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正在此时南下那支先锋部队,也正在魏军重重包围之中拼杀。

  可他们低估了魏军想要将他们全部吃掉的决心。

  为了灭掉他们,魏军步兵在骑兵的配合之下布下三道防线。

  不管那校尉带着兵马如何冲杀,就是冲不出去。

  在他们接连冲破魏军两处军阵之后,看着魏军骑兵冲来。

  那校尉回身看了看身后只剩百余骑的兵马,还是大部分带伤。

  “看来魏军是铁了心要吃掉我们这部兵马来给他们祭旗!”

  “不能再整体冲阵,那样一个也活不了,分散突围,能跑出去一个是一个!”

  一旁一个百夫长说道。

  “校尉,我带一哨弟兄护你出去!”

  “不必了,我骑兵过大河以来首战我就折了将军的六百军骑,于我大军军心极为不利,我已无颜再见将军。”

  “本校尉最后一道命令,全军分散突围,杀!”

  说着那人就带着一队十几骑,率先向着冲来的魏军骑兵正面发起进攻。

  此时,正在前方督战的夏侯充,目睹汉军骤然四散而行的景象。

  “不好,他们这是要跑,分兵拦住他们。”

  而现在那校尉却领兵直冲着夏侯充战旗所在冲来。

  他已看出这里才是魏军主将所在。

  现在他已无他法,只能是全力冲击夏侯充所在,试图打乱魏军行动。

  看到有着十几骑骑兵向自己主将进攻。

  护卫在前的夏侯充亲兵一声呼哨迎着那汉军校尉就冲了上去。

  那汉军校尉是想在最后拼死一搏,而那魏军亲兵是在护卫主将。

  双方全都拼尽全力。

  以至于双方都未策马躲避之意。

  咔嚓……

  随着战马撞击、马骨断裂之声夹杂着双方骑兵的嚎叫。

  那校尉在被甩出几步远之后一个侧地翻滚手中战刀就向一个冲来的魏军骑兵马腿砍去。

  随着那魏军马失前蹄倒地还未站起,那汉军校尉就再次前扑对着那人来上一刀。

  随之收力向着前方夏侯充处杀去。

  可只走十数步,却再次被十余名魏军拦下。

  双方没有废话动刀厮杀,随着交战,跟随那校尉的汉军一个个倒下,而魏军却是越杀越多。

  一个小兵看准机会对着那校尉腿上就是一枪。

  那人随之一跪刚想用力再起身,另一条腿再中一枪。

  手中战刀也被一个魏军哨长打落。

  最后那校尉双腿被对方背刺、随之被俘。

  随着他的倒地,汉军也再无一人站立。

  而这时那魏军哨长上前举刀就要斩杀此人。

  “刀下留下!”

  随着一个魏军亲兵大喊。

  那哨长举到半空之中的战刀停了下来,随之不解的问道。

  “这人是个校尉是个大功,砍了他好去领功。”

  “夏侯将军有令,留活口,他要亲审此人!”

  那哨长这才不情愿的将刀放下。

  看着那汉军校尉被带走。

  那哨长眼中满是不甘,随之向那人走去方向呸了一口。

  “什么留活口,不就是你们亲兵卫队的人抢功吗,每次都是这套说词、拿将军压我们,以为我们不知道呢!”

  这时另一个全身带血的魏军说道。

  “算了,这将军亲兵我们惹不起,他要带走就带走吧!”

  这样几人才慢慢收回怨恨的目光打扫起战场。

  报信小兵对着夏侯充一抱拳说道。

  “将军,汉军六百余骑战骑除极少几骑失逃走之外,其他全部被斩杀。”

  “我们还抓到了他们领头之人!”

  说着对后面一挥手。

  那校尉也被带到夏侯充与郭奕面前。

  因双腿有伤,那校尉是被架着来到夏侯充面前。

  看着眼前此人。

  中等身材、面色古铜,脸上偏瘦、看不出有多威武!

  夏侯充心中想着。

  这人也没什么特别,要不是那身甲胄都看不出他是一个军将!

  竟能与自己打到现在。

  夏侯充走到那人近前慢慢来回踱步,那人跪在地上只能看到他的腿部铁甲。

  夏侯充来回观察了这人十几息,这才慢慢说道。

  “你们已全军覆没,打到现在你做为军人已尽军职,投降吧,本将军惜才,你还可在我魏军之中做官。”

  那校尉用手撑地说道。

  “那就多谢这位将军美意,不过在下不需要,今日中你军陷计、兵败,我无话可说,请即就刑不必再问!”

  “你这是何苦,汉军兴不义之师犯我大魏疆界,你已尽了全力,这样**又有何义!”

  “只要你将汉军的兵力布署告知于我,我保你做我河东军副将,另奖你百金、绢十匹!”

  那校尉说道。

  “将军真厚爱于我,将军可知我是哪里人士?”

  “哪里?”

  “在下曾经是关中咸阳人,也曾是你魏国治下之民,我也曾参加过郭淮将军围攻长安之战,只是后来战败在逃跑之中被俘。”

  “当初我也怀着上报国家、下安百姓为大魏而战的梦想,杀敌报国!”

  夏侯充脸色一喜。

  “那岂不更好,你这正式回归我大魏,只要你回来,本将军对之前之事一概既往不咎。”

  “还有之前本将军答应的金子和绢也都是你的!”

  “如何!”

  “将军像我这样于战场之上投向汉军的魏兵前后恐怕不下十余万人,你可听说有几人再重新主动回到魏地的?”

  “为何!”

  “都是明白之人何需糊涂!”

  “当初我在咸阳任郡兵哨长,家中亲妹受人欺凌,向上申冤,可当地官吏官官相护相推诿,让我父投告无门,只能在忧郁之中愤然离世,吾妹也随之发疯投河而死。”

  “那两年我到处伸冤只为得一公道。”

  “可无人敢管,不为其他,只因那人是你们某个宗亲的一个家奴。”

  “为一个家奴、两条人命却无处伸冤,这位将军你说我该为谁效力!”

  “住口,你少在此处以偏概全,这种欺凌之事哪里没有,只是赶到你的身上而已。”

  “告诉你,本将军的家人、属下就从来未做过此欺人之事。”

  “那也许是你本人不知道罢了!”

  夏侯充已经脸露怒色。

  他决不允许有人在此为汉军大肆宣扬。

  “少谈其他,说汉军的兵力布署如何,你们这次南下介休,到底有多少骑兵,后面有无步军跟随。”

  “只要你说了免受皮肉之苦,刚才本将军答应的你的钱帛一样算数,到时够你做一个富家翁,你本为魏人别为了汉军枉送自己性命?”

  那校尉冷笑一声。

  “将军给我如此重礼,真是让我犹豫……!”

  正说着那人突然双手发力一拳砸在一旁那魏军亲兵的膝盖之上。

  本来以为他双腿被长枪刺穿,无力再还击,所以才没绑他双手。

  这下那魏军亲兵一个猝不及防,吃痛之下双手去握膝盖。

  而那校尉却一把抽出那人腰中战刀。

  “大汉万年!”

  随之脖子就撞向了刀刃。

  一道血柱随之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