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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瘪……瘪犊子……”陶里正断断续续的骂。
陶才礼手忙脚乱爬起来，慌张去扶老头，“爹，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接着又递水又披被子，好一会儿陶里正才恢复过来，就这一呼一吸胸口还疼呢。
“老子早晚死在你手里！”陶里正恨铁不成钢的骂。
陶才礼自知理亏，老实听骂，末了小心翼翼的说起他打听出来的事儿。
眼馋的说：“那些可都是野物啊，值不老少钱呢，爹咱能不能……？”
“能不能啥？你又憋啥损招呢？”陶才礼了解自己儿子，让他趁早打消占便宜的念头。
“上定村那帮流民，一没犯法二没惹事，猎物是人家凭本事从山里抓的，山又不是咱家的。
谁都能进，你就是再想占便宜也没用。”
何况就是些山里的畜生，陶万山还看不上，就是卖又能换几个银子？
要想对付那帮人，必须抓住他们的小辫子。
何况怎么对付那帮人，他已经有招了，上次那几个人大张旗鼓的送礼让他陶家吃了好一个哑巴亏。
这笔账他可一直记着呢。
到如数奉还的时候了。
“救济粮准备的咋样了？”他问起正事儿。
“大哥那边今早派人传信儿说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随时可以去拉。
大哥让尽快拉走，说地蛋拖不了多久，时间长了他怕露馅儿。”陶才礼幸灾乐祸的说。
那些地蛋可经不住放，时间长了发臭流水就不好了。
他激动的搓搓手，“上次那仨流民让咱家吃了个哑巴亏，终于轮到他们吃哑巴亏了。
儿子真想看看他们吃瘪的样子，指定解气。”
“那些人倒是沉得住气，都十天了，关于救济粮竟然问都不问。”陶里正盘着手里的玉串，眸底阴狠一闪而过，“倒是我小瞧他们了。”
“他们不来问正好，不然咱们还没时间给他们准备大礼呢。”陶才礼觉得一切都是天意。
老天都在帮着他们呢。
“明个，你亲自带人把救济粮给他们送过去，记住，要让人都知道！”陶里正吩咐，“对了，送完就回来，别再那儿逗留。”
省的那帮流民发现了不对，来找事。
上次那个桑老头不是敲锣打鼓的来送礼吗？
那他也敲锣打鼓的还他们一份大礼。
让周围几个村子都看看，他陶里正收了礼也办了事，可没有光收礼不办事。
陶才礼本来还想留下看会儿戏呢，听爹这么说，他只得压下心里的念头，乖乖点头应是。
另一边，猪下水翠妞几个反反复复洗了几遍儿，臭味已经小了很多，但是还有味儿。
不过条件有限，洗成这样已经是极限。
“就这样吧，再焯一遍水，腥臭味又能没一大半。”甜丫急着回去听刮猪毛的声音，说完就掉头往回冲。
“欸欸，你急啥啊？”翠妞都喊不住人。
甜丫一回来，穆常安动手刮猪毛。
炖杀猪菜还得准备很多配菜，甜丫搬个板凳坐到穆常安旁边，拉过来一箩筐地蛋，边削皮边听刮猪毛的声音。
爽的都快起飞了。
穆常安时不时瞥人一眼，她表情实在是太舒服了，似醉酒又不太像。
莫名的勾人。
他动动身子挡住甜丫，省的石头几个看到她的表情。
猪毛刮完，卸肉是穆常安自己的活，石头和雷五四个继续抬着猪烫毛。
人走了，穆常安提醒一声，“收收你的表情，太……”
太什么他有些说不出口，说出来他怕甜丫骂他耍流氓。
甜丫却从他的表情意会了。
“啊？”她惊呼一声，嘴巴张成o型，捂着脸慌张的左右张望，“我是真喜欢刮猪毛的声音啊。”
又用气音问穆常安，“我刚才的表情很猥琐吗？”
“也不是，就是……”穆常安不知道怎么形容。
“你别说了，我懂了。”甜丫生无可恋的打断她，嘴里嘀嘀咕咕的说：“我一会儿不抬头了，看谁还能看到我的表情。”
