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思片刻,“朱元元暂且住在这里,朕会派人守在荣华宫门口,任何人不得入内。”

  荣贵妃哀怨地瞥了皇帝一眼,“皇上这是在幽禁臣妾吗?”

  “朕是怕太后来找你麻烦,”皇上手里握着安国公的罪证,“朕先走了,爱妃好好休息,明日再来看你。”

  荣贵妃起身送皇帝离开。

  皇帝把慕飞白和慕凌川都带走了。

  等人都走了,荣贵妃把朱元元拽到身边,“元元,你过来给本宫详细讲讲是怎么个情况。”

  朱元元知道荣贵妃爱听八卦,便从她被骗出宅子开始说起。

  听到是自己荣华宫的人把朱元元骗出来的,荣贵妃马上让绮梦去查那个内侍。

  绮梦很快回来了,“娘娘,那个内侍今日出宫后便没再回来。”

  荣贵妃大怒,“这荣华宫的眼线藏得还真深,明天把每个人的底细都给本宫仔细查一遍。”

  “是!”

  “元元,你讲到哪儿了,继续讲。”荣贵妃催促道。

  朱元元正在脑子里编瞎话,“奴婢趁安国公还没来,在他的书房里找到一把**藏在身上……”

  荣贵妃听到朱元元用**在安国公心口连捅十多下,眼睛里都冒光了,“捅得好,你应该再把他身下那串东西给割了,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孩子。”

  “奴婢受教了,下次绝不手软。”朱元元握起了拳头说道。

  她接着又把自己如何找到信件,以及白毫如何救她离开安国公府的,细细道来。

  荣贵妃越听越精神,一点睡意都没有,“安国公府彻底完了,哈哈哈!”

  “慈宁宫的老太婆也嚣张不了多久了,本宫不相信她没有参与此事。”

  “可是一个‘孝’字压着,皇上很难办的。”朱元元叹口气,古代就是麻烦,皇帝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的。

  “母慈才有子孝,母不慈……”荣贵妃冷哼一声,“皇上可不是个愚孝的人。”

  朱元元很赞同荣贵妃的话,太后本就不是皇帝的亲娘,他们母子两个各有各的心思。

  皇帝早已做稳江山,太后如果识趣,他愿意把太后高高托起当个摆设。

  可太后如果有了别的心思,皇帝可是忍不了的,解决太后需要的就是个契机。

  这一宿,未眠的人很多。

  最热闹的就属安国公府。

  被弹珠击中的男人摔在地上后,痛苦的呻吟声惊到了府里的护卫。

  那男人也是个忠心的,让护卫不要管他,先去找人看看安国公是否有危险。

  等护卫跑到书房门口,发现躺倒在地的两名护卫已经全无气息,就感觉到不好了。

  他提着灯笼推门走进书房,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却在地面上看到了几个血脚印。

  他跟着血脚印走到內间,看到了躺在血泊里的安国公……

  安国公夫人匆匆赶来,她还是第一次进到安国公的书房。

  安国公经常以书房乃军政要务之地为由,不让任何人靠近。

  可她走进书房內间,看到这里的装饰布置,还有榻上那盒东西,心中对安国公嗤之以鼻。

  她冷冷地看着死去的安国公,流不出一滴眼泪。

  她指挥着下人处理后事,而其他有儿子的妾室们开始跃跃欲试,想着夺一夺这国公之位了。

  安国公夫人毕竟是后宅女人,管得了后宅事务,却不懂前朝之事。

  直到快天亮了,她才想起派人去通知三皇子慕元洲。

  可惜晚了一步,安国公府外已被禁卫军包围,大门封锁,任何人都不能进出。

  慕元洲大清早是被宣旨的太监给叫醒的。

  他大脑还没完全清醒,就跪下接旨了,圣旨大概的意思是让他在府中思过,没有传召不得入宫。

  慕元洲懵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事?父皇为何要让他闭门思过?

  早知道这种惩罚对一个皇子来说有多打脸。

  他给太监一个大荷包,想打听下情况,可宣旨的太监只说不知情,荷包也没收,匆匆离开了。

  早朝时,皇帝直接让人宣读圣旨:安国公勾结敌国,意图造反,大逆不道,为正纲纪,以儆效尤,着即革去安国公府一切爵位,府内无论老幼尊卑,一概缉拿,斩立决,其府邸田产、金银财帛,尽皆抄没入官,仆役家眷,发卖为奴,流放苦寒之地。

  朝廷上一片哗然,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为安国公说话。

  谋逆的大罪,谁敢沾边!

  被三皇子收买的大臣们,此刻已经汗流浃背,后悔不已。

  太后收到消息后,直接背过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