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周围的长矛,沈凡眉头就是一皱……对方人数众多,兵强马壮,不能在丹阳公主到来前与他们发生冲突。

  想到这脸色缓和了下来,指着刘礼道:“朱将军有所不知,本王是奉旨代户部来兵部的,专司**西北阵亡病亡军士抚恤一事。

  发现刘利办差不力,有徇私舞弊的嫌疑,抓他送户部是本王职责所在,还请朱将军速速撤离。”

  朱淘利道:“北凉王说这话就不对了,就算刘利有什么事,他也是我兵部的人。

  本将军有权将其带回兵部,交本部堂官处置,请你立即放人。”

  见对方不妥协,沈凡厉声道:“你听不懂人话吗,本王是奉旨办差,识趣的退下。”

  朱淘利眼中闪过几分慌乱,挺起胸膛道:“既是奉旨办差,请把圣旨拿来一看。”

  沈凡道:“没有圣旨,是皇上给丹阳公主下的口谕,丹阳公主转奏给本王的。

  朱将军若是想,本王事后请丹阳公主给兵部下个知会公文便是。”

  沈凡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有节,不但强调了圣意,还搬出了丹阳公主,只要对方是大夏朝的官员,就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没想到朱淘利不但不退,反而眼中现出狠色道:“本将军就认圣旨,不认公文,王爷现在必须把人给我,否则本将军就抢人了。”

  沈凡:“你敢?”

  朱淘利不在说话,将手用力一挥。

  骤然间,包围沈凡的几十名兵部军士身子往下一蹲,锋利的长矛从盾牌上的孔洞中探出,然后就缓缓逼了过来。

  这一下把那些百姓吓得更不能自已,下意识全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唯恐伤到自己。

  丁奉、徐盛和张峰脸色大变,紧贴着沈凡,直面寒光闪闪的矛枪。

  沈凡脸色也是一变,从对方的举动他已经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朱淘利和刘利、马卫一定有关联,不然不会如此不计后果抢人。

  现在的沈凡心真没底,要论单打独斗,自己是能以一打多,丁奉和徐盛也差不到哪去。

  可眼前这些军士都穿着甲胄,自己这方并没有着甲。

  没有甲胄的人就算武功再高,在甲士面前也不堪一击,就算砍中对方几刀,人家也不会有大事。

  何况这些军士用的是战场上的兵阵,盾牌挡在前面,再用长矛攻击,只要被对方刺中一下,就会立刻失去反抗能力。

  沈凡之所以知道这些是有依据的,自己十四岁的时候,曾看过父王平定河北道的一次匪乱。

  当时父王率领两千这样的盾牌兵,愣是把一万多没盔甲的匪军杀得大败。

  眼见包围圈越来越小,沈凡的目光一凝,高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难道要刺王杀驾吗?”

  沈凡说这话的目的就是恫吓,他自信这些军士绝不敢伤自己。

  这一嗓子果然有用,那些军士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纷纷扭头看向朱陶利。

  朱淘利叫道:“你们都看我做什么,除了北凉王外,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是。”众军士发声回应,再此挺矛举盾,只不过这次他们都将寒光闪闪的枪矛对准了丁奉、徐盛和张峰。

  见到这一幕,张峰的母亲和爷爷可是吓得不轻,双双扑过来叫着:“不可,不可!”

  可他们跟本就近不了张峰的身,被军士挡在了包围圈外。

  张峰却不慌,稚嫩的脸上现出决然的神情道:“爷爷、娘你们不要过来,孩儿现在既然是王爷的人,就什么都不拍。”

  沈凡没想到朱淘利会来这一手,对比能否将刘利带回户部,现在他更想护住丁奉、徐盛和这个小张峰。

  眼见他们三人把自己护得严严实实,毫不犹豫对着那些军士喊道:

  “都站住,本王把人给你们就是。”

  闻听此言,那些军士的步伐戛然而止,不约而同都松了口气。

  其实松了口气的不只是他们,连丁奉、徐盛也是如此。

  他们不怕以命保护沈凡,但上过战场上的他们比谁都清楚,真是动起手来必死无疑。

  关键是这不是在战场,死在自己人手里不是很值。

  只有年少气盛,没有战场经验的张峰不知道这里的凶险,看向沈凡道:“王爷您不要交人,小的不怕!”

  可话音刚落,就被师父徐盛一句“住嘴,听王爷的”给怼了回去。

  “哦。”张峰应了声,不过依然护在沈凡身前,手里的菜刀握得更紧。

  包围圈外,他的爷爷和母亲瘫在地上长出了气。

  “听我命令,都退后三步。”此刻朱淘利也忙对众军士命令道。

  随着军士们后退了三大步,他悬着的心也落下了一半。

  其实他也不想与沈凡结仇,虽说对方是个有名无权的王爷,可毕竟也是王,就算伤了他的护卫也是后患无穷,不过这个刘利必须要救。

  此时的朱淘利已是换了一副嘴脸,笑着对沈凡拱手道:“还请王爷见谅,某家也是公事公办。”

  沈凡嘴角撇出一丝笑意,也拱拱手道:“朱将军不要多说了,把人带走就是。”

  说着一把拽过刘利,像拎死猪般拎到朱淘利面前。

  朱淘利脸上的笑意更浓,为了缓和气氛,再次对沈凡拱手道:“王爷,待这事过后定当登门致歉。”

  沈凡点点头,毫无征兆地抽出宝剑,闪电般划向朱淘利的胸口。

  眼见沈凡挥剑划向自己,朱淘利大骇。

  但他也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武将,在危险面前有种本能的反应,下意识将双臂往上一撩挡在胸前。

  伴着“滋”得一声,沈凡的剑从朱淘利的手臂上划过,将包裹的皮甲划出两道深深的口子,却没有伤到皮肉。

  剑锋刚过,沈凡的另一只手已是化掌为拳,从朱淘利手臂旁斜着**,重重击在他的脖颈上。

  原来这才是沈凡的实招,朱淘利穿着铠甲,可脖子上却没有任何保护,这一拳来得又刁又狠,打得他几乎昏厥,身子不由往下一堆。

  沈凡借机抓住朱淘利的一条胳膊向后反背,“嘎巴”一下就卸下了他的锁骨关节。

  朱淘利如遭电击,发出一声惨叫,想要挣脱,不想沈凡又把自己另一条支手也反背了过来,同样“嘎巴”一下卸掉了他的肩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