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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钟家祭祖古怪连篇

  昨天就是这双手,扇了他巴掌。

  而秦望舒还没有察觉到他这山雨欲来的怒火,直勾勾地看着他,等他一个答复。

  他眸色微动,隐隐有一股无名火,越来越旺盛。

  “钟屿阳去不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这么在意他?”

  他一步步逼近秦望舒,附身在她耳边,对她讽刺开口。

  “秦望舒,你可真是好样的。两手抓这种事,被你玩弄于鼓掌。钩了我一个还不够,还要把他也带上。”

  秦望舒浑身发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听着。

  “少做梦,钟屿阳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去参加钟氏的祭祖吗?你擦亮眼睛,看清地位。”

  话落后,他松开了秦望舒,顺势将她推了一把。

  不怎么用力,但秦望舒一个踉跄,站的不稳,险些倒了过去。

  幸好有佣人及时扶住她。

  看她面上惨白,毫无血色,钟屿晨心底莫名地更生气了。

  那天之后,秦望舒再也没有见过钟屿晨。

  期间所有关于祭祖的事宜,都是特助通知的。

  秦望舒早早收拾好需要带的东西,为了尽到责任,她一并帮着钟屿晨也收拾好了行李箱。

  钟家老宅需要坐飞机,以及赶路换乘,单单是在路上,就要消耗一天的时间。

  在上飞机前,秦望舒和钟屿晨两人相顾无言,随后有个女孩直接冲上来,抱住了钟屿晨的胳膊,语气撒娇:“姐夫,我也想去嘛。就当我是去陪陪姐姐,反正这又没什么人会说。”

  秦望舒好几天没见到秦念,世界落得清静,却不想她又冲出来了。

  钟屿晨一身休闲的打扮,听到秦念这么苦苦哀求,当即同意了。

  他让特助帮忙订好机票,随后把秦念一起带上。

  原本就不算高兴的路途,对秦望舒来说更加煎熬。

  她面无表情,看着秦念跟上来,期间一直粘人的跟钟屿晨有说有笑,她努力屏蔽,不听两个人说那些有的没的。

  等上了飞机,秦望舒便拉下眼罩,埋头沉睡。

  秦念为她的谦让得意洋洋,只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才能到了钟家宗亲那边,好好展现自己的地位。

  众人各怀心思,终于下了飞机。

  一下飞机,秦望舒就感受到了干冷。

  虽然已经早就查询过天气,但她还是为之一抖。

  钟屿晨似乎将她的这一动作看在眼里,但也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们坐上了车,准备前去老宅。

  在这一路上,秦望舒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只皱起眉头。

  这不是东南亚,但栽种了很多东南亚才有的植物。

  而且司机车速也不慢,像在有意赶时间。

  她没发现钟屿晨和秦念有什么异样,便微微抿着唇,没说些什么。

  直到一路长途跋涉后,他们终于赶到了老宅。

  率先来负责接他们的是老宅的管家,赵管家。

  他朝着钟屿晨等人打招呼,态度温和可亲。

  “少爷,夫人好,少爷都已经结婚三年了,却还是第一次带着夫人回来呢。”

  钟屿晨朝着他微微颔首,随后从里面走出来了几个身着中式马褂,头戴帽子的老头。

  但气质不凡。

  他们上前握住钟屿晨的手,和他笑意盈盈地打招呼。

  “大少回来了?我们等了大少许久了,好久没回老宅,还习惯吗?”

  秦望舒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钟氏老宅建造的极美,整体用了木质,但恢弘大气,不难看出是个百年宗族。

  “一切都好。”

  钟屿晨跟几个宗亲叔父打招呼,随后被他们带着往里走。

  绕过长廊,穿过水榭,又上了楼。

  楼上风景很好,虽然是中式的房子,但却没有任何异味,静谧又奢华,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还有一个主卧和一个客卧,少爷和太太就住主卧,客卧就留给秦二小姐吧。”

  听到宗亲只准备了两个房间,秦念心里立马慌了。

  万一要是钟屿晨和秦望舒共处一室,孤男寡女,做了什么怎么办?

  想到这里,秦念就满心不甘。

  况且这镇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晚上六点前,所有人不得出镇上。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遵守。

  她急了,等到宗亲走后,抱住钟屿晨的胳膊:“姐夫,你一定要和姐姐住在一起吗?你们两个人平时在别墅都没有在一起,现在这样会不习惯吧……而且这晚上六点就不能出镇上了,那岂不是晚上大眼瞪小眼,很无聊?”

  秦念有些撒娇闹脾气的架势,紧紧地抱住钟屿晨的胳膊,像要开始冲着他拉扯。

  钟屿晨怕被其他人看见不好,便抽出手,甩开了秦念的动作,温声道:“也就这么几天,无所谓的。”

  “那这真是太无聊了,而且镇上 怎么看都很古怪,路上都没几个人,真是的,谁立的这规矩……”

  她喃喃自语,故意抱怨,试图引起钟屿晨的怜惜。

  但这些话反而更让他的脸色不耐烦了。

  他皱起眉头,对她冷声开口:“你要是待不下去,可以联系司机把你送回去。在这儿要谨言慎行,不要多管闲事。”

  秦念头一次被钟屿晨这么严肃的告诫。

  她忌惮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又无辜地眨了眨眼,辩解道:“姐夫,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话音落下,就见钟屿晨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她。

  几个宗亲过来,拉着钟屿晨叙旧。

  “多年不见,大少还是一表人才,不过怎么没看到你弟弟?”

  “屿阳那孩子也是常年不见人影,我都多少年没见过他了。”

  提起钟屿阳,钟屿晨的眼眸中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他刚回国,这次也就没来。”

  钟屿晨轻描淡写地将这一切揭了过去。

  几个宗亲长老点点头,围绕着钟屿阳,展开说他在国外发展。

  钟屿晨心底只有讽刺。

  钟屿阳在国外留学那么多年,现在还不是一无是处,只挂了一个钟家二少的名,实则却吃钟家白饭,靠他过活。

  他们浅浅聊了一会儿,就把钟屿晨拉到了酒桌上。

  秦念左等右等,都没有看到钟屿晨的人影,心下不爽,略有怨气。

  她冲到院子里,询问着管家。

  “姐夫呢?”

  “二小姐,大少现在在和几个宗亲谈话。”

  闻言,秦念心思一动,像是找到了个不无聊的契机。

  反正秦望舒闲着也是闲着。

  她推开主卧的门,看到秦望舒正在对镜打扮。

  见到秦念来,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发生了变化。

  秦念来势汹汹,身上气场强大,丝毫没有作为外人的局促感。

  “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