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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叶禾禾就笑了，看来不管哪个年代，骂女孩子都是这么来回几句。
她艳丽的眉眼挑起，冷冰冰的笑容使得她看上去距离感满满：“这么爱说别人是便宜货，看来，你是很贵的货了？”
女人愣了下。
她没听出叶禾禾在挖苦她只会把人比成货物，还以为叶禾禾是在质问她当初嫁人的时候，东西要得多不多。
虽然要得是挺多的，但她嫁得这家人挺穷的，也不太拿得出手。
没法显摆，只好不阴不阳回怼道：“不管怎么说，我可不会上赶着倒贴，一个接着一个，像是没了男人活不下去。”
叶禾禾：“……”
她心想，算了，跟这种水平的人真是骂都没意思，思维不在一条线上。
叶母见叶禾禾摇摇头，连忙凑近了低声劝道：“闺女，你是念过书的，犯不上跟那种大字都不识一个的置气，拉低你的水平。你刚醒来，也不能动气，气大伤身。”
叶禾禾点点头。
“妈，你放心吧，我不气。”
叶母见将闺女劝住了，这才心安了些许，随即，她朝着路的前方看去，在一个大拐弯的地方，她突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然后，朝着刻薄女扑了过去。
“啊啊啊啊！”
刻薄女发出一串尖叫。
拖拉机拐完了弯，又继续朝前开，叶母坐回原位，吹掉了手上残留的长发。
“青天白日的，你敢对我动手？”刻薄女捂着被揪痛了的头皮，狠狠瞪着叶母，目眦欲裂。
叶母笑得得意：“可别乱栽赃人，我刚刚是腿麻了，想站起来活动活动，结果谁知道拐弯呢，没站稳。”
“你胡说，你明明是看到转弯才……”
“你明明知道陆知青是这次救援工作的主力军，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还在背后这么乱嚼舌根，你亏不亏人？你明明知道当时为陆知青祈祷的不止我闺女一个，给她泼什么脏水？”叶母打断刻薄女，拔高了嗓门。
她一连串质问，问得刻薄女一时半刻都没反应过来。
在吵架这方面，叶母可一点亏都不会吃，之所以刚刚没发挥，是她担心闺女会被气着万一再昏过去啥的。
哄好闺女，她才火气全开出击。
“村里受这么大的灾，我们全家人都在全力抢粮修路，你们家人干什么了？除了添乱，差点害死人，做了哪一件对集体有用的事了？事情完了，你还到我们面前说这种话，你说说，你们张家的，都是些什么完蛋玩意儿？”
叶禾禾不由睁大了眼睛。
这女人，也是张家的？
接收到闺女的疑惑，叶母直接点了名：“张来弟，我知道你妈死了，你心里难受，所以不想跟你多计较，但你这个人也太给脸不要脸了，你妈死跟我们有关系吗，我告诉你，要不是有陆知青，你弟家那小孩都要被你妈害死！”
叶禾禾明白了，原来是张老婆子的女儿。
来弟，这名字也真是一脉相承得有股子余孽味儿。
“要不是姓陆的拦着，我妈根本不会……”
“放你**屁，你敢不敢在全村人面前说这话？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回去就召集全村人，你有种就站在最前面，把这些话说一遍。”
张老弟嘴巴动了又动，最后却是半个字都没再说。
叶禾禾不由冷笑。
她已经听叶母说了，叶父受伤，陆松石救人被压，俩人已经成了村子里的大英雄，公社都发通知了，说是等俩人伤好了，会进行公开表扬。
张来弟也就是敢私底下这么说几句，她要是敢在全村人面前说，别说心疼陆松石的村民们不答应，公社也不会任由她对英雄人物进行污蔑。
叶母喷完，看张来弟老实了，这才低下头，低声在叶禾禾耳边说：“知道妈为啥不让你生气了吧。”
“妈，你是这个。”叶禾禾比了个大拇指。
人家都死了妈了，犯不着生气。
而且，她是个黄花大闺女，跟一个没什么素质的妇女对骂，在其他看客那儿，印象也不好。
在叶母喷张来弟的过程中，其他村的妇女，听出了叶母的身份。
她们看俩人不吵了，纷纷跟叶母喊着聊起来，问村子受灾的情况，粮食抢收的成果。
