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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启程北疆
杨鸣不假思索，软剑出鞘迎敌。
狭窄的石室限制了锦衣卫的人数优势，但也让杨鸣的剑法难以施展。
更糟的是，胸前的银纹越来越痛，每一次挥剑都像有千万根针在扎刺心脏。
宇文千凝也没闲着，银针如雨射向敌人。
但锦衣卫人数太多，两人渐渐被逼到泉眼旁。
杨正仍昏迷不醒，躺在金银两泉之间。
"世子，投降吧。皇上已经答应饶你一命，只要你永远离开中原。"
杨鸣啐出一口血沫："休想！"
"那可由不得你。"陆炳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铜铃，轻轻一摇。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昏迷的杨正突然抽搐起来，胸口的银纹疯狂蠕动！
"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杨鸣目眦欲裂。
陆炳得意地晃着铜铃："苍狼使者最怕西域摄魂铃，这宝贝可是花了大价钱..."
话音未落，宇文千凝的银针已破空而至，直取陆炳咽喉。
陆炳仓促闪避，铜铃脱手飞出。
杨鸣趁机一剑刺穿最近一名锦衣卫的喉咙，鲜血喷溅在金银泉水上，竟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别让血污染泉水！"宇文千凝惊呼。
混战中，杨鸣瞥见泉水水位开始下降，月圆时刻即将过去，若再不饮用，就要再等一个月！但父亲情况危急，敌人又层层包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室顶部突然坍塌，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精准地落在铜铃旁。
是月影卫首领！
他一把抓起铜铃捏得粉碎，杨正的抽搐立刻停止。
"属下护驾来迟！"
首领高呼，同时又有五名月影卫从破口跃下，加入战团。
局势瞬间逆转。
陆炳见势不妙，突然从袖中射出一枚袖箭，直取杨正心口！
杨鸣飞身去挡，箭矢擦着他肩膀划过，带起一蓬血花。
鲜血滴落在金泉中，泉水突然沸腾起来。
"快！"宇文千凝拽住杨鸣，"趁现在！"
两人同时扑向泉眼。
杨鸣掬起一捧金泉饮下，宇文千凝则俯身啜饮银泉。
刹那间，石室剧烈震动，壁画上的图案全部亮起，金银光芒交织成网，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杨鸣感到一股暖流从喉咙滑入胸腔，胸前的银纹如同冰雪遇阳，渐渐消融。
但当他转头看向宇文千凝时，却惊恐地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
"不！"杨鸣扑过去想抓住她，手指却穿过了她的手臂。
宇文千凝却笑了，笑容温柔而哀伤："这才是月侍真正的使命...以己身代君受过..."
壁画最后一幅图在杨鸣脑海中闪现，银光者身形透明，意味着牺牲！
"一定有别的办法！"杨鸣发疯般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玉钥上。
此刻玉钥正漂在金泉表面，吸收着泉水光芒。
电光火石间，杨鸣抓起玉钥，狠狠刺入自己的左腕印记处。
鲜血喷涌而出，与玉钥交融，竟化作一道金芒射向宇文千凝！
"你..."宇文千凝瞪大眼睛。
"苍狼与明月，同生共死。"杨鸣忍着剧痛说道。
金芒包裹住宇文千凝，她的身体逐渐恢复实体。
与此同时，杨鸣腕上的月牙印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金色疤痕。
胸前的银纹也尽数褪去，只留下淡淡痕迹。
震动停止了，光芒消散了。
陆炳和锦衣卫早已不知去向，只有月影卫们持剑而立，警惕地环视四周。
杨正咳嗽着醒来，茫然四顾："这是...哪里？"
杨鸣却顾不上回答，一把将宇文千凝搂入怀中。
真实的触感让他几乎落泪："我以为要失去你了..."
宇文千凝在他怀中颤抖："傻瓜...你分了一半生命给我..."
月影卫首领干咳一声："世子，此地不宜久留。东厂的人恐怕已经..."
