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七!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我说话!”三番两次被景七戳破这件事,陆长洲脸上挂不住,想起守候在外的守二,眼睛微眯,“你去找我小叔了?”

  否则,她怎么敢在他面前这么有恃无恐。

  景七没有反驳。

  看她这副样子,陆长洲笃定她真的攀上了陆丰,神色逐渐阴冷了下来,身体的温度却陡然攀升。

  他的东西,就算他不要,陆丰也没有资格染指。

  何况是景七——

  就算他选择和景星定亲,但从来没有想过要把景七让给别人。

  陆长洲踱步凑近,在景七身前坐了下来,扯了扯嘴角,说出了和他往日形象极为不符的话:

  “他那副残废身子,能满足你吗?”

  陆家这样的世家,锦衣玉食养大的公子,矜贵斯文,进退有礼。

  何况陆长洲,不是草包。

  翩翩少年时,景七也曾动过心。

  如今这副样子,或许才是他原来的面目。

  同样是陆家人,比起凶名在外的陆丰,陆长洲实在太差劲了。

  令她恶心。

  “腿残,总好过其他地方残。”

  “你——”陆长洲**在外的皮肤透着绯红,像要被气炸了,景七将一个药袋放到了桌上,他口中的怒骂声一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什么意思?”

  “刘春华,怎么回事?”

  “谁?”看到桌上的药,陆长洲心底的怒气散了不少,但身体的温度依旧没有降下来,他松开衣领,不自然地从桌上的药上移开,透着一股迷茫。

  “我家佣人,她今天让我一定要陪她来这里。”景七看着他,清冷的眸子里带着审视,作势收回桌上的药,“不是你做的?”

  陆长洲眼神闪躲,“是我——”

  “但,谁让你昨晚不让我进去!正好遇到了你家那个佣人在门前鬼鬼祟祟,一百万就收买了……”

  景七从中午一觉睡到了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

  可能是陆丰安排人做的。

  他睡前,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你找我,只是求药?”

  如果只是这样,生死簿之前,为什么要提醒她不要答应。

  难道它在这之前,就预见了她会触发天地功德?

  “你找了人,想在这里教训我一顿。却没想到我没有按照预期,去你订下的房间找你。”

  景七的话,陆长洲没有反驳,看着她的红唇在眼前张张合合,心思逐渐被吸引,身体的燥热一瞬间喷发了出来。

  教训?

  哦,她说对了一半。

  他没有找人,他打算亲自教训景七。

  只要景七彻底成了他的人,她的一切都是他的,一个药方,还怕得不到?

  何况,景七——

  本来就是他的。

  是他的。

  身体越来越热。

  陆长洲忍不住吞咽了起来。

  景七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在他眼里,犹如一湾清泉。

  “景七……你今天,很迷人……只要你听话,我可以让你过上以前的日子……”陆长洲将松垮的西装外套脱掉,开始解衬衣的纽扣,脸上浓浓的欲色,“小七,我受不了了,你替长洲哥哥缓一缓……”

  纽扣解到一半,陆长洲再也无法忍耐,起身,想将景七压在身下。

  伸手,却抓了一个空。

  “陆长洲?”景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黑色的瞳孔变为了金色,“你知道犯**邪者,会下什么地狱吗?”

  陆长洲看着她,扭了扭脖颈,双眼猩红,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小七,你跑不了的——这是陆家的产业,外面都是我的人。”

  “真的吗?长洲哥哥,你不要骗我。”景七站在原地没有动,语气意味不明,话尾像个钩子,牢牢钩住了他的心。

  “像这样的产业,陆家不知道有多少。只要你跟了我,这些都可以是你的。”

  陆长洲看着景七点了点头,认为她答应了,急不可耐地上前,将人揉进怀里。

  触手却是如岩浆一般的高温,瞬间皮焦肉烂。

  “啊啊啊!!!”

  陆长洲睁眼一看,怀里的景七成了一根通红的铜柱。

  周围,房间内的陈设消失,四周都是熊熊燃烧的大火。

  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他抱着这根滚烫的铜柱,眼睁睁看着他的皮肉被高温一寸一寸烧成灰烬。

  “欢迎你来到铜柱地狱,长洲哥哥。”

  甜美的声音在空中响起,落在陆长洲耳朵里,却犹如恶鬼索命。

  看着滚倒在地上不停颤抖的陆长洲,景七按下了藏在桌则的凸点。

  然后从包内拿出一个印章,想了想,朝着陆长洲的额头重重一压,松手后,陆长洲的额头上多了一个代表辰星的符号。

  又用笔蘸了桌上的颜料,在一旁写下大大两个字:不举。

  做完这些,门外响起了几道恭敬的男声:“小姐!”

  景七拍了拍手,道:“进来,把人送回陆家去。”

  几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依次走了进来,齐齐应道:“是,小姐。”然后,架起人走了。

  不多看,不多言,只听命。

  一言一行,和门外的守二很相似。

  景七眼底眸光一闪。

  一直和她合作的,原来是陆丰吗?

  七号公馆,明面上是陆家的产业不假。不过,背后却有她的一半。

  或者说,有辰星的一半。

  “刘春华呢?”

  景七进房间之前,在她身上绑了一丝阴煞之气,又让守二盯着她的动向。

  “陆少订下的房间,需要我现在把人带出来吗?”守二站在门外,有些跃跃欲试。

  他也很想为辰星做事。

  “不用,我们回去。”景七拿了一些存储在这里的药放进包里,然后将包递给了守二,“现在去,某人的计谋就不能完成了。”

  就在刚刚,生死簿上,刘春华的名字已经变为了朱红色。

  死于心脏病。

  和她被改之前的命一般。

  是谁设计了这么一出,只要看后面是谁出来指正她是凶手就行。

  至于刘春华,她早该死了。

  觉得有冤,自有阎罗分辨。

  两个小时后,景七才回到郊外的景家庄园。

  她趁着进城的机会注册了一个新账户,车子停下时,荷里斯的尾款刚好到账。

  “对了,香火店的老板怎么样了?”

  听到他关于这段记忆已经被玄术消除,觉得身上的伤是在庄园出车祸后,景七大方的划了五十万,让守二把钱给李斌送去。

  做完这些,景七打开车门下车。

  被扑面而来的玫瑰香味砸晕在原地。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