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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朱淘利看自己，沈凡轻笑一声道：“看我做甚，还没完呢。”
“什么意思？”朱淘利下意识问。
沈凡看向一旁的岳振江。
岳振江呵呵一笑道：“说吧，把西北道刺史周康贪功冒赈，还有巾帼将军王灵瑶、郑天泽用兵过狠的事都说了。”
“什么？”朱淘利现出迷茫的神色道：“我听不懂大人说什么？”
“听不懂？”岳振江依旧笑着道：“那本官就换个你能听懂的方法……来人，上烤架。”
随着话音落下，有两名狱卒从旁边取来一个托盘大的铁架，放在烈火汹汹的碳炉上。
岳振江道：“朱将军，知道你是行武出身，大理寺里寻常的刑具配不上你，只能给朱将军来个上劲的。”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看着被烧红的铁架，朱淘利缩到了墙根。
岳振江道：“看来朱将军猜到了要把你放在上面烤，不过你一定猜不到烤你的过程。
本官不会把你直接扔在上面，而是会一点一点的来，先烤手指和脚趾，烤熟一根就切掉一根，直到完全把将军烤熟为止。”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朱淘利喊道，身子缩得更紧了。
岳振江对狱卒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狱卒扑了过去，把朱淘利捆起来摁在烤架前，拉出他的一只手，掰开紧握的拳头，将一根手指按在了烤架上。
朱淘利的两个肩膀刚复位，使不上力，可一点也不妨碍痛感的传递。
伴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青烟中迅速变熟，又迅速变成黑色。
一个狱卒拿起**熟练地切下手指，紧跟着就是烤第二根、第三根……
都说十指连心，把个朱淘利疼得五观挪位，冷汗直冒，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哈哈哈……”岳振江发出一阵笑声，那神情一点都不像在看烤人，更像是在看烤肉，就差手里拿壶酒了。
沈凡却不忍直视，觉得岳振江的刑法太过残忍。
在烤到第四根手指的时候，朱淘利喊道：“不要烤了，大人不要烤了，饶了我吧！”
见朱淘利求饶，岳振江眼中一亮，示意狱卒停下，走到朱淘利身前道：“说。”
“大人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朱淘利气喘吁吁的道。
岳振江眼睛一瞪道：“这是什么话，本官是让你招供，给我在烤！”
随着第四根手指被烤糊切下，朱淘利说话的声音已是断断续续：“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还是那句话，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只求不要再烤了！”
看到这些的沈凡嘴角一抽，现在他可以确定朱淘利是真不知道，为了不受刑，已经主动要求屈打成招了。
在看岳振江对这些充耳不闻，疯了般叫道：“给我继续烤，继续烤，不信你不招。”
眼见狱卒将已经说不出话的朱淘利再次按住，沈凡终于忍无可忍的道：“住手。”
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几个狱卒惊得一愣，岳振江也吓了一跳，看向沈凡。
沈凡把他拉到刑房外道：“岳大人你要干什么，看来他是真不知道。”
“怎么可能？”立功心切的岳振江道：“再烤他几根一定招。”
看着这个神经开始错乱的岳振江，沈凡怒了道：“他都到了你说什么就承认什么的地步，这不是屈打成招么？
你在这么干不但本王不答应，还会告诉公主殿下。”
这话如冷水浇头，一下把岳振江发热的头脑浇凉了。
做为大理寺卿，他何尝不知朱淘利跟西北的事应该没关系，只是太想审出什么，太想借丹阳公主的权势往上爬，一时忘了身边还有个北凉王。
看着沈凡那冷峻的眼神，忙做出一副豁然醒悟的样子道：
“王爷恕罪，臣是想到那些病死累死的将士气昏了头，经您这一提醒才回过神，看来朱淘利是不知道西北的事。”