话音未落，石室入口处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一队锦衣卫举着火把涌入，为首的却不是陆炳，而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冯保！
"奉皇上口谕。"冯保尖细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
"武端王杨正即刻释放，恢复爵位。世子杨鸣与宇文千凝速往乾清宫见驾。"
杨鸣警惕地将宇文千凝护在身后："陆炳呢？"
冯保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陆大人突发恶疾，已经...告老还乡了。
离开石室时，东方已现鱼肚白。杨鸣走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渐渐闭合的泉眼。玉钥不见了，或许永远留在了泉水深处。但他腕上的金色疤痕仍在隐隐发热，提醒着他那个生死与共的誓言。
乾清宫前，皇帝独自立在台阶上，晨风吹动他的龙袍。
当看到杨鸣腕上的金疤时，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诅咒解除了？"皇帝问道。
杨鸣点头："陛下早就知道解法，对吗？"
皇帝不答，反而问道："知道朕为何要帮你们吗？"
杨鸣与宇文千凝对视一眼，摇头。
"因为朕体内的诅咒...无解。"
皇帝拉开衣领，那道黑色月牙疤痕已经蔓延到锁骨。
"朕非纯血月氏，无法使用双生泉。"
他苦笑，"但你们成功了，或许月氏血脉的悲剧...到此为止。"
杨鸣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陛下，我母亲...真的是您姨母？"
皇帝的表情突然变得极为复杂："白茹是朕的...姐姐。"
这个答案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杨鸣头顶。
如果皇帝与白茹是姐弟，那他与杨鸣就是...
"舅舅？"杨鸣脱口而出。
皇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转身走向大殿："明日早朝，朕会宣布恢复武端王所有爵禄。至于你们..."
他顿了顿，"三日后启程回北疆吧，永远别再回京。"
宇文千凝突然跪下："陛下，我母亲..."
"柔妃的遗体已经送回宇文家。"皇帝头也不回地说，"她是个忠义的月侍。"
晨光中，杨鸣望着皇帝远去的背影。
暮春的夜风带着花香穿过京城街巷。
杨鸣披着深色斗篷，独自走在赴约的路上。
明日就要启程返回北疆，今夜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醉仙楼后院的雅间里，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正在品茶。
见杨鸣推门而入，老者微微颔首："世子果然守时。"
"徐阁老久等。"杨鸣解下斗篷，从怀中取出一个牛皮纸包。
"这是魏忠贤与西域往来的密信抄本，还有林承贺贪污军饷的账册原件。"
内阁首辅徐阶接过纸包，拆开细看。
烛光下，他皱纹深刻的面容渐渐凝重："这些若早到老夫手中，何至于让阉党猖獗至此。"
第一百七十二章 启程北疆
杨鸣不假思索，软剑出鞘迎敌。
狭窄的石室限制了锦衣卫的人数优势，但也让杨鸣的剑法难以施展。
更糟的是，胸前的银纹越来越痛，每一次挥剑都像有千万根针在扎刺心脏。
宇文千凝也没闲着，银针如雨射向敌人。
但锦衣卫人数太多，两人渐渐被逼到泉眼旁。
杨正仍昏迷不醒，躺在金银两泉之间。
"世子，投降吧。皇上已经答应饶你一命，只要你永远离开中原。"
杨鸣啐出一口血沫："休想！"
"那可由不得你。"陆炳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铜铃，轻轻一摇。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昏迷的杨正突然抽搐起来，胸口的银纹疯狂蠕动！
"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杨鸣目眦欲裂。
陆炳得意地晃着铜铃："苍狼使者最怕西域摄魂铃，这宝贝可是花了大价钱..."
话音未落，宇文千凝的银针已破空而至，直取陆炳咽喉。
陆炳仓促闪避，铜铃脱手飞出。
杨鸣趁机一剑刺穿最近一名锦衣卫的喉咙，鲜血喷溅在金银泉水上，竟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别让血污染泉水！"宇文千凝惊呼。
混战中，杨鸣瞥见泉水水位开始下降，月圆时刻即将过去，若再不饮用，就要再等一个月！但父亲情况危急，敌人又层层包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室顶部突然坍塌，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精准地落在铜铃旁。
是月影卫首领！
他一把抓起铜铃捏得粉碎，杨正的抽搐立刻停止。
"属下护驾来迟！"
首领高呼，同时又有五名月影卫从破口跃下，加入战团。
局势瞬间逆转。
陆炳见势不妙，突然从袖中射出一枚袖箭，直取杨正心口！
杨鸣飞身去挡，箭矢擦着他肩膀划过，带起一蓬血花。
鲜血滴落在金泉中，泉水突然沸腾起来。
"快！"宇文千凝拽住杨鸣，"趁现在！"
两人同时扑向泉眼。
杨鸣掬起一捧金泉饮下，宇文千凝则俯身啜饮银泉。
刹那间，石室剧烈震动，壁画上的图案全部亮起，金银光芒交织成网，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杨鸣感到一股暖流从喉咙滑入胸腔，胸前的银纹如同冰雪遇阳，渐渐消融。
但当他转头看向宇文千凝时，却惊恐地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
"不！"杨鸣扑过去想抓住她，手指却穿过了她的手臂。
宇文千凝却笑了，笑容温柔而哀伤："这才是月侍真正的使命...以己身代君受过..."
