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不是报复，是灭门
周聿琛听完，神色未变，只是指节微微收紧。
病床的金属护栏被他捏得发出变形的‘咯吱’声。
"他们想灭门。"他声音很低，却像淬了冰，"不是报复，是灭门。"
苏柠点头："毓儿差点死在律所爆炸里，大哥大嫂的车祸也是人为。"
周聿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锋利感几乎化为实质："不对。"
苏柠心中有答案，还是顺着周聿琛的想法问出声：
"什么？"
"林修没这个胆子。"周聿琛缓缓坐直身体，牵动了腰腹部的伤口，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顾沉死后，他不过是丧家之犬，哪来的资源策划这么多起谋杀？"
他看向苏柠，"有人在背后支持他。"
苏柠眸光一沉："你是说……"天使计划"的真正掌控者？"
周聿琛没回答，只是掀开被子，强撑着下了床。
"你干什么？"苏柠一把扶住他。
男人声音低沉：
"去看大哥。"
周聿森的病房在走廊尽头，门口站着两名保镖，见到周聿琛时明显一愣。
"周、周律师？！"
周聿琛抬手示意他们噤声，轻轻推开了门。
病房里，周毓儿正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昏迷的周聿森擦脸。
她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头发随意扎成马尾，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显然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了。
"小叔那边说今天血压稳定了……"她小声嘀咕着，声音有些哽咽，"你们一定要快点醒过来……"
周聿琛站在门口，喉结滚动了一下。
苏柠轻轻推了他一把。
周毓儿听到动静回头，在看到周聿琛的瞬间，整个人僵住了。
"……小叔？"
她的声音发抖，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
下一秒，她猛地冲过来，一头扎进周聿琛怀里，眼泪瞬间浸透了他的病号服。
"小叔！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她哭得语无伦次，
"我、我好害怕……爸妈一直不醒，你又昏迷，那些人还想杀我们……"
周聿琛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毓儿，对不起。"
周毓儿摇摇头，眼泪糊了满脸：
“是我太没用，没能帮到你们。”
周聿琛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声道："你做得很好。"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周毓儿的眼泪流得更凶。
她死死攥着周聿琛的衣袖，像小时候那样委屈巴巴地告状："董事会那群老狐狸欺负我！他们说我没资格查账！"
周聿琛轻笑："然后呢？"
"然后我把他们偷税漏税的证据甩他们脸上了！"周毓儿一抹眼泪，突然又得意起来，
"柠姐教我的，对付流氓就要比他们更流氓！还有檬檬姐帮我撑场子，最后他们还是灰溜溜认栽了。"
周聿琛挑眉看向苏柠，后者耸耸肩，一脸无辜。
"毓儿长大了。"周聿琛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以后周氏有你一份。"
周毓儿愣住，随即眼眶又红了："小叔……"
周聿琛没再多说，只是走到周聿森的病床前，静静看着昏迷的大哥。
监护仪上的心跳线平稳地跳动着，周聿森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但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周聿琛伸手，轻轻握了握大哥的手腕——那里有一道疤，是小时候替他挡玻璃划伤的。
"大哥。"他低声道，"我回来了。"
监护仪上的心率突然加快了一瞬，又恢复平静。
从病房出来，周聿琛的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但眼神却越发锐利。
"瞒住我醒来的消息。"他对苏柠道，"尤其是董事会那边。"
苏柠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你想引蛇出洞？"
周聿琛点头："林修背后的人既然敢对周家下手，就一定在周氏内部有眼线。"
他冷笑，"现在"天使计划"败露，他们比我们急。"
苏柠眯起眼："所以你要装昏迷，等他们自乱阵脚？"
"不。"周聿琛看向窗外渐暗的天色，"我要让他们以为，周家已经垮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刀锋般的寒意。
苏柠忽然笑了："周律师，你这是要钓鱼执法啊。"
周聿琛侧眸看她："周太太配合吗？"
