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这问题大了去了。

  还记得前几日姝雨同她说并未有成婚的打算,同这位裴公子也只是相处看看,更何况这位裴公子不是还同未家姑娘有所牵扯,为何短短几日却改变了主意?

  这其中可又发生了什么事?

  魏芷殊又细细询问楚昭。

  楚昭回答一切正常,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婚姻大事并非儿戏,若是因对方母亲病重便成婚未免不太妥当。

  魏芷殊试着联系姝雨,可姝雨总是迟迟不答。

  难不成是真出了什么问题?

  “大师姐你就放心吧,裴公子为人很是可靠,师姐不会出什么事的,更何况这几日师姐怕是没空理我们。”

  “怎么说?”

  “若是婚期一旦定下来,便要准备成婚的章程,我虽未成过婚,但也知道其中有多复杂,大师姐倒不如想想到时我们若去参加婚宴,要送什么贺礼给她。”

  见魏芷殊眉眼难掩焦躁,是少见的样子,沧铮也在一旁问:“小殊,你们说的裴公子姓甚名谁?”

  “裴凌霄。”

  “原来是他。”

  “怎么,沧铮你认识?”

  “有过几面之缘。”沧铮点头,含笑道:“若是这位裴公子的话,小殊你便放宽了心。”

  “那位裴公子性情稳重,是个可靠之人,不会出什么事的。”

  魏芷殊点了点头,也许真的是自己过于敏感想多了。

  之前木槿同楚昭时时待在一起,此刻院子里多了陌生人,木槿便又拘束起来。

  楚昭见她这样,便哄着她外出去玩,

  “木槿可有问题?”

  楚昭与木槿离开后,魏芷殊便问。

  沧铮先是一愣,继而有些尴尬,她说:“我看的有这般明显?”

  魏芷殊点了点头:“你只差将眼睛粘在木槿身上了。”

  沧铮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她说:“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瞧着她有些许不同。”

  “木槿心智不全。”魏芷殊:“行事举动的确有些不同。”

  “并非如此。”沧铮摇了摇头,回想着木槿的举动:“小殊,那位木槿姑娘真的是你的妹妹?”

  “怎么?”

  沧铮斟酌开口:“我观那位木槿姑娘明明是生魂,却只有三魂,却丢了七魄,你知道的,人有三魂七魄,少一个都不成,可那位木槿姑娘七魄全无。”

  沧铮缓缓道:“有人先天痴傻,是因丢了一魄,若是一人丢了七魄,根本无法存活,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魏芷殊想到木槿的身世,她问:“你觉得木槿的七魄是先天便是这样,还是后天有损?”

  未等沧铮说话,一旁的子幽便嗤笑一声:“丢了一魄人便是傻的,两魄便已无法活得长久,若是没了七魄,那便是一具活着的行尸走肉,根本不能称之为人。”

  沧铮道:“子幽说的不错,但是木槿姑娘虽没了七魄,但是她却与常人无异,若非我有些本是在身上,恐怕也不能一眼看出。”

  见魏芷殊皱起眉头,沧铮又道:“不过小殊也不必担心,木槿姑娘如今这般与常人无异,她虽没了七魄,想必定有什么代替了这七魄的存在。”

  魏芷殊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养心殿中。

  望着稳稳坐着并不打算开口的淮清,鸿耀叹了一口气,他说:“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同我说吗?”

  怀青垂眸,吹了吹热茶浮出来的气,说:“没有。”

  鸿耀一哽,没好气道:“你没有,我有!”

  “说。”

  鸿耀正欲张嘴,可瞧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又转了话头,说:“我说,你同小殊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现在外面流传了诸多版本,主人公皆是你们二人……”鸿耀一顿压低了声音:“究竟是真是假?”

  淮清这才抬眸,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奸诈,狂妄,睚眦必报。”

  鸿耀想也不想的说。

  “……所以?”

  鸿耀明白了。

  也是,凭这祖宗的性格,若是没有他的允许,又怎么会传出如此离谱却又合情合理的传闻来。

  恐怕这些传闻也有这祖宗的推波助澜,想到此,他看着淮清的眼神变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

  “真是禽兽啊。”鸿耀感慨了一声,随即又问:“你没强迫小殊吧,我告诉你,如今我可是他师尊,你若是敢对她用强的,我是不允许的。”

  话落,就见淮清用一种看**的目光看他。

  鸿耀不满:“你那是什么眼神?”

  淮清指了指头,真诚的问:“你这里也没事吧?”

  是在说他脑子有病吗?

  这人真过分。

  “咳,话题扯远了,你们此行到底遇到了什么?传音时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鸿耀顿了一下,猛的朝身后看去,惊了:“先知呢,那家伙跑哪儿去了?”

  “你才想起他?”淮清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凉凉的笑容:“在你方踏进门槛时,他便走了。”

  “去哪儿了?”

  淮清双手一摊:“我怎么知道?”

  鸿耀略作思考,忽然一拍手,道一声:“坏了!当年宗主好像向他讨过一个宝贝,那老小子记仇的很,难不成是去宗主私库去了?”

  随后又道:“还好不是去我那里,还好还好。”

  淮清一脸看**的表情看他,他问:“青莲现在如何?”

  “闭关去了。”鸿耀说:“怕是没个10年八载出不来,怎么,你寻他有事?”

  “当年青沙城一事,他真的不记得?”

  红曜点了点头:“怎么,你怀疑他知道些什么?他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但是他当年去青沙城的确有记录在册。”

  “关于青沙城一事,当年他很有可能知道了什么,孤儿被人篡改或者掩盖了记忆。”

  鸿耀脱口而出:“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淮清抬眸。

  鸿耀道:“这么看我作甚?你知道的,他同你向来不对付,我还以为他只是为了应对你而找的借口呢。”

  淮清扯了扯嘴角,刚要说话,忽然听到一声巨响。

  这声音石破天惊,令人侧目,

  只见鸿耀神色痛苦的捂住了脸,十分崩溃:“又来了。”

  见他的样子,淮清挑了挑眉,问:“出什么事了?不出去看看?”

  “不是什么大事。”鸿耀一间超脱的说:“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罢了。”

  话音刚落,外面再次传来一声巨响。

  咔嚓。

  他拿在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裂,茶水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将地板晕成了一片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