壁画最后一幅图在杨鸣脑海中闪现，银光者身形透明，意味着牺牲！
"一定有别的办法！"杨鸣发疯般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玉钥上。
此刻玉钥正漂在金泉表面，吸收着泉水光芒。
电光火石间，杨鸣抓起玉钥，狠狠刺入自己的左腕印记处。
鲜血喷涌而出，与玉钥交融，竟化作一道金芒射向宇文千凝！
"你..."宇文千凝瞪大眼睛。
"苍狼与明月，同生共死。"杨鸣忍着剧痛说道。
金芒包裹住宇文千凝，她的身体逐渐恢复实体。
与此同时，杨鸣腕上的月牙印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金色疤痕。
胸前的银纹也尽数褪去，只留下淡淡痕迹。
震动停止了，光芒消散了。
陆炳和锦衣卫早已不知去向，只有月影卫们持剑而立，警惕地环视四周。
杨正咳嗽着醒来，茫然四顾："这是...哪里？"
杨鸣却顾不上回答，一把将宇文千凝搂入怀中。
真实的触感让他几乎落泪："我以为要失去你了..."
宇文千凝在他怀中颤抖："傻瓜...你分了一半生命给我..."
月影卫首领干咳一声："世子，此地不宜久留。东厂的人恐怕已经..."
话音未落，石室入口处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一队锦衣卫举着火把涌入，为首的却不是陆炳，而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冯保！
"奉皇上口谕。"冯保尖细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
"武端王杨正即刻释放，恢复爵位。世子杨鸣与宇文千凝速往乾清宫见驾。"
杨鸣警惕地将宇文千凝护在身后："陆炳呢？"
冯保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陆大人突发恶疾，已经...告老还乡了。
离开石室时，东方已现鱼肚白。杨鸣走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渐渐闭合的泉眼。玉钥不见了，或许永远留在了泉水深处。但他腕上的金色疤痕仍在隐隐发热，提醒着他那个生死与共的誓言。
乾清宫前，皇帝独自立在台阶上，晨风吹动他的龙袍。
当看到杨鸣腕上的金疤时，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诅咒解除了？"皇帝问道。
杨鸣点头："陛下早就知道解法，对吗？"
皇帝不答，反而问道："知道朕为何要帮你们吗？"
杨鸣与宇文千凝对视一眼，摇头。
"因为朕体内的诅咒...无解。"
皇帝拉开衣领，那道黑色月牙疤痕已经蔓延到锁骨。
"朕非纯血月氏，无法使用双生泉。"
他苦笑，"但你们成功了，或许月氏血脉的悲剧...到此为止。"
杨鸣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陛下，我母亲...真的是您姨母？"
皇帝的表情突然变得极为复杂："白茹是朕的...姐姐。"
这个答案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杨鸣头顶。
如果皇帝与白茹是姐弟，那他与杨鸣就是...
"舅舅？"杨鸣脱口而出。
皇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转身走向大殿："明日早朝，朕会宣布恢复武端王所有爵禄。至于你们..."
他顿了顿，"三日后启程回北疆吧，永远别再回京。"
宇文千凝突然跪下："陛下，我母亲..."
"柔妃的遗体已经送回宇文家。"皇帝头也不回地说，"她是个忠义的月侍。"
晨光中，杨鸣望着皇帝远去的背影。
暮春的夜风带着花香穿过京城街巷。
杨鸣披着深色斗篷，独自走在赴约的路上。
明日就要启程返回北疆，今夜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醉仙楼后院的雅间里，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正在品茶。
见杨鸣推门而入，老者微微颔首："世子果然守时。"
"徐阁老久等。"杨鸣解下斗篷，从怀中取出一个牛皮纸包。
"这是魏忠贤与西域往来的密信抄本，还有林承贺贪污军饷的账册原件。"
内阁首辅徐阶接过纸包，拆开细看。
烛光下，他皱纹深刻的面容渐渐凝重："这些若早到老夫手中，何至于让阉党猖獗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