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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守月人
杨鸣接过信，上面是西域文字，大意是约定在鹰嘴崖交换某种"圣物"。
落款处画着一个血月轮图案，与商队**上的极为相似。
"钱德与林承贺勾结？"杨鸣故作惊讶。
赵全忠重重点头："正是！本官已派人追捕，可惜..."
他叹了口气，"被他逃脱了。"
宇文千凝突然开口："赵大人对月氏文化似乎很了解？"
赵全忠笑容一僵："郡主何出此言？"
"这枚钱币上的纹饰极为罕见，大人却能一眼认出是王室之物。"
宇文千凝直视他的眼睛，"除非...大人曾与月氏部落有过接触？"
书房内瞬间安静。赵全忠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冷漠。
他缓缓卷起左袖，露出手腕内侧，一个黑色的月牙形印记！
"郡主慧眼。"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不错，本官确实...了解月氏。"
杨鸣浑身绷紧，手不自觉按上剑柄。
赵全忠竟有月牙印记？虽然颜色发黑，但那形状和位置，与杨鸣曾经的印记几乎一模一样！
"不必紧张。这印记代表什么，将军应该清楚。"
杨鸣不答。
赵全忠继续道："三十年前，月氏部落内乱，一部分人逃往中原。有的成了朝廷重臣，有的..."
他看向宇文千凝，"成了宫妃。"
宇文千凝脸色煞白："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赵全忠又恢复了那种官方式的微笑。
"本官只是想说，月氏血脉在中原延续，并非全是坏事。比如将军身上的苍狼之力，不就是月氏血脉的馈赠吗？"
杨鸣心头一震。
赵全忠竟知道他曾经的月牙印记！
"你到底想说什么？"杨鸣冷声问。
赵全忠从书案下取出一个木匣，推到杨鸣面前："打开看看。"
匣中是一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复杂的西域文字和一头苍狼图案。
杨鸣虽不认得文字，但那图案却莫名熟悉，与他胸口曾经浮现的银纹如出一辙！
"这是..."
"苍狼令。月氏部落最高军事统帅的信物。持有此令者，可号令所有月氏战士。"
宇文千凝突然倒吸一口冷气："你想让杨鸣统领月氏余部？"
"非也。"赵全忠摇头，"本官只是物归原主。"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杨鸣，"将军可知，你母亲白茹的真实身份？"
杨鸣心跳加速："你知道什么？"
"不多。只知道她并非普通汉女，而是月氏派来中原的"月侍"之一，任务是保护流落民间的月氏王族血脉。"
杨鸣脑中轰然作响。
母亲是月氏"月侍"？那父亲知道吗？他自己又是...
"时间不早了。二位请回吧。三日后，本官将启程返京，届时希望将军能给个明确答复。"
离开赵府，杨鸣和宇文千凝都沉默不语。
夜风拂过，带着边关特有的干燥气息。
直到转过两条街，确保无人跟踪后，宇文千凝才低声开口：
"他在说谎。"
杨鸣点头："至少隐瞒了关键部分。"
他摩挲着手中的青铜令牌，"这令牌不假，但他给我绝非好意。"
"得找春琴问问。"宇文千凝加快脚步，"她在"凝月堂"等我们。"
两人刚走到药铺附近，突然发现后门虚掩着，门缝中透出微弱灯光。
宇文千凝示意杨鸣警戒，自己则悄悄推开门。
春琴被绑在椅子上，口中塞着布条，满脸惊恐。
而她对面，站着西域商队首领阿史那元！
"别动！"杨鸣拔剑冲入，剑尖直指阿史那元咽喉。
阿史那元却不慌不忙，双手摊开表示无害："杨将军，久仰。"
他的汉语流利得不像胡人，"在下并无恶意，只是...需要单独谈谈。"
宇文千凝迅速给春琴松绑，后者颤抖着说："他...他一来就问我认不认识这个..."
她摊开手掌，里面是一枚玉坠。
月光下，玉坠上的纹路清晰可见，与宇文千凝腰间玉佩的图案严丝合缝！
"这是..."宇文千凝声音发抖。
"月氏王族的信物。"阿史那元肃然道，"与郡主玉佩本是一对。"
杨鸣剑尖不移："你到底是谁？"
"阿史那元，月氏部落最后的"守月人"。"他右手抚胸，行了一个古怪的礼节。
"奉长老会之命，寻找流落中原的王族血脉。"
宇文千凝摇头："不可能...我母亲是柔妃，汉人女子..."
