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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你要是给我解释不清楚,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稀泥,稀泥,稀泥……”

  下人跪在地上,指着门外,结结巴巴道。

  “稀泥怎么了?那家伙死了?

  ”破锣问道。

  “别以为他死了就可以少交月供,让他父母交三倍!”

  “不是的,稀泥他没死。。”

  “没死你慌什么?”

  破锣一脸不爽道。

  “稀泥,他叫来了好多人!”

  “什么?这小子还敢叫人?他想找死么?”

  破锣一拍桌子,站起来。

  “他敢!”

  “不是不是,稀泥他叫来了大唐的士兵。”

  破锣一听,脸色都变了,结巴起来,“你说什么?大唐的士兵?”

  “是的。”

  破锣气得直跺脚,“蠢货,你不会说我不在家么?”

  他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来人。

  破锣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果然,门口站着稀泥,还有全副武装的大唐士兵。

  他有点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

  “尊敬的大唐老爷们,什么风把您们吹来了?”

  “你就是破锣?”

  武官问道。

  “是的,我就是破锣!”

  “我身边的人,你认识么?”

  “认识,是我手下的奴隶。”

  破锣点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么?”

  “大人,稀泥不过是个**民,死了就死了,您不必这么兴师动众吧?不如进来喝喝茶,我一定好好款待您!”

  破锣谄媚道。

  他心想,要是能巴结上这些人,以后就能横着走了。

  至于稀泥,他才不在乎,一个低等奴隶,谁会在意他的死活。

  “**民?”武官冷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破锣脸色一变,“难道不是么?”

  “稀泥,是我们大唐认证的公民,享有大唐军人的保护。无论谁伤害他,都会受到惩罚。而你,破锣,抢夺大唐公民的财物,殴打他们,还不知悔改。今天,我要审判你!”

  破锣急了,“大人,他不过是个**民……”

  “不知悔改,找死!”

  武官一抬手,砰的一声,破锣直接被爆头。

  所有人都惊呆了,奴隶窟的人不敢相信,那个不可一世的破锣就这么被杀了?

  前后不到一杯茶的功夫!

  周围的群众也看傻了眼,不敢相信这一切。

  稀泥眼中满是震惊。

  这就是大唐的力量么?

  “这几个人有没有打过你?”

  武官指着门口的几个人问。

  那几个人吓的直接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都是破锣老爷逼我们做的,我们真的知错了!”

  “别杀我们。”

  一个人甚至跪在稀泥面前。

  “稀泥,求你饶了我们,我们家里还有父母妻儿,我们要是死了,他们会很难过的。”

  稀泥于心不忍。

  “大人,他们不是主犯,您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武官一挥手,几个士兵上前,抽出甩棍,猛地朝这几个人打去,直到他们头破血流,满地打滚。

  “念在稀泥为你求情,饶你们一命,但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武官冷哼。

  那几个人跪在地上,感激不已。

  他们知道,这一刻,稀泥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奴隶,他是大唐的公民,是人上人。

  “大家都给我听好了,凡是手里有大唐认证文书的人,那就是我们大唐的人。

  谁敢欺负你们、侮辱你们,我绝不会放过他!”

  说完,他扫了众人一眼。

  “这奴隶窟你不用住了,进去把文书找出来,住的地方鸿胪馆的人会帮你安排。”

  “谢大人!”

  稀泥感激道。

  “行了,我们先走了,有什么事再来鸿胪馆。”

  说完,一行人就直接走了,地上留下了两具血迹斑斑的尸体。

  此刻的稀泥,已经成了大家羡慕的目标。

  “稀泥!”

  “别叫稀泥了,现在应该叫稀泥大人!”

  “稀泥大人,现在破锣死了,我这就去给您拿文书,恭喜您脱离苦海。”

  “稀泥大人,这奴隶窟不适合您住了,我有个空着的房子,现在送给您!”

  稀泥看着这些人,有些不习惯。

  以前他只是个卑**的奴隶,怎么可能享受到这些待遇?

  他有点慌。

  他的父母则跪在地上,不停地向菩萨佛祖道谢!

  奴隶窟的人都很羡慕,纷纷围了上来,但又不敢靠得太近。

  因为从现在开始,稀泥就是大唐的人,是人上人。

  他们还是低等的奴隶。

  稀泥的事迹不到一天就传遍了万佛城,对拿到鸿胪馆文书的人来说,这是个巨大的鼓舞。

  这也激励了那些还没拿到文书的人。

  有人来到破锣的家门口,破锣的尸体已经被收拾干净,但门口的血迹还在。

  而稀泥的家门口,此时挤满了人,朝廷的人来了,送药送钱,关心备至,把稀泥一家人请出了奴隶窟。

  破锣家的人只能远远地看着,连不满都不敢表露。

  这一幕更加刺激了周围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鸿胪馆外就挤满了人。

  似乎半个城的人都来了。

  不过,鸿胪馆还是按照每天一千份文书的速度发放。

  主要是因为,这些人不容易安置。

  也是为了控制人数。

  这天一早,释恒远来了。

  柴令武看着一脸疲惫的释恒远,明知故问道:“殿下有什么事?”

  “柴兄,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释恒远揉了揉脑袋,头疼道。

  “昨天,朝廷已经闹翻天了。

  你发放文书,招揽本国的人,这个我能忍。

  毕竟,这是百姓的选择,我能理解。

  但是,你的人当街杀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已经不是践踏,而是羞辱了。”

  柴令武:“我不是已经让人去宫里通知你了么?而且,太子殿下似乎忘了件事,大唐是宗主国,从法理上来说,就算太子殿下想要登基,也要经过朝廷同意。

  哦对了,你应该叫王子殿下。

  朝廷刚刚下发了文书,不妨看看!”

  柴令武递给他一份文书。

  释恒远面无表情地接过,虽然早就谈妥了,但看到文书的那一刻,他还是感到一阵心痛。

  天佛从皇朝变成了王国,他也从太子变成了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