任务,急着立功表现嘛。

  “头一炮,那不得打响了啊。”

  洪智有宽慰道。

  “是啊。

  “李队长对您还是尊敬的,这不还送你烤鸭了吗?

  “你两只。

  “我和智有一人一只,人家还是懂站里排次的。”

  余则成一收棋,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道。

  “懂个屁。

  “谁稀罕他两只烤鸭,闻着都变味了。

  “响吧。

  “我看他能响出啥名堂来,别以为捡到了什么宝,不就是地委那些破铜烂铁吗?能打出几两钉啊。”

  陆桥山不屑骂道。

  见二人有些错愕,他才意识到说漏嘴了,赶紧笑道:

  “不说了。

  “过来找你俩吐吐槽,我心里舒服多了。

  “以后咱们仨可得一心向内,别让外来的和尚占了庙。

  “我还有事先走了。”

  陆桥山拍拍洪智有的肩膀,快步走了出去。

  “天网计划跟地委有关?”余则成诧异的看向洪智有。

  “别看我,我是这半仙是真算不出来。”洪智有道。

  ……

  晚上。

  余则成下了班,早早赶回了家。

  “咋了,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翠平端着凉拌黄瓜,夹了一块递给了余则成。

  余则成别过头躲开了。

  “切,还稀罕上了呢。”翠平翻了个白眼,自个儿嚼了个嘎嘣脆。

  “站里新来了一个行动队队长。

  “这人比马奎还难对付。

  “又有建丰作后台,连站长也搞不定他。”

  余则成摘下眼镜,有些疲惫的**眉心道。

  “建丰是谁?”翠平没听说过。

  “蒋家太子爷。”余则成道。

  “哦,是他啊。

  “那是挺麻烦的,他来干嘛,针对你的吗?”翠平坐下来,着紧问道。

  “有可能。

  “建丰野心很大,是要干事实的。

  “万幸的是,站长把刘雄、李平的那些调查报告和情报销毁了。

  “接下来,只要咱们千万不能出错,让他抓住把柄。

  “否则会很麻烦。”

  余则成点了点头道。

  “明白了。

  “斗争形势越来越复杂。

  “我今天去站长太太家里,梅姐说她快要当姥姥了,小外孙好像是洪秘书的种。

  “这么说起来洪智有不就是站长一家人了吗?

  “有他护着咱们,李涯应该搞不出什么样吧。”

  翠平小声嘀咕道。

  “不能这么想。

  “洪秘书有他的为难之处。

  “而且,他边事太多了,谁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和别的女人有孩子,别说没结婚,就是结婚了,站长也不可能真正跟他成为一家人。

  “他可不想自己捞的那些宝贝,将来还得分给别人孩子一份。”

  余则成道。

  “对了,他今天拉着站长早早走了。

  “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今天晚上你别去军属会学跳舞了,就在家呆着吧。”

  顿了顿,他提醒道。

  “好。

  “这几天咱们都藏着点,等揭开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说。”翠平点了点头道。

  吃完饭。

  翠平忙着搓洗两人换下的衣物。

  余则成则在一旁看报纸。

  “你跟那个左蓝怎么认识的?”边洗衣服,翠平问道。

  “就是交通站,电台联络上的。

  “秋掌柜走后,情报送不出去。

  “只能走军调的秘密电台。”

  余则成佯作淡定的回答道。

  “可我见她看你的眼神,好像挺熟的,有点像我们村巧芝看她男人一样,不太对劲。”翠平看了他一眼道。

  “别乱说。

  “你对自己组织的同志会不热情,不关心吗?

  “你看小五子的眼神不热烈,会没有感情吗?”

  余则成仗着书读的多点,心虚的问道。

  “好像也是。”翠平琢磨了一下,没品出啥味来。

  摇了摇头,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上次回来身上的头发,好像跟她的一般粗细。

  “还有你衣服上的气味。

  “跟她的味道也很像。

  “好啊,你俩不会借着搞情报,真的勾搭到一块去了吧。

  “延城是没男人么?

  “非得跑津海城来勾搭别家男人!

  “真特么不要脸!

  “狐狸精。

  “亏她还有脸做军调代表。”

  翠平瞬间明悟,破口大骂了起来。

  “翠平,你想多了。”余则成本想告诉她,自己和左蓝的关系。

  但转念一想,又觉的没这个必要。

  爱骂骂去吧。

  反正又不掉皮掉肉的。

  翠平骂了一通,果然气渐渐消了。

  “对不住。

  “袁政委来的时候有交代,你要喜欢别的女人,有别的女人,我不能真闹门子。”洗漱完,回到楼上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焉巴巴说道。

  “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余则成看了眼手表,坐到了收音机旁。

  待调好电台。

  里边传来组织女声亲切而有力的呼唤:

  “太行山呼叫风车。

  “太行山呼叫风车。

  “0326,1578。

  ……

  余则成掏出笔,快速的记了起来。

  翠平起身给他冲了杯咖啡放在桌上,一边皱着眉头道:

  “这人念的也太快了,你记得住吗?”

  “记得住,这是特工的必修课。”余则成记完合上钢笔道。

  “哎,我真是个废人,啥也干不了。”翠平有些扫兴,这些脑力活她是真干不来。

  “谁说的。

  “你上次替洪智有杀了柯成武,给咱家夯实了靠山,这就是大功。

  “还有你的枪法,这些都是我不如你的。”

  余则成笑了笑,安慰她道。

  说着,他从书桌里翻出那本暗红封皮的《梦蝴蝶》开始翻译电文。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