卸肉花了两刻钟，第三头猪又被抬了过来，甜丫好不容易被冷风吹散的酡红，又悄然爬上眼角眉梢。
穆常安眼睛不受控制的往这边瞟。
每次他亲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个表情。
刮猪毛的声音就这么爽吗？
他很是疑惑，手下越发用力，石头在旁边惊呼，让人小点力气。
“你就不冷？”翠妞进进出出，送洗好的菜进来，看甜丫跟长在穆常安身边似的。
她大大眼里写满疑惑和纳闷，“还有，你不觉得臭吗？”
“是有点臭。”不过比起刮猪毛带给自己的爽感，这点臭味不算啥。
“那你还坐在这干啥？”翠妞更不解了。
“哎呀，你不懂。”这个爱好太羞耻了，她难以启齿。
“葱蒜、地蛋、菘菜、萝卜都洗好了吗？”甜丫转移话题，省的翠妞追问自己，“差不多了，就可以开始焯猪肉了。
我给肉换了三次水，血水泡的差不多了。”
屋檐下摆着几个大缸，还有一排木桶，桶里面泡的都是小块的野猪肉。
第一次泡水的时候，水深红深红的。
换了两次水以后，第三次的水只剩淡淡的粉红，可以了。
“快了快了。”翠妞快步出院子忙活。
甜丫在原地坐了大半个时辰，第四头猪的猪毛刮完，她的脚也被冻麻了
腿也坐僵了，她原地捏了一会儿腿，这才撑着膝盖站起来。
跺跺脚让脚回血，等腿恢复正常就拎着洗好的菜进屋。
她从家里拿来了案板。
翠妞几个丫头也都把配菜洗好抬了过来。
“大姐，还需要做啥？”草丫兴冲冲的问，一想到他们要瞒着大人炖一头猪，心里就兴奋的不行。
那丝害怕在兴奋面前不值一提。
甜丫今个是掌勺的大厨，所有人都听她的。
她正砰砰切着地蛋，横着一刀竖着一刀，一个地蛋就分成了四瓣。
久炖的地蛋不能切太小，不然炖出来就没有了。
闻言头也不抬的吩咐，“猪毛都烫完了，你们去把两个陶釜洗刷干净。
重新倒上水，把肉放进去焯一遍儿，焯好的肉用温水洗干净……”
“瘪……瘪犊子……”陶里正断断续续的骂。
陶才礼手忙脚乱爬起来，慌张去扶老头，“爹，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接着又递水又披被子，好一会儿陶里正才恢复过来，就这一呼一吸胸口还疼呢。
“老子早晚死在你手里！”陶里正恨铁不成钢的骂。
陶才礼自知理亏，老实听骂，末了小心翼翼的说起他打听出来的事儿。
眼馋的说：“那些可都是野物啊，值不老少钱呢，爹咱能不能……？”
“能不能啥？你又憋啥损招呢？”陶才礼了解自己儿子，让他趁早打消占便宜的念头。
“上定村那帮流民，一没犯法二没惹事，猎物是人家凭本事从山里抓的，山又不是咱家的。
谁都能进，你就是再想占便宜也没用。”
何况就是些山里的畜生，陶万山还看不上，就是卖又能换几个银子？
要想对付那帮人，必须抓住他们的小辫子。
何况怎么对付那帮人，他已经有招了，上次那几个人大张旗鼓的送礼让他陶家吃了好一个哑巴亏。
这笔账他可一直记着呢。
到如数奉还的时候了。
“救济粮准备的咋样了？”他问起正事儿。
“大哥那边今早派人传信儿说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随时可以去拉。
大哥让尽快拉走，说地蛋拖不了多久，时间长了他怕露馅儿。”陶才礼幸灾乐祸的说。
那些地蛋可经不住放，时间长了发臭流水就不好了。
他激动的搓搓手，“上次那仨流民让咱家吃了个哑巴亏，终于轮到他们吃哑巴亏了。
儿子真想看看他们吃瘪的样子，指定解气。”
“那些人倒是沉得住气，都十天了，关于救济粮竟然问都不问。”陶里正盘着手里的玉串，眸底阴狠一闪而过，“倒是我小瞧他们了。”
“他们不来问正好，不然咱们还没时间给他们准备大礼呢。”陶才礼觉得一切都是天意。