沈凡皱着眉道：“行了，我们马上回去给公主复命。”
“好的，容我交代一下。”岳振江转身回了刑房，对一名狱卒道：“给犯人治伤，别让他死了。”
然后拿起朱淘利、刘利和马卫的证词出了刑房，恭敬的对沈凡道：“王爷请。”
沈凡点点头，向地牢外走去。
这时，刑房里传来了朱淘利的哭喊声：“小人谢北凉王，谢北凉王！”
出了地牢，午后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让沈凡有种重见天日之感。
就见岳振江笑着对自己道：“王爷，刚才用刑太过的事还请不要和公主殿下说，您也知道臣也是身不由己，且也知错了。”
沈凡微微一笑道：“岳大人放心，我不会说的，不过还请岳大人以后少用这样的酷刑。”
“明白，明白。”岳振江连忙应道。
此时他跟着沈凡走路的步态，已经从原来的昂首挺胸变成了卑躬屈膝。
这让沈凡对他也有了新的认识，人野心太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要敬而远之。
此至于答应不告诉丹阳公主的事嘛……自己是一定会告诉她的，一来岳振江这种人对国家司法是个巨大隐患，沈凡不希望他成为汉武帝时的酷吏张汤。
二来丹阳公主身边有这样的人，早晚会给她带来麻烦，弄不好还会给她惹出祸事。
只是不是现在，自己和那小娘们还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时机不成熟。
沈凡回到内堂时看到，丹阳公主还坐在棋桌前，不过没有下棋，而是在看文书。
听到脚步声的丹阳公主扭头看去，俏脸上现出笑意道：“还蛮快的，有结果吗？”
岳振江道了句“有结果了”，然后就言简意赅的将朱淘利他们的供词说了。
沈凡看到，开始时丹阳公主听得还很兴奋，可慢慢情绪就落了下来，待岳振江说完后道：
“如此说来，朱淘利他们和西北的事没有瓜葛？”
“臣是这么想的。”岳振江回道，然后看了眼沈凡道：“北凉王和臣的想法一样。”
丹阳公主点点头，将手里文书让艳姑姑给了沈凡道：
“还有件事，派出去调查王灵瑶和郑天泽用兵过狠的人已经回来大半，从收集到的口供来看，他们确有用兵过狠的事，对此你怎么看？”
见朱淘利看自己，沈凡轻笑一声道：“看我做甚，还没完呢。”
“什么意思？”朱淘利下意识问。
沈凡看向一旁的岳振江。
岳振江呵呵一笑道：“说吧，把西北道刺史周康贪功冒赈，还有巾帼将军王灵瑶、郑天泽用兵过狠的事都说了。”
“什么？”朱淘利现出迷茫的神色道：“我听不懂大人说什么？”
“听不懂？”岳振江依旧笑着道：“那本官就换个你能听懂的方法……来人，上烤架。”
随着话音落下，有两名狱卒从旁边取来一个托盘大的铁架，放在烈火汹汹的碳炉上。
岳振江道：“朱将军，知道你是行武出身，大理寺里寻常的刑具配不上你，只能给朱将军来个上劲的。”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看着被烧红的铁架，朱淘利缩到了墙根。
岳振江道：“看来朱将军猜到了要把你放在上面烤，不过你一定猜不到烤你的过程。
本官不会把你直接扔在上面，而是会一点一点的来，先烤手指和脚趾，烤熟一根就切掉一根，直到完全把将军烤熟为止。”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朱淘利喊道，身子缩得更紧了。
岳振江对狱卒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狱卒扑了过去，把朱淘利捆起来摁在烤架前，拉出他的一只手，掰开紧握的拳头，将一根手指按在了烤架上。
朱淘利的两个肩膀刚复位，使不上力，可一点也不妨碍痛感的传递。
伴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青烟中迅速变熟，又迅速变成黑色。
一个狱卒拿起**熟练地切下手指，紧跟着就是烤第二根、第三根……
都说十指连心，把个朱淘利疼得五观挪位，冷汗直冒，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哈哈哈……”岳振江发出一阵笑声，那神情一点都不像在看烤人，更像是在看烤肉，就差手里拿壶酒了。