"柔妃娘娘本名阿依娜，是月氏大长老之女。"阿史那元声音低沉。
"二十年前入宫，为的是保护您的父亲，月氏末代王子，也就是..."他看向杨鸣，"杨将军的生父。"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杨鸣头顶。
他的生父是月氏王子？那杨正...
"武端王杨正只是您的养父。"阿史那元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
"您真正的父亲，是月氏王子阿史那烈。二十年前部落内乱时，他将襁褓中的您托付给白茹，自己则...战死了。"
宇文千凝扶住摇摇欲坠的杨鸣："你有什么证据？"
阿史那元卷起袖子，露出手腕内侧的月牙印记。
与杨鸣曾经的印记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是正常的肉色："这是"守月人"的标记。而王族的标记在..."
他指向杨鸣胸口，"心脏位置。"
杨鸣脑中闪过那些曾经浮现又消失的银色纹路，它们确实最终汇聚在心口...
"就算如此，"宇文千凝仍保持警惕，"你为何现在才出现？"
阿史那元叹息："我们花了二十年才查明王子血脉的下落。而找到郡主您，更是机缘巧合。"
他看向窗外，"月氏部落如今分裂严重，有人想复国，有人想复仇...林承贺就是后者。"
"林承贺也是月氏人？"杨鸣震惊。
"叛徒罢了。"阿史那元面露鄙夷，"他勾结魏忠贤，害死先帝，又追杀王子血脉...罪不容诛！"
春琴突然插话："那赵大人呢？他手腕上也有月牙印记，不过是黑色的..."
阿史那元脸色骤变："黑色？你确定？"
春琴点头："我亲眼所见。"
"不好！"阿史那元猛地站起，"那是"蚀月者"的标记！月氏叛徒中最危险的一支，专司暗杀和毒术！"
杨鸣心头一紧："赵全忠是刺客？"
"不止如此。"阿史那元急道，""蚀月者"接近目标后，通常三日内必下手！他给你令牌，恐怕是为了..."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
第一百八十四章 守月人
杨鸣接过信，上面是西域文字，大意是约定在鹰嘴崖交换某种"圣物"。
落款处画着一个血月轮图案，与商队**上的极为相似。
"钱德与林承贺勾结？"杨鸣故作惊讶。
赵全忠重重点头："正是！本官已派人追捕，可惜..."
他叹了口气，"被他逃脱了。"
宇文千凝突然开口："赵大人对月氏文化似乎很了解？"
赵全忠笑容一僵："郡主何出此言？"
"这枚钱币上的纹饰极为罕见，大人却能一眼认出是王室之物。"
宇文千凝直视他的眼睛，"除非...大人曾与月氏部落有过接触？"
书房内瞬间安静。赵全忠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冷漠。
他缓缓卷起左袖，露出手腕内侧，一个黑色的月牙形印记！
"郡主慧眼。"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不错，本官确实...了解月氏。"
杨鸣浑身绷紧，手不自觉按上剑柄。
赵全忠竟有月牙印记？虽然颜色发黑，但那形状和位置，与杨鸣曾经的印记几乎一模一样！
"不必紧张。这印记代表什么，将军应该清楚。"
杨鸣不答。
赵全忠继续道："三十年前，月氏部落内乱，一部分人逃往中原。有的成了朝廷重臣，有的..."
他看向宇文千凝，"成了宫妃。"
宇文千凝脸色煞白："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赵全忠又恢复了那种官方式的微笑。
"本官只是想说，月氏血脉在中原延续，并非全是坏事。比如将军身上的苍狼之力，不就是月氏血脉的馈赠吗？"
杨鸣心头一震。
赵全忠竟知道他曾经的月牙印记！
"你到底想说什么？"杨鸣冷声问。
赵全忠从书案下取出一个木匣，推到杨鸣面前："打开看看。"
匣中是一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复杂的西域文字和一头苍狼图案。
杨鸣虽不认得文字，但那图案却莫名熟悉，与他胸口曾经浮现的银纹如出一辙！
"这是..."