老天都在帮着他们呢。
“明个，你亲自带人把救济粮给他们送过去，记住，要让人都知道！”陶里正吩咐，“对了，送完就回来，别再那儿逗留。”
省的那帮流民发现了不对，来找事。
上次那个桑老头不是敲锣打鼓的来送礼吗？
那他也敲锣打鼓的还他们一份大礼。
让周围几个村子都看看，他陶里正收了礼也办了事，可没有光收礼不办事。
陶才礼本来还想留下看会儿戏呢，听爹这么说，他只得压下心里的念头，乖乖点头应是。
另一边，猪下水翠妞几个反反复复洗了几遍儿，臭味已经小了很多，但是还有味儿。
不过条件有限，洗成这样已经是极限。
“就这样吧，再焯一遍水，腥臭味又能没一大半。”甜丫急着回去听刮猪毛的声音，说完就掉头往回冲。
“欸欸，你急啥啊？”翠妞都喊不住人。
甜丫一回来，穆常安动手刮猪毛。
炖杀猪菜还得准备很多配菜，甜丫搬个板凳坐到穆常安旁边，拉过来一箩筐地蛋，边削皮边听刮猪毛的声音。
爽的都快起飞了。
穆常安时不时瞥人一眼，她表情实在是太舒服了，似醉酒又不太像。
莫名的勾人。
他动动身子挡住甜丫，省的石头几个看到她的表情。
猪毛刮完，卸肉是穆常安自己的活，石头和雷五四个继续抬着猪烫毛。
人走了，穆常安提醒一声，“收收你的表情，太……”
太什么他有些说不出口，说出来他怕甜丫骂他耍流氓。
甜丫却从他的表情意会了。
“啊？”她惊呼一声，嘴巴张成o型，捂着脸慌张的左右张望，“我是真喜欢刮猪毛的声音啊。”
又用气音问穆常安，“我刚才的表情很猥琐吗？”
“也不是，就是……”穆常安不知道怎么形容。
“你别说了，我懂了。”甜丫生无可恋的打断她，嘴里嘀嘀咕咕的说：“我一会儿不抬头了，看谁还能看到我的表情。”
卸肉花了两刻钟，第三头猪又被抬了过来，甜丫好不容易被冷风吹散的酡红，又悄然爬上眼角眉梢。
穆常安眼睛不受控制的往这边瞟。
每次他亲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个表情。
刮猪毛的声音就这么爽吗？
他很是疑惑，手下越发用力，石头在旁边惊呼，让人小点力气。
“你就不冷？”翠妞进进出出，送洗好的菜进来，看甜丫跟长在穆常安身边似的。
她大大眼里写满疑惑和纳闷，“还有，你不觉得臭吗？”
“是有点臭。”不过比起刮猪毛带给自己的爽感，这点臭味不算啥。
“那你还坐在这干啥？”翠妞更不解了。
“哎呀，你不懂。”这个爱好太羞耻了，她难以启齿。
“葱蒜、地蛋、菘菜、萝卜都洗好了吗？”甜丫转移话题，省的翠妞追问自己，“差不多了，就可以开始焯猪肉了。
我给肉换了三次水，血水泡的差不多了。”
屋檐下摆着几个大缸，还有一排木桶，桶里面泡的都是小块的野猪肉。
第一次泡水的时候，水深红深红的。
换了两次水以后，第三次的水只剩淡淡的粉红，可以了。
“快了快了。”翠妞快步出院子忙活。
甜丫在原地坐了大半个时辰，第四头猪的猪毛刮完，她的脚也被冻麻了
腿也坐僵了，她原地捏了一会儿腿，这才撑着膝盖站起来。
跺跺脚让脚回血，等腿恢复正常就拎着洗好的菜进屋。
她从家里拿来了案板。
翠妞几个丫头也都把配菜洗好抬了过来。
“大姐，还需要做啥？”草丫兴冲冲的问，一想到他们要瞒着大人炖一头猪，心里就兴奋的不行。
那丝害怕在兴奋面前不值一提。
甜丫今个是掌勺的大厨，所有人都听她的。
她正砰砰切着地蛋，横着一刀竖着一刀，一个地蛋就分成了四瓣。
久炖的地蛋不能切太小，不然炖出来就没有了。
闻言头也不抬的吩咐，“猪毛都烫完了，你们去把两个陶釜洗刷干净。
重新倒上水，把肉放进去焯一遍儿，焯好的肉用温水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