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不做土匪的流氓不是好军阀 第493章 屎窖子

小说:民国:不做土匪的流氓不是好军阀 作者:向北 更新时间:2025-07-09 13:07:46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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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佑森那双眼睛毒得很,已经把陈家所有人的相貌以及特点记得清清楚楚,哪个嘴角带着嘲讽,哪个面露不屑,哪个又是真心欢喜……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原本觉得自己老姐在三姐家挺好的,不曾想三姐夫家里竟是如此家世。

  正所谓家大业大,纨绔和龌龊事就会多,自己离开那天,一定绝了这些后患,不然总会有惦记的。

  此时一屋的人,谁都没多留意这个身材并不魁梧,又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小子,未来会是怎么逆天的存在!

  1935年夏,陈繁流的大儿子陈盛林,得罪了驻广州第一集团军第3军军长李扬敬,眼瞅着陈家将会受到牵连,不料正赶上金佑森来看姐姐。

  他知道以后,孤身进了军营,很快事情就不了而了了。

  后来陈家家主陈盛南才知道,这金兄弟竟然是上海大亨杜月笙的把兄弟,与时任军委会调查统计第二处处长戴笠更是称兄道弟!

  实际上,那时的粤军总司令陈济棠并不给南京**的面子,李扬敬只是不想得罪戴笠罢了。

  后来,1938年10月广州沦陷。

  陈家之所以能破财免灾,得以保全,多亏了金佑森在暗中照拂。

  民国那些年,一桩桩一件件,背后都有这个大眼睛年轻人的身影。

  陈盛南时常感叹,一开始时,陈家没人在意堂弟家多出来的这个女孩子,没想到越是不起眼的人物,越是不可小觑。

  再后来,陈家能始终屹立不倒,就都是陈世宗的功劳了。

  而这个大眼睛的小伙子,再也没露过面,陈家都以为他跟着去了宝岛,没人再敢提及。

  1963年除夕夜里,老家主陈盛南写下了一幅字:

  种因如栽树,结果荫门庭。

  善念传三代,福泽自回萦。

  搁笔时,烛泪已凝,新岁将至。

  大年初一,陈氏来拜年的已经挤满了院子,家人推开卧室房门,发现老爷子已无疾而终,享年84岁。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关于此书中‘京城小佛爷’金佑森、陈氏一族以及唐枭等后人的故事,详见拙作《贼道》)。

  陈家大院中堂内。

  三姐一脸期盼:“儿子,叫娘,快叫声娘!”

  小世宗两只手摩挲着枪,开心地挺了两下身子,又笑了两声,才喊了一声娘。

  三姐泪洒衣襟,茉莉过来搂住了他。

  “行啦!”陈繁源笑着挥了挥手,“大过年的,喜事都赶在了一起,所有人都不醉不归!”

  与此同时,柳林乡。

  大年初一的傍晚,郝家大院摆了几桌酒,把哈尔滨过来的这些人都请了过去,大伙儿开怀畅饮。

  郝义三和孙惜文结婚那些天,乔大抹子父母、盛秋莲和丁大霞他们没少跟着忙活。

  郝义三带着新媳妇给大伙儿敬酒。

  丁大霞有些不好意思,低着脑袋,不敢看郝义三。

  她早就不在郝家了,这半年多以来,跟着师父学跳大神。

  这事儿,说来话长。

  去年春天,弟弟丁大虎跟着唐爷他们离开以后,丁大霞还没等跑去郝家就病倒了。

  话说郝家也是讲究,听说她病了以后,马上派赵管家送她去了县医院。

  住院时,丁大霞都烧糊涂了,医院以为是伤风。

  结果治了几天,倒是不发烧了,她又开始手脚抽搐吐白沫,一口东西都吃不进去,说犯病就犯病。

  医院以为是中毒了,治疗几天无果,又怀疑是癫痫。

  折腾了十几天,钱没少花,人却疯了。

  也不是总疯,平时呆呆的像块木头,只有见到男人才疯,疯的状态就是**服,按都按不住。

  住院当天,小刀他姐盛秋莲就扔下了锄头,来医院伺候她了。

  愁啊!

  盛秋莲愁毁了,弟弟这段时间没来,丁大虎和乔大抹子他们也不知道在哪儿,这可怎么办?

  直到乔大抹子父母过来,说看着不像实病,能不能是撞邪了?

  盛秋莲也不懂,但觉得有道理。

  正赶上赵管家过来了,就在走廊和他说了。

  为啥在走廊呢?

  因为见到赵管家以后,丁大霞也要**服,真按不住。

  就说前几天吧,县城教育课工作的郝义三听说了,拎着水果过来看她。

  没说几句话,丁大霞就犯了病,三下两下把自己扒了个溜光,吓得郝义三落荒而逃,苹果滚落一地。

  赵管家听盛秋莲说完,挠了挠脑袋:“跳大神儿就简单了,咱乡里就有!”

  盛秋莲这才想起来,柳林乡北街老马家两口子就是专业跳大神儿的,十里八乡名气贼大。

  第二天,老马两口子被赵管家拉来了,见到丁大霞后,老马就说:“这丫头,平时就疯疯癫癫的,看样儿不是实病,跳跳看吧!”

  结果行套刚拿出来,医院就来了人,说啥不同意在病房跳大神儿。

  也可以理解,真要是跳好了,人家医院还开不开了?

  于是赵管家去办了出院手续,把老马两口子、盛秋莲和丁大霞拉回了柳林乡。

  丁大虎、乔大抹子和贾宝鱼他们提前请了三天假回来的,大年二十九到的柳林乡,当天晚上聚一起喝酒时,丁大霞把这段经历讲得绘声绘色:

  “我迷糊了,真迷糊了,那段时间啥都不知道,撒谎小狗……”

  丁大霞虽说有点儿虎,可知道自己有病以后,竟然见到男人就**服,也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一再解释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就记得自己在屎窖子里走,艾玛,全是屎呀,老味儿啦……”

  丁大虎摔了筷子:“能不能别说了?”

  丁大霞扬起筷子就抽:“用你管我?用你管我?!吃饭都堵不住你嘴呢?”

  “饭是堵不住,屎堵住了!”

  贾宝鱼劝:“你说你的!”

  “说哪儿了?”丁大霞问。

  “屎窖子,全是屎!”

  “对,屎窖子,全是屎,真全是屎!前面还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后面跟着一个小脚儿老太太,这俩儿人……哎呀妈呀,贼啦埋汰!他俩带着我走,走啊走,走过一个屎窖子又一个屎窖子……我都看着蛆了,密密麻麻,贼肥!就趴在屎窖子两侧的木板墙上蛄蛹……蛄蛹……”

  贾宝鱼也受不了,放下了筷子。

  “再后来,我就醒了,在家里醒的,醒过来就看见我师父那张老脸……”

  接下来的话,是盛秋莲说的:

  “我们回来以后,老马两口子就装扮上了,这俩人唱得还挺好听……大神上身儿以后,说大霞把家里供奉的天公和地母扔茅坑里了,所以人家才折磨她的……”

  一席话说得贾宝鱼他们都懵了,不知道什么是天公和地母。

  盛秋莲接着说:“大神儿走了以后,我就问大霞,可她稀里糊涂地也说不明白!我们就四处找,后来还是乔叔见仓房房梁上一南一北有两块发白,明显上面钉过什么东西,又被摘了下来,所以才那么干净……”

  “小赵管家说:既然大神说扔茅坑里了,那就去找找吧?”

  “大霞懒得呀,茅坑都满了……”

  听到这儿,丁大霞不高兴了:“咋是我懒呢?明明是你不让我掏,说给你留着上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