"苍狼令。月氏部落最高军事统帅的信物。持有此令者，可号令所有月氏战士。"
宇文千凝突然倒吸一口冷气："你想让杨鸣统领月氏余部？"
"非也。"赵全忠摇头，"本官只是物归原主。"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杨鸣，"将军可知，你母亲白茹的真实身份？"
杨鸣心跳加速："你知道什么？"
"不多。只知道她并非普通汉女，而是月氏派来中原的"月侍"之一，任务是保护流落民间的月氏王族血脉。"
杨鸣脑中轰然作响。
母亲是月氏"月侍"？那父亲知道吗？他自己又是...
"时间不早了。二位请回吧。三日后，本官将启程返京，届时希望将军能给个明确答复。"
离开赵府，杨鸣和宇文千凝都沉默不语。
夜风拂过，带着边关特有的干燥气息。
直到转过两条街，确保无人跟踪后，宇文千凝才低声开口：
"他在说谎。"
杨鸣点头："至少隐瞒了关键部分。"
他摩挲着手中的青铜令牌，"这令牌不假，但他给我绝非好意。"
"得找春琴问问。"宇文千凝加快脚步，"她在"凝月堂"等我们。"
两人刚走到药铺附近，突然发现后门虚掩着，门缝中透出微弱灯光。
宇文千凝示意杨鸣警戒，自己则悄悄推开门。
春琴被绑在椅子上，口中塞着布条，满脸惊恐。
而她对面，站着西域商队首领阿史那元！
"别动！"杨鸣拔剑冲入，剑尖直指阿史那元咽喉。
阿史那元却不慌不忙，双手摊开表示无害："杨将军，久仰。"
他的汉语流利得不像胡人，"在下并无恶意，只是...需要单独谈谈。"
宇文千凝迅速给春琴松绑，后者颤抖着说："他...他一来就问我认不认识这个..."
她摊开手掌，里面是一枚玉坠。
月光下，玉坠上的纹路清晰可见，与宇文千凝腰间玉佩的图案严丝合缝！
"这是..."宇文千凝声音发抖。
"月氏王族的信物。"阿史那元肃然道，"与郡主玉佩本是一对。"
杨鸣剑尖不移："你到底是谁？"
"阿史那元，月氏部落最后的"守月人"。"他右手抚胸，行了一个古怪的礼节。
"奉长老会之命，寻找流落中原的王族血脉。"
宇文千凝摇头："不可能...我母亲是柔妃，汉人女子..."
"柔妃娘娘本名阿依娜，是月氏大长老之女。"阿史那元声音低沉。
"二十年前入宫，为的是保护您的父亲，月氏末代王子，也就是..."他看向杨鸣，"杨将军的生父。"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杨鸣头顶。
他的生父是月氏王子？那杨正...
"武端王杨正只是您的养父。"阿史那元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
"您真正的父亲，是月氏王子阿史那烈。二十年前部落内乱时，他将襁褓中的您托付给白茹，自己则...战死了。"
宇文千凝扶住摇摇欲坠的杨鸣："你有什么证据？"
阿史那元卷起袖子，露出手腕内侧的月牙印记。
与杨鸣曾经的印记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是正常的肉色："这是"守月人"的标记。而王族的标记在..."
他指向杨鸣胸口，"心脏位置。"
杨鸣脑中闪过那些曾经浮现又消失的银色纹路，它们确实最终汇聚在心口...
"就算如此，"宇文千凝仍保持警惕，"你为何现在才出现？"
阿史那元叹息："我们花了二十年才查明王子血脉的下落。而找到郡主您，更是机缘巧合。"
他看向窗外，"月氏部落如今分裂严重，有人想复国，有人想复仇...林承贺就是后者。"
"林承贺也是月氏人？"杨鸣震惊。
"叛徒罢了。"阿史那元面露鄙夷，"他勾结魏忠贤，害死先帝，又追杀王子血脉...罪不容诛！"
春琴突然插话："那赵大人呢？他手腕上也有月牙印记，不过是黑色的..."
阿史那元脸色骤变："黑色？你确定？"
春琴点头："我亲眼所见。"
"不好！"阿史那元猛地站起，"那是"蚀月者"的标记！月氏叛徒中最危险的一支，专司暗杀和毒术！"
杨鸣心头一紧："赵全忠是刺客？"
"不止如此。"阿史那元急道，""蚀月者"接近目标后，通常三日内必下手！他给你令牌，恐怕是为了..."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