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院子里有个藏酒、储存菜用的地窖,改成了地牢。

  与叶府的暗室相比,简陋多了。

  阴暗狭小,通风也不好,满是血腥气、烤肉味儿和屎尿臭气。

  叶流西顺着土台阶往下走,推开一扇简陋的木门,入目的便是被绑在刑架上的寒梅。

  她被拷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柳大夫正在给她灌参汤,没交代出有用的,不能让她死了。

  楚青雷手里拿着烙铁,在烙她的伤口,目的是止血。

  两人见叶流西回来,都放下手里的东西,给叶流西行礼:“少阁主。”

  寒梅听到声音,吃力地抬起眼皮。

  看到是叶流西,眸光凛冽仇恨,“果然是你抓了我!”

  叶流西走到她面前,站住,冷冷地看着她那张虽然有血污,却没有伤痕的脸。

  幽幽地道:“你们还挺怜香惜玉的,舍不得伤她这张脸吗?”

  楚青雷忙道:“还没轮到脸呢。”

  叶流西轻声冷笑:“记住,女人最在乎容貌了,以后对女人先毁脸。”

  寒梅果然立刻目露恐惧,大骂道:“你这个毒妇!真是太狠毒了!”

  楚青雷眸色一凛。

  从炭盆里拿起火红的烙铁,毫不犹豫地对着那张清丽的脸按了下去。

  “嗤啦!”一声,升腾起一副白烟。

  “啊!”

  寒梅的惨叫憋在了喉咙里,浑身颤抖,眼泪直流。

  楚青雷仿佛一个面无表情的机器,拿起另一只火红的烙铁,按在她另半边脸上,还上下熨了熨。

  这次,寒梅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疼地浑身抽搐,几欲昏厥。

  叶流西可不会让她痛快地晕过去,对着她的痛穴就是一拳。

  寒梅立刻就清醒了,仇恨地瞪着她。

  叶流西冷淡地问道:“说吧,为什么污蔑叶凌风?”

  寒梅喘着粗气缓了缓,“我要为主子报仇,你们一家折磨死了夫人!”

  叶流西冷笑,“看样子,你的嘴很硬嘛。”

  转头问楚青雷,“你说,嘴里最硬的是什么?”

  楚青雷道:“牙齿。”

  叶流西赞许道:“恭喜你,答对了。那现在,把她的牙齿都拔下来,看看她还嘴硬不。”

  寒梅大骇,“叶流西!你太狠毒了,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叶流西冷笑道:“这跟诏狱的刑罚比起来算什么?

  说不定,我父亲正在承受比这残酷百倍的酷刑!”

  寒梅怒骂道:“那是他罪有应得,活该!”

  楚青雷拿了钳子来,准备拔牙。

  柳大夫劝道:“少主,牙齿一下子拔太多,容易造成大出血,会死人的。”

  叶流西也懂医术,缓缓点头,“有道理。”

  寒梅缓缓松了口气,以为躲过去了。

  谁知,叶流西道:“那就别连根儿拔了,直接敲下来。

  楚青雷得令,立刻将钳子横着拿,对着寒梅的嘴就敲了下去。

  他技术不错,寒梅无论怎么摇头,都躲不过他的钳子。

  隔着嘴唇砸的,真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只几息时间,寒梅就成了瘪嘴老太太。

  一张嘴,里面都是血,令人毛骨悚然。

  柳大夫上前,冷声问道:“你还不说实话?”

  寒梅笑的惨烈,“我说的都是实话!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

  因为没了牙,吐字含糊不清。

  叶流西眸光冷冽,“对于你来说,死是一种解脱,我可没那么好心。”

  说着,唇角勾出一抹嗜血残忍的笑容。

  寒梅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叶流西淡声道:“诏狱有一种刑罚叫抽肠,我觉得挺有意思。

  用一根铁钩子伸进你的后门里,勾住肠子,抽出来。

  然后绕到你的脖子上,让你感受自己温暖的体温。”

  寒梅身子一颤,眸光惊惧慌乱。

  嘶吼道:“你好狠毒!你不得好死!”

  叶流西拿起挂在土墙上的铁钩子,唇角带笑。

  用安抚的口气道:“我不知道我得不得好死,但你不得好死是一定的。

  放心,我医术很好,是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

  楚青雷和柳大夫都是神情僵硬。

  这个少主比老阁主可要狠多了!

  叶流西转到寒梅身后,“嗤啦”一声,撕开了她的裤子,拿着铁钩子往里捅。

  寒梅身子骤然绷紧,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

  柳大夫和楚青雷都觉得菊花一紧,脸色难看的后退了两步,紧绷着**蛋子。

  寒梅彻底崩溃了,悲惨大叫:“不要,我说!我说实话!”

  叶流西淡声道:“可惜,我现在不想听了。”

  说着,继续动手。

  寒梅恐惧尖叫,“啊!不要!我说!是南邵人逼我这么做的!”

  叶流西停了手,但钩子还留在她的身体里。

  寒梅哭道:“他说他是南邵王子留在东穆的大巫师!

  他其实要对付的人是你!

  因为你杀了南邵王子,他也要你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儿!”

  叶流西并不信,“他长得什么样?怎么逼你的?”

  寒梅忙道:“他蒙着脸,只露着两只眼睛。

  他给我中了蛊,我若是不听他的命令,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叶流西问道:“是男是女,是胖是瘦,身上有什么气味儿,眼睛是大是小,声音有什么特点,这些总该知道吧?”

  寒梅转着眼珠儿想。

  叶流西知道她要撒谎,握住钩子往外一拉。

  “啊!啊!”

  寒梅发出一声声惨叫。

  楚青雷拼命夹紧了菊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刚对叶流西产生的那点子旖旎爱慕之心,瞬间烟消云散。

  太狠毒了,爱不起啊!

  寒梅浑身颓然下来,生无可恋地道:“我交代,请给我个痛快!”

  楚青雷是经常审问犯人的,知道她这是真妥协了。

  示意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厮,拿纸笔记录。

  寒梅道:“他是个男人,中等个儿,有些偏瘦。

  天太黑,我不知道他穿的什么,眼睛大小。

  但是,他强行侮辱了我,我抓伤了他的后背。

  还有,我闻到他身上有草药味儿……”

  叶流西嗤笑,“若是给你中了蛊,你说出他身份的那一刻,就该心脏爆裂而亡了。”

  柳大夫有些生气地道:“就是,你当大巫师是**吗?轻易告诉你一个小卒子真实身份!”

  楚青雷推测道:“确实有疑点,恐怕是有人假借神秘大巫师之名。”

  叶流西不置可否,“你们继续往详细里审,他们说的每一句话,用的每一个姿势和动作,都得说详细了。

  若是不配合,就剁了双腿,放进大缸里,用酒和盐腌上。

  再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底下就架上炭火烧。”

  寒梅惊恐大骂:“叶流西,你说给我个痛快的!

  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小人!毒妇!妖孽!”

  叶流西云淡风轻地道:“你自己说的,我可没答应。”

  说完,将抽出来的肠子往她脖子上一挂,拿起小厮写的口供,走到寒梅面前。

  拿起寒梅的手,在上面按了一个血手印儿,转身走了。

  寒梅看着自己还在蠕动的肠子,感受到了自己的体温,终于吓晕了过去。

  柳大夫和楚青雷不约而同地干呕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