除了叶父带领的花桥村粮食全部都抢收，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其他几个村子，不同程度损失了粮食。
甚至有的村，因为开始割麦子就迟了一天，动员工作又没做好，村民们干活拖拖拉拉，一直到暴雨来临，麦子地才收了一半，损失惨重。
“哎，本来是个大年的。”
“明年又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几个妇女叹气。
张来弟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又想跟叶母吵了，但听到周围妇女都在夸叶父，夸叶家三兄弟，又把嘴闭上了。
这个拖拉机不是去花桥村的，叶禾禾与叶母在另一个村子口下了车。
叶母被拖拉机颠婆得**酸痛，在车上的时候很想下车，下了车顶着烈日走了一会，又有点怀念拖拉机了。
颠归颠，比十一路省力。
一进村子，就有人热情打招呼。
“这不是禾禾吗？回来啦，身体好了没？”
“你们回来啦？”
叶母回应，叶禾禾通通都回以乖巧的微笑。
没一会儿，叶兵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来，迎上了叶禾禾与叶母。
“狗蛋说你们来了。”他喘着粗气，伸手去接叶母手中的大包。
叶母没给，朝着叶禾禾努了努嘴：“你小妹刚恢复，身体还虚得很，你看她那满头的汗，再走要晕了，你背她。”
叶禾禾想说不用，但叶兵强已经扎了马步，在她面前半蹲下了，纠结了零点五秒，叶禾禾爬上了叶兵强的后背。
跟自己亲哥，没必要太客气的。
“你们啥时候回来的？”
“也是今天，上午回来的。”
“你爸这会歇着没？”
“歇着呢，他这次伤得重，我们不敢让他逞强，不过大夫说他伤口恢复得好，比别人受了伤都恢复得快。”
“那都是你小妹的功劳……”
叶禾禾趴在叶兵强的后背上，听着耳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昏昏欲睡。
在她没看到的巷子里，张雪梅嫉妒的目光，重重地落在她身上。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叶禾禾就笑了，看来不管哪个年代，骂女孩子都是这么来回几句。
她艳丽的眉眼挑起，冷冰冰的笑容使得她看上去距离感满满：“这么爱说别人是便宜货，看来，你是很贵的货了？”
女人愣了下。
她没听出叶禾禾在挖苦她只会把人比成货物，还以为叶禾禾是在质问她当初嫁人的时候，东西要得多不多。
虽然要得是挺多的，但她嫁得这家人挺穷的，也不太拿得出手。
没法显摆，只好不阴不阳回怼道：“不管怎么说，我可不会上赶着倒贴，一个接着一个，像是没了男人活不下去。”
叶禾禾：“……”
她心想，算了，跟这种水平的人真是骂都没意思，思维不在一条线上。
叶母见叶禾禾摇摇头，连忙凑近了低声劝道：“闺女，你是念过书的，犯不上跟那种大字都不识一个的置气，拉低你的水平。你刚醒来，也不能动气，气大伤身。”
叶禾禾点点头。
“妈，你放心吧，我不气。”
叶母见将闺女劝住了，这才心安了些许，随即，她朝着路的前方看去，在一个大拐弯的地方，她突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然后，朝着刻薄女扑了过去。
“啊啊啊啊！”
刻薄女发出一串尖叫。
拖拉机拐完了弯，又继续朝前开，叶母坐回原位，吹掉了手上残留的长发。
“青天白日的，你敢对我动手？”刻薄女捂着被揪痛了的头皮，狠狠瞪着叶母，目眦欲裂。
叶母笑得得意：“可别乱栽赃人，我刚刚是腿麻了，想站起来活动活动，结果谁知道拐弯呢，没站稳。”
“你胡说，你明明是看到转弯才……”
“你明明知道陆知青是这次救援工作的主力军，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还在背后这么乱嚼舌根，你亏不亏人？你明明知道当时为陆知青祈祷的不止我闺女一个，给她泼什么脏水？”叶母打断刻薄女，拔高了嗓门。
她一连串质问，问得刻薄女一时半刻都没反应过来。
