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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盖的厕所里带着一间浴室,里面生着火,暖烘烘的,就算是把衣服都脱了,也一点都不冷。

  村里人还没人这样盖新房,都觉得稀奇,来新房子参观的人必看,不过,看过之后都是咋舌,这么多瓷砖和水泥,得花多少钱啊!

  叶母的浴桶,作为陪嫁,送了过来,此刻就摆在浴室里。

  火炉上烧着热水,旁边还有几个暖水壶,叶禾禾把水倒进去,热水冷水掺和,试着水温差不多,迈步进了浴桶。

  “哇!”

  热水漫过全身,舒服得她叫出声。

  突然,一串脚步声响起,紧接着,窗外大门的方向传来一声响。

  叶禾禾下意识抓起挂在浴桶外的衣服,挡在胸前,满脸惊恐地看着门外,一动不敢动。

  是陆松石醒了?

  还是,有坏人?

  正紧张呢,那串脚步声又朝着浴室的方向来了,砰得一声将门打开,又很快关上。

  叶禾禾仰头,看着脸上还有几分薄红的男人,他眼底一片清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里哪还有半分醉意。

  “你……你醒了?”她喉咙滚了滚,小声问他。

  “嗯。”

  陆松石淡淡应了一声,随即开始**服。

  叶禾禾被他的动作惊得往后躲,可浴桶就这么大,她身上寸缕不着,又能躲到哪儿去,只能靠在浴桶边缘,磕磕绊绊跟他说话。

  “我还没洗完呢,我洗完了你再洗。”

  “一起洗。”**服的人已经脱完了上衣,开始脱裤子。

  叶禾禾脸红得不敢看,热气熏得她脑子有点晕晕乎乎的,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一股脑往脑袋里钻。

  “你去外面守着吧,万一有人进来,我先……”

  “不会有人来,我锁了门。”

  “……”

  就在大长腿即将要迈进浴桶的那一刻,叶禾禾嗅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大声提醒:“你还没刷牙!”

  陆松石保持着抬腿的姿势,精壮身躯一览无余,从叶禾禾的角度看过去,清晰地看见了不堪入目的画面。

  她飞快低头,羞得脸红了个彻底。

  “对,得刷牙,不刷不行。”陆松石轻笑起来,可那笑声怎么听怎么轻佻,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他整个人的状态,跟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叶禾禾咬住唇,更深地低下头去。

  陆松石走过去拿起牙刷挤牙膏刷牙,叶禾禾飞快地看了眼他**的身体,心中害怕,有想离开的冲动。

  她也不管身上还湿着,拿衣服就要套在头上,可太着急了,没看到衣服袖子塞在领口那里,套了个头顶就下不去了。

  下一秒,她被抱住了。

  水花溅起,浴桶里多了一个人,热量顺着水波传递过来,叶禾禾瞬间害羞得瞬间全身发红,白白的皮肉上从外透着粉色的红,香艳得令人简直要喷鼻血。

  “老婆。”耳边,落下一声暧昧的低吟。

  叶禾禾更是羞得脚趾蜷缩,身子一沉,就想埋进水里去。

  头顶上套了一半的衣服被取走,方才被蒙起来的眼睛重见光明,叶禾禾红唇微张,刚要说话,就被结结实实稳住了。

  “唔……”

  炉子的火越烧越旺了,里面的炭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热气缭绕在小小的浴室,天色黑下来,只有炉火的位置发出光亮,在屋子里照射出一小圈昏黄的光,叶禾禾眼睛睁开,也看不太真切了。

  细腻如白瓷的手紧紧抓着浴桶的边缘,修长纤细的小腿搭在浴桶的一侧,她上半个身子朝后仰着,看着很危险,随时都会从浴桶上方向后倒下去。

  但不会的,她的腰肢被紧紧握着,牵引着。

  像是春天的柳条一样,毫无章法。

  平日里娇娇软软的嗓音,此刻变了调子,多了几分魅惑和痛苦,但细细听之下,又会发现那痛苦里面,夹杂着欢愉,说不清道不明的,像是人鱼公主的吟叫。

  浴桶里水凉了,陆松石打横抱着叶禾禾,身上的衣服替她简单擦拭了水珠,回到卧室,将她塞进了被子里。

  叶禾禾愈发昏昏沉沉了,身体和大脑似乎都不受自己控制,她主动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扯着他向下:“你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陆松石掀开被子一角,长腿迈进。

  她含羞带怯,依依不舍的目光,看得他身体发紧发硬。

  火热的大手再一次擦着皮肉来回,叶禾禾被压得不舒服,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哑着嗓子问他:“你不是喝醉了吗,还不睡吗?”

  她都有点累了,乏了,想睡了。

  “禾禾,新婚夜,不睡觉的。”陆松石眼底的那片清明,早被兴奋代替,曾经的春色梦境变成了现实,他只怕夜短,哪里会把美好的时光,浪费在睡觉这种事情上。

  不睡觉?

  叶禾禾脑子糊涂了,脱口而出:“不睡觉,那干什么?”

  耳旁传来短促地一声笑。

  “笑什么?”叶禾禾又一声。

  陆松石不答,微微支起身,看着仰躺在大红色被面上的她,长发如瀑,肌肤如雪,迷蒙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当真是人比花还要妖艳,以前只在戏文里听过夺人性命的妖精,此时此刻看着她,才明白了原来世上真的要妖精。

  他低头,在她耳边,念了一句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禾禾,听过这句话吗?”

  叶禾禾当然听过了,她可是大学生,会背的诗多着呢,也不知道她是脑子抽了还是这会儿当真反应不过来了,没听出陆松石口中的**,还在纠正他:“你说的不对,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这句。”

  陆松石笑了,眉头微挑:“那应该说什么?”

  叶禾禾轻轻哼了声,小模样活灵活现:“应该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对,春宵一刻值千金。”陆松石依旧笑着,但眼底情绪却越来越深,身子也越俯越低,伸出手指,挑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

  叶禾禾后知后觉察觉到危险降临,舔了舔嘴唇:“干什么?”

  俩人刚刚才从浴桶里出来,彼此身上的气味是一样的,香皂淡淡的花香,代替二人,先行纠缠在一起。

  “干,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