苏柠勾住他的手指："配合，不过——"她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
"钓完鱼记得回家，我炖了汤。"
周聿琛低笑，正要说话，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檬风风火火地冲过来，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姐！你要的——"
她猛地刹住脚步，瞪大眼睛，"卧槽！姐夫你作死啊？！才醒来就满地跑？"
周聿琛："……"
苏柠扶额："你就不能换个词？"
苏檬撇嘴，把塑料袋塞给苏柠："你要的**。"
她瞥了眼周聿琛，"不过现在看来，某人已经不需要装死了？"
周聿琛淡淡道："正好，有件事要你帮忙。"
苏檬挑眉伸手："报酬。"
周聿琛很大方：
"瑞士银行那笔钱。"
苏檬眼睛一亮："成交！"
当晚，周氏集团内部系统突然瘫痪，所有高层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周聿琛病危，周氏核心资产即将清算》
财务部瞬间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
"刚收到消息，周聿琛二次脑出血，已经进ICU了！"
"完了完了，赶紧抛售股票！"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一个身影悄悄溜进了档案室。
十分钟后，档案室。
男人快速翻找着保险柜，终于在最底层抽出一份标着"HC-017"的文件夹。他刚松了口气，头顶的灯突然亮了。
"找到你要的了？"
男人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周聿琛坐在轮椅上，苍白的面容在灯光下近乎透明，唯有那双眼睛黑得慑人。
"张总监，"他轻声道，"好久不见。"
财务总监张 德海脸色惨白："周、周总……您不是……"
"不是快死了？"周聿琛微笑，"托你的福，暂时还活着。"
张 德海猛地将文件塞进怀里，转身就要跑——
"砰！"
苏檬一脚踹开门，蝴蝶刀抵住他的喉咙："跑什么呀？账还没算完呢。"
周聿琛缓缓站起身，腹部的伤口渗出血迹，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一步步走向张 德海。
"让我猜猜，"他抽走那份文件，慢条斯理地翻开，"这里面是"天使计划"的投资者名单？"
张 德海面如死灰。
周聿琛合上文件，轻声道："告诉你的主子——"
"游戏才刚开始。"
周聿琛听完，神色未变，只是指节微微收紧。
病床的金属护栏被他捏得发出变形的‘咯吱’声。
"他们想灭门。"他声音很低，却像淬了冰，"不是报复，是灭门。"
苏柠点头："毓儿差点死在律所爆炸里，大哥大嫂的车祸也是人为。"
周聿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锋利感几乎化为实质："不对。"
苏柠心中有答案，还是顺着周聿琛的想法问出声：
"什么？"
"林修没这个胆子。"周聿琛缓缓坐直身体，牵动了腰腹部的伤口，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顾沉死后，他不过是丧家之犬，哪来的资源策划这么多起谋杀？"
他看向苏柠，"有人在背后支持他。"
苏柠眸光一沉："你是说……"天使计划"的真正掌控者？"
周聿琛没回答，只是掀开被子，强撑着下了床。
"你干什么？"苏柠一把扶住他。
男人声音低沉：
"去看大哥。"
周聿森的病房在走廊尽头，门口站着两名保镖，见到周聿琛时明显一愣。
"周、周律师？！"
周聿琛抬手示意他们噤声，轻轻推开了门。
病房里，周毓儿正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昏迷的周聿森擦脸。
她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头发随意扎成马尾，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显然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了。
"小叔那边说今天血压稳定了……"她小声嘀咕着，声音有些哽咽，"你们一定要快点醒过来……"
周聿琛站在门口，喉结滚动了一下。
苏柠轻轻推了他一把。
周毓儿听到动静回头，在看到周聿琛的瞬间，整个人僵住了。
"……小叔？"
她的声音发抖，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
下一秒，她猛地冲过来，一头扎进周聿琛怀里，眼泪瞬间浸透了他的病号服。
"小叔！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她哭得语无伦次，
"我、我好害怕……爸妈一直不醒，你又昏迷，那些人还想杀我们……"
周聿琛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毓儿，对不起。"