在吵架这方面，叶母可一点亏都不会吃，之所以刚刚没发挥，是她担心闺女会被气着万一再昏过去啥的。
哄好闺女，她才火气全开出击。
“村里受这么大的灾，我们全家人都在全力抢粮修路，你们家人干什么了？除了添乱，差点害死人，做了哪一件对集体有用的事了？事情完了，你还到我们面前说这种话，你说说，你们张家的，都是些什么完蛋玩意儿？”
叶禾禾不由睁大了眼睛。
这女人，也是张家的？
接收到闺女的疑惑，叶母直接点了名：“张来弟，我知道你妈死了，你心里难受，所以不想跟你多计较，但你这个人也太给脸不要脸了，你妈死跟我们有关系吗，我告诉你，要不是有陆知青，你弟家那小孩都要被你妈害死！”
叶禾禾明白了，原来是张老婆子的女儿。
来弟，这名字也真是一脉相承得有股子余孽味儿。
“要不是姓陆的拦着，我妈根本不会……”
“放你**屁，你敢不敢在全村人面前说这话？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回去就召集全村人，你有种就站在最前面，把这些话说一遍。”
张老弟嘴巴动了又动，最后却是半个字都没再说。
叶禾禾不由冷笑。
她已经听叶母说了，叶父受伤，陆松石救人被压，俩人已经成了村子里的大英雄，公社都发通知了，说是等俩人伤好了，会进行公开表扬。
张来弟也就是敢私底下这么说几句，她要是敢在全村人面前说，别说心疼陆松石的村民们不答应，公社也不会任由她对英雄人物进行污蔑。
叶母喷完，看张来弟老实了，这才低下头，低声在叶禾禾耳边说：“知道妈为啥不让你生气了吧。”
“妈，你是这个。”叶禾禾比了个大拇指。
人家都死了妈了，犯不着生气。
而且，她是个黄花大闺女，跟一个没什么素质的妇女对骂，在其他看客那儿，印象也不好。
在叶母喷张来弟的过程中，其他村的妇女，听出了叶母的身份。
她们看俩人不吵了，纷纷跟叶母喊着聊起来，问村子受灾的情况，粮食抢收的成果。
除了叶父带领的花桥村粮食全部都抢收，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其他几个村子，不同程度损失了粮食。
甚至有的村，因为开始割麦子就迟了一天，动员工作又没做好，村民们干活拖拖拉拉，一直到暴雨来临，麦子地才收了一半，损失惨重。
“哎，本来是个大年的。”
“明年又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几个妇女叹气。
张来弟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又想跟叶母吵了，但听到周围妇女都在夸叶父，夸叶家三兄弟，又把嘴闭上了。
这个拖拉机不是去花桥村的，叶禾禾与叶母在另一个村子口下了车。
叶母被拖拉机颠婆得**酸痛，在车上的时候很想下车，下了车顶着烈日走了一会，又有点怀念拖拉机了。
颠归颠，比十一路省力。
一进村子，就有人热情打招呼。
“这不是禾禾吗？回来啦，身体好了没？”
“你们回来啦？”
叶母回应，叶禾禾通通都回以乖巧的微笑。
没一会儿，叶兵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来，迎上了叶禾禾与叶母。
“狗蛋说你们来了。”他喘着粗气，伸手去接叶母手中的大包。
叶母没给，朝着叶禾禾努了努嘴：“你小妹刚恢复，身体还虚得很，你看她那满头的汗，再走要晕了，你背她。”
叶禾禾想说不用，但叶兵强已经扎了马步，在她面前半蹲下了，纠结了零点五秒，叶禾禾爬上了叶兵强的后背。
跟自己亲哥，没必要太客气的。
“你们啥时候回来的？”
“也是今天，上午回来的。”
“你爸这会歇着没？”
“歇着呢，他这次伤得重，我们不敢让他逞强，不过大夫说他伤口恢复得好，比别人受了伤都恢复得快。”
“那都是你小妹的功劳……”
叶禾禾趴在叶兵强的后背上，听着耳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昏昏欲睡。
在她没看到的巷子里，张雪梅嫉妒的目光，重重地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