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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字之差,权力相差太多了。

  “有问题么?”柴令武淡淡问道。

  “但是,柴兄不是说过,不插手天佛内政么?”

  释恒远强忍着怒火。

  “我就问你,有没有问题?”

  “柴兄要出尔反尔么?”

  柴令武猛地一巴掌甩在释恒远的脸上,把他抽得倒退了两步。

  瞬间,他脸上出现了一个鲜明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他捂着脸,愤怒道:“柴兄,你这是做什么?”

  柴令武上前一步,“我就问你,有没有问题?”

  “你为什么要打我?”

  柴令武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扇了过去,比刚才那下还狠,直接把释恒远给打翻在地。

  他还不解气,趁释恒远刚要爬起来,又是一脚猛踹,让他来了个狗啃泥。

  释恒远胸口剧痛,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柴令武走过去,一脚重重踩在他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叽叽歪歪?谁给你的胆子,质疑我的决定,质疑朝廷的决策?你想找死么?”

  释恒远的眼睛里全是血丝,这两巴掌加两脚,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

  “柴令武,你太过分了。

  柴令武不屑地笑了笑,“你的位置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么?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他脚下的力道更大了,掏出枪,顶在释恒远的脑袋上。

  “我现在一枪崩了你,会怎么样?”

  “士兵会把你撕成碎片。”

  释恒远咬着牙。

  咔哒!

  柴令武扣着扳机。

  “再说一遍!”

  释恒远怒火中烧,“柴令武,你别……”

  话没说完,一声枪响在他耳边炸开。

  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

  “哎呀,手滑了,没打中,再来一次看看。”

  柴令武笑着,又把枪口对准了释恒远。

  释恒远怂了。

  他心里清楚,就算柴令武杀了他,天佛也奈何不了柴令武。

  柴令武的身份摆在那,还有大唐的军队压阵,他要是敢再造次,柴令武绝对敢开枪。

  他现在只求活命。

  “柴兄,哦不,都尉,我刚才一时冲动,您别跟我……”

  “你放屁!”

  柴令武一脚踢在他嘴上,把他半口牙都踢飞了,然后一枪打掉了释恒远的另一只耳朵。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恐惧、害怕、后悔,各种情绪交织。

  他真是自找麻烦,跟柴令武硬碰硬干嘛?

  皇朝变王国,这是文书上写明了的,他有什么不满意?

  “我错了,柴都尉,我错了!”

  这一刻,他才明白,柴令武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因为他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替换的傀儡。

  “说说,错哪儿了?”

  柴令武又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我不该食言,更不该那么无礼。柴都尉,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就放我一马吧!”

  释恒远说话都漏风了,但现在他只想活下来。

  柴令武收起枪,走了回去。

  释恒远爬起来,想站起身,但看到柴令武的眼神,又赶紧跪下。

  “当狗,就得有当狗的觉悟,想咬人,我就打掉你的牙齿,不听话,我就换条狗。”

  “想在大唐混的人多得是,不缺你一个来当狗的。”

  “大唐想要什么,你心里没数么?这不过是轻的,要是我真生气了,直接把皇宫给端了,把你们释家给灭了,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匈奴已经完了,还有谁能帮你们?大唐现在可是世界霸主,无人能敌。”

  “你连这都看不明白,还怎么当狗?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信任的。”

  他当然不知道,释恒远背后有水月,否则他连当狗的机会都没有。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尉您消消气!”

  释恒远不停地磕头。

  “记住了,这事儿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次你要是再犯,我保证让你死定了。

  不光是你,整个释家都别想好过。

  我耐心有限,你少跟我废话。

  怎么做心里没数么?”

  说着,他随手扔了个东西在释恒远面前。

  释恒远低头一看,竟然是他们释家的族谱。

  这下坏了,这是要按照族谱找人下手?

  他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我明白了,都尉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做得好,我让你风光无限,做不好,我就让你死得难看!”

  柴令武挥挥手。

  “滚吧!”

  “谢谢都尉!”

  释恒远竟然真的滚出了大厅。

  柴令武看到这一幕,冷笑一声。

  真是个没骨气的家伙,还以为自己当上王子就了不起了。

  释恒远回宫后,让人包扎。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气得要命。

  但这时候说气话也没用。

  正如柴令武说的,匈奴国都灭了,还有谁能帮他们?

  没有哪个势力能帮忙。

  他心烦意乱,“水月回来宫里了么?”

  “殿下,还没回来。”

  “派人去请他,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一开始,唐人还收敛一些,现在都开始明目张胆地瓦解天佛的统治了。

  他们也没办法说什么。

  内忧外患,天佛已经到了亡国的边缘。

  他头一回意识到,为什么父亲什么都不管,真是让人头疼。

  他深吸一口气,现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水月身上。

  没过多久,下人回来汇报。

  “殿下,水月不在家。”

  “他去哪儿了?”

  “家里没人,都积灰了,看起来离开好几天了!”

  “你说什么?”

  释恒远急了。

  “这是我在水月家里找到的一封信,好像是留给殿下的!”

  下人递上了信。

  释恒远看了一眼,赶紧拆开。

  看完信后,他呆呆地坐在那里,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水月就留了几句话。

  “殿下,我已经烦了现在的生活,想去走走看看世界,找回自己。”

  释恒远喃喃自语,好像能感觉到水月写这些字时的决心和释然。

  “殿下只要记住微臣的话就好,不管是荣华富贵还是权力,您都能得到。

  但您一定要记住,不能让别人知道您真正的想法,否则那时候,谁也救不了您。”

  释恒远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信纸差点被他撕破。

  他知道,水月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