周毓儿摇摇头，眼泪糊了满脸：
“是我太没用，没能帮到你们。”
周聿琛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声道："你做得很好。"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周毓儿的眼泪流得更凶。
她死死攥着周聿琛的衣袖，像小时候那样委屈巴巴地告状："董事会那群老狐狸欺负我！他们说我没资格查账！"
周聿琛轻笑："然后呢？"
"然后我把他们偷税漏税的证据甩他们脸上了！"周毓儿一抹眼泪，突然又得意起来，
"柠姐教我的，对付流氓就要比他们更流氓！还有檬檬姐帮我撑场子，最后他们还是灰溜溜认栽了。"
周聿琛挑眉看向苏柠，后者耸耸肩，一脸无辜。
"毓儿长大了。"周聿琛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以后周氏有你一份。"
周毓儿愣住，随即眼眶又红了："小叔……"
周聿琛没再多说，只是走到周聿森的病床前，静静看着昏迷的大哥。
监护仪上的心跳线平稳地跳动着，周聿森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但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周聿琛伸手，轻轻握了握大哥的手腕——那里有一道疤，是小时候替他挡玻璃划伤的。
"大哥。"他低声道，"我回来了。"
监护仪上的心率突然加快了一瞬，又恢复平静。
从病房出来，周聿琛的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但眼神却越发锐利。
"瞒住我醒来的消息。"他对苏柠道，"尤其是董事会那边。"
苏柠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你想引蛇出洞？"
周聿琛点头："林修背后的人既然敢对周家下手，就一定在周氏内部有眼线。"
他冷笑，"现在"天使计划"败露，他们比我们急。"
苏柠眯起眼："所以你要装昏迷，等他们自乱阵脚？"
"不。"周聿琛看向窗外渐暗的天色，"我要让他们以为，周家已经垮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刀锋般的寒意。
苏柠忽然笑了："周律师，你这是要钓鱼执法啊。"
周聿琛侧眸看她："周太太配合吗？"
苏柠勾住他的手指："配合，不过——"她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
"钓完鱼记得回家，我炖了汤。"
周聿琛低笑，正要说话，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檬风风火火地冲过来，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姐！你要的——"
她猛地刹住脚步，瞪大眼睛，"卧槽！姐夫你作死啊？！才醒来就满地跑？"
周聿琛："……"
苏柠扶额："你就不能换个词？"
苏檬撇嘴，把塑料袋塞给苏柠："你要的**。"
她瞥了眼周聿琛，"不过现在看来，某人已经不需要装死了？"
周聿琛淡淡道："正好，有件事要你帮忙。"
苏檬挑眉伸手："报酬。"
周聿琛很大方：
"瑞士银行那笔钱。"
苏檬眼睛一亮："成交！"
当晚，周氏集团内部系统突然瘫痪，所有高层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周聿琛病危，周氏核心资产即将清算》
财务部瞬间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
"刚收到消息，周聿琛二次脑出血，已经进ICU了！"
"完了完了，赶紧抛售股票！"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一个身影悄悄溜进了档案室。
十分钟后，档案室。
男人快速翻找着保险柜，终于在最底层抽出一份标着"HC-017"的文件夹。他刚松了口气，头顶的灯突然亮了。
"找到你要的了？"
男人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周聿琛坐在轮椅上，苍白的面容在灯光下近乎透明，唯有那双眼睛黑得慑人。
"张总监，"他轻声道，"好久不见。"
财务总监张 德海脸色惨白："周、周总……您不是……"
"不是快死了？"周聿琛微笑，"托你的福，暂时还活着。"
张 德海猛地将文件塞进怀里，转身就要跑——
"砰！"
苏檬一脚踹开门，蝴蝶刀抵住他的喉咙："跑什么呀？账还没算完呢。"
周聿琛缓缓站起身，腹部的伤口渗出血迹，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一步步走向张 德海。
"让我猜猜，"他抽走那份文件，慢条斯理地翻开，"这里面是"天使计划"的投资者名单？"
张 德海面如死灰。
周聿琛合上文件，轻声道："告诉你的主子——"
"游戏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