沈凡却不忍直视，觉得岳振江的刑法太过残忍。
在烤到第四根手指的时候，朱淘利喊道：“不要烤了，大人不要烤了，饶了我吧！”
见朱淘利求饶，岳振江眼中一亮，示意狱卒停下，走到朱淘利身前道：“说。”
“大人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朱淘利气喘吁吁的道。
岳振江眼睛一瞪道：“这是什么话，本官是让你招供，给我在烤！”
随着第四根手指被烤糊切下，朱淘利说话的声音已是断断续续：“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还是那句话，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只求不要再烤了！”
看到这些的沈凡嘴角一抽，现在他可以确定朱淘利是真不知道，为了不受刑，已经主动要求屈打成招了。
在看岳振江对这些充耳不闻，疯了般叫道：“给我继续烤，继续烤，不信你不招。”
眼见狱卒将已经说不出话的朱淘利再次按住，沈凡终于忍无可忍的道：“住手。”
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几个狱卒惊得一愣，岳振江也吓了一跳，看向沈凡。
沈凡把他拉到刑房外道：“岳大人你要干什么，看来他是真不知道。”
“怎么可能？”立功心切的岳振江道：“再烤他几根一定招。”
看着这个神经开始错乱的岳振江，沈凡怒了道：“他都到了你说什么就承认什么的地步，这不是屈打成招么？
你在这么干不但本王不答应，还会告诉公主殿下。”
这话如冷水浇头，一下把岳振江发热的头脑浇凉了。
做为大理寺卿，他何尝不知朱淘利跟西北的事应该没关系，只是太想审出什么，太想借丹阳公主的权势往上爬，一时忘了身边还有个北凉王。
看着沈凡那冷峻的眼神，忙做出一副豁然醒悟的样子道：
“王爷恕罪，臣是想到那些病死累死的将士气昏了头，经您这一提醒才回过神，看来朱淘利是不知道西北的事。”
沈凡皱着眉道：“行了，我们马上回去给公主复命。”
“好的，容我交代一下。”岳振江转身回了刑房，对一名狱卒道：“给犯人治伤，别让他死了。”
然后拿起朱淘利、刘利和马卫的证词出了刑房，恭敬的对沈凡道：“王爷请。”
沈凡点点头，向地牢外走去。
这时，刑房里传来了朱淘利的哭喊声：“小人谢北凉王，谢北凉王！”
出了地牢，午后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让沈凡有种重见天日之感。
就见岳振江笑着对自己道：“王爷，刚才用刑太过的事还请不要和公主殿下说，您也知道臣也是身不由己，且也知错了。”
沈凡微微一笑道：“岳大人放心，我不会说的，不过还请岳大人以后少用这样的酷刑。”
“明白，明白。”岳振江连忙应道。
此时他跟着沈凡走路的步态，已经从原来的昂首挺胸变成了卑躬屈膝。
这让沈凡对他也有了新的认识，人野心太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要敬而远之。
此至于答应不告诉丹阳公主的事嘛……自己是一定会告诉她的，一来岳振江这种人对国家司法是个巨大隐患，沈凡不希望他成为汉武帝时的酷吏张汤。
二来丹阳公主身边有这样的人，早晚会给她带来麻烦，弄不好还会给她惹出祸事。
只是不是现在，自己和那小娘们还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时机不成熟。
沈凡回到内堂时看到，丹阳公主还坐在棋桌前，不过没有下棋，而是在看文书。
听到脚步声的丹阳公主扭头看去，俏脸上现出笑意道：“还蛮快的，有结果吗？”
岳振江道了句“有结果了”，然后就言简意赅的将朱淘利他们的供词说了。
沈凡看到，开始时丹阳公主听得还很兴奋，可慢慢情绪就落了下来，待岳振江说完后道：
“如此说来，朱淘利他们和西北的事没有瓜葛？”
“臣是这么想的。”岳振江回道，然后看了眼沈凡道：“北凉王和臣的想法一样。”
丹阳公主点点头，将手里文书让艳姑姑给了沈凡道：
“还有件事，派出去调查王灵瑶和郑天泽用兵过狠的人已经回来大半，从收集到的口供来看，他们确有用兵过狠的事，对此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