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云娘更在意色相。

  不过也好,好歹身上也能够有一样好的东西吸引着娘子了。

  现在那些长得好看的郎君如同过江之鲫。他就是要在娘子面前营造一些好的形象,这样子她就瞧不上外面的人了。

  谢书珩要的就是这种潜移默化。

  姜知云还真的,就喜欢长得好看的。

  这谢书珩样貌不错就算了,现如今每一样都在自己的审美点上。

  啧啧,姜知云喜欢他的手指,喜欢他站起身来那样子特别有感觉。

  举手投足之间,有英气,也有文人的那种清冷自持之感。

  这两种感觉在谢书珩的身上,并不冲突,反而是显得他更加好看特别了。

  姜知云越看,越感觉这心中欢喜异常。

  “谢书珩,你故意的。”

  “自然。”

  谢书珩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家娘子,肯定是要多多担待的。”

  就在俩人说话间,谢书珩送她来到军营口。

  这里有将士把守。

  但是许耀带着一个人过来。

  道:“谢将军,这个人自称是王爷旧部,主动找你来投靠。”

  谢书珩和姜知云对视一眼。

  之后这个男人看着谢书珩直接跪下:“世子……”

  “不要叫我世子了,叫我将军就好。”

  “我记得你,张叔。”

  张叔是之前跟在父亲身边的账房先生,后来抄家的时候,张叔刚巧出来整理铺子,又因为遇上了刺杀,所以别人都以为他死了。

  未曾想现如今在西北活着:“世子殿下,老奴在西北做一些日常生意。也是听说这里有一个叫谢书珩的将领,所以我就过来瞧一瞧。真的是你……”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十分激动的看着谢书珩。

  “嗯,张叔。这么多年,属实辛苦了。”

  “没有,没有。”

  张叔赶紧摇头:“为了王爷和世子,在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都没有问题!”

  “这位是?”张叔看向姜知云,“这位应当就是陪着王爷的身边人吧!”

  “不是什么身边人,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若是寻我有事,我不在的话,直接寻找她也是一样的。”

  张叔有些诧异,看着姜知云最终还是闷头说道:“世子妃。”

  “叫我姜娘子就成。现在没有世子,也没有世子妃了。”姜知云眼里都是礼貌,甚至还行了一个礼,“还请先生慎言。”

  张叔点了点头:“姜娘子。”

  简单的打完招呼之后,张叔看着谢书珩道:“世……郎君,老奴有事情要和你说。”

  说着看向一旁的姜知云,好像是希望她回避的意思。

  姜知云也打算回避一下,未曾想谢书珩直接拽着姜知云的袖子。

  道:“娘子,别动。”

  “张叔有什么就说吧,我说了,见到云娘,就如同见到我一般,二者并不会有什么区别。”

  “郎君,先前王府的旧部,大家已经自发组成了一个暗线,这么多年都在搜集情报。”

  “就希望能够为郎君效犬马之劳。”

  “为此,一直都未曾松懈过。希望郎君知晓,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后盾,无论如何,东山再起,亦或是郎君有何打算。”

  “我们都誓死相随。”

  谢书珩没有答应,也没有任何回应。

  只是道:“你把名单交给我。”

  谢书珩刚想要摊开看,但是张叔还是觉得姜知云不应当在此处,想要说更多,但是想起来先前谢书珩的警告,还是把心思放下来了。

  摊开谢书珩看了一眼,而后递给张叔道:“这些人安顿好就成,若是需要安顿亦或是生活过不下去,可以来军营找我,我若是不在就和许耀说。”

  张叔点了点头,眼里都是激动:“我们这些旧人,等了这么久,以为这辈子再也出不去西北了,未曾想,郎君直接来西北见我们了。”

  “想来也是苍天有眼。不能让王爷的后绝了啊!大公子出事,都说二公子你也凶多吉少。多少次打探不到西南的消息。”

  “现如今瞧着郎君意气风发地归来,我们的心中比谁都激动!”

  他说话的时候,看着谢书珩眼里都是期待。

  言尽于此,谢书珩点头:“张叔言重了。”

  又寒暄了几句,张叔这边离开之后,谢书珩和姜知云站在一处。

  许耀也进去军营忙活了。

  姜知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的。

  上辈子谢书珩在西北有很大的祸事,会不会也与这些人有关呢?

  “谢书珩,这些人可都是良善之人?换句话来说,是否可信赖?”

  谢书珩点了点头:“自然。”

  “他们都是先前父亲身边的旧部,算是十分忠心的属下了,大哥和父亲是常用之人,这个没有问题。”

  “那就好,你要记着身边的人。”姜知云也说不出一个头绪,这种一知半解的感觉太难受了。

  “云娘。”谢书珩道,“以前没问题,但是现如今是否有问题,还真的说不准。”

  “张叔不是第一个找上门来的,这几日陆陆续续都有。”

  “太蹊跷了。云娘,是旧部没有错,但是谁知道现在投奔谁了呢?”

  姜知云立马道:“那更不能信了,你怎么不拒绝?”

  “若是那些朝堂上的人要诬陷你,你当如何?公爹是皇上厌恶之人,当年就说是有谋反之罪。现在最忌讳的应当就是你和这些旧部勾结。”

  “说不准,你也会有谋反之罪。”

  她分析的其实并没有错。

  只是谢书珩道:“事情其实要比你所说的还要复杂。”

  “云娘,按照皇上对我的厌恶,只是没有理由杀我,后来在西南石坎场那边,只是想要看着我苟活。能走到今天,是他作为一个君子的无奈之举。”

  “欲加之罪,迟早会有的。也不在这一时。日后困难重重,我就担心……”

  谢书珩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姜知云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我和孩子都不用你担心。你能护住我们。”

  “谢书珩,拿下西北吧,拥兵自重。”

  姜知云说这话的时候,眼里还带着炽热。

  她可能是头一个希望自己的郎君谋反之人,头一个一点外面的三纲五常都不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