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亲当天改嫁了 第七百一十九章 烂人

小说:重生后我成亲当天改嫁了 作者:可爱畅畅 更新时间:2025-07-30 03:53:14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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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山炉内余烟袅袅,临州的玉檀香自是千金难得,帘下一串铜铃随着薄幕轻摇,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徐德才摆弄着桌上的香炉,见到推门而入的客人,禽兽筛了一碗新酒,却又忽然想起些什么似的笑了一声:“是我的不是,竟忘了小兄弟如今年岁还饮不得酒。”

  “可惜了今岁涂州刚送来的新酒。”

  “徐三爷客气了,不过这酒嘛……”甲子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后脑勺:“我家大人临出门前便吩咐小的,若是三爷这里有什么好酒定然要讨上一壶的。”

  “哦?”徐德才面上多了几分兴致,抬手朝仍站在门口的甲子招了招手大笑了起来:“好说,好说!”

  “来人!”徐德才一声吩咐,当即便有小厮出现在门外,恭敬的朝屋内人行礼,脚下却不逾矩半分。

  “三爷。”

  “去,取来好酒备下,待甲子兄弟回去一并送到!”

  小厮一声而退,甲子急忙恭敬道谢,却见徐德才摆摆手并不在意。

  独属于玉檀香的奇异沉厚的香气随着白烟在屋内溢散,薄幕前铃声微动,甲子这才察觉幕后竟然还藏着一道身影。

  徐德才察觉到甲子探究的目光,唇边勾起一抹浅笑,伸手拍了拍幕后的身影微动,一阵铃声摇动,丝丝缕缕的寒梅香伴着檀香绕指柔。

  “奴家见过小公子。”

  乐儿姑娘眉眼浅浅,微微屈身走到徐德才身侧抬眸勾起一抹轻笑:“又见面了。”

  甲子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随即才反应过来面上罕见的露出几分张皇无措,他急忙躬身回礼:“乐儿姑娘。”

  甲子想不明白为何徐德才邀他来代为传话,却偏偏要找个姑娘过来,别人还好却又偏偏是乐儿姑娘!

  甲子从未觉得如此坐立难安,可是一看到眼前熟悉的女人,就会想到那夜的窘境。

  急于摆脱这样的困境,甲子当即侧目对乐儿视若未见:“三爷,若是可以不妨带在下去看看那个小乞儿吧。”

  “也不知他现在伤势如何。”

  其实甲子并不见得有多担心那个小乞丐,他知道只要那人在徐德才手下,定然不会缺医少药,可是他现在也只能借着去看他的由头从这间屋子里离开。

  这般想着,甲子的目光不由得落在那只博山炉上,一想到那日回去后自己的异样还有曲大人的话,便不由得屏息,片刻却又不得不张开口大口喘气,只落得个憋的满脸通红。

  徐德才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只不过他深知此时不是逼迫他的时候,抬手朝乐儿摆了摆,便抬步走到门边:“也好,那小子整日里闷在屋内一言不发,叫他见见人也好。”

  说罢,徐德才朝屋外吩咐了一声便率先走出门去,甲子松了一口气紧随其后跨出房门,却又顿了一下回身朝着屋内拱了拱手。

  屋内,女人呢看到这一幕神色稍变,随即又将心头的异样压了下去。

  一双染了豆蔻的双手轻轻拂过桌脚,指尖用力留下苍白一片,目光悄悄自门边移开,面色如常的扫过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青纱帐旁的那串铜铃上。

  铜铃随风而动,一阵清脆铃声在屋内回荡。

  秦烟阁后院,一个不起眼的厢房内,徐德才叫小厮开门,随即便摆手打发走了余下的几人。

  “那小乞丐就在屋内,甲子兄弟请吧。”徐德才抬手,却没有半分进去的意思。

  甲子不解,抬起的脚又缓缓落了下来:“三爷为何不同我一起进去?”

  “想来小兄弟奉大人之命而来,定然是有话要问,我便不必进去了。”徐德才含笑垂眸,笑意却浅浅一层。

  甲子没有强求,点了点头后便抬步走进屋内,徐德才站在门外目光轻轻落在关起的门扉上,转瞬间便悄悄移开。

  “来人。”徐德才吩咐一声,俯身在小厮耳边耳语几句,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随即便转身离开。

  屋内,甲子目光落在床脚,少年盘膝而坐闷着头一言不发,脚踝上拴着一根铁链,另一头牢牢固定在床脚。

  “阿怀?”甲子轻声开口,却见盘坐的少年没有半分动静,甲子又加重了几分语气:“阿怀!”

  他抬步走近少年,伸出手想要去拉他,却在瞬间对上一双**冷意的眸子,下一刻一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衫,甲子不备一个踉跄被他拖拽到地上,一双骨瘦如柴的手死死的掐着他的脖颈。

  “呃!”甲子伸手试图按下他的双手,却不知道那双干瘪枯瘦的手是如何发出这般强大的力量,任由他怎么掰动都无济于事。

  “阿怀,是我,是我啊!”甲子哽咽着开口,脸色被憋的青紫。

  “放手!”濒死之际,甲子指尖在怀里摸索,突然摸到一枚小瓷瓶,当即取出将里面的药粉劈头盖脸的倒在小乞丐的身上。

  “啊!”药粉扑在他脸上,阿怀当即松手抱着脑袋不住的在地上打滚,屋内的动静终于引得外面的人察觉,两个小厮推门而入就看到了满室狼藉。

  方才一番折腾下,桌椅不知何时被两人碰倒,好在桌子上没有什么易碎的物件,只是床上的被褥也在甲子情急之下被染上了药粉。

  “别碰!”甲子伸手拦下要收拾被褥的小厮的手:“那些药粉触之及会有强烈的反应。”

  说罢,他朝小厮要了一盆清水,叫两人拽住少年,冰冷刺骨的水兜头泼下,将他脸上的白粉冲了个干净。

  过了没多久,少年的动作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甲子这才叫人放开他。

  “您没事吧?”小厮这才腾出功夫来询问。

  “无妨。”甲子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掐的发紫的脖子,看向阿怀的目光中隐隐带着几分担忧:“此事不怪他。”

  “他受了折磨才会这般厌恶别人靠近。”

  “叫个大夫来给他看看,他的伤口上怕是沾了水,要重新换药。”

  小厮应下,甲子没再多留,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瓷瓶用一块手帕包着放进了怀内,随即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