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他也不想再和自己有瓜葛,现在又摆出这幅表情装什么。

  “我的事与你何干?”

  裴宴被她的态度激怒。

  “别忘了,上一世我们做了十年的夫妻!”

  沈晚眠不甘示弱道:“你也说了,那是上一世,况且我已经发过誓,此生绝不与你有半分瓜葛,难道你忘了?”

  “你……”

  “好啊,不过好歹夫妻一场,你抱我一下,咱们就算两清。”

  沈晚眠见他态度转变如此之快,脱口而出道:“有病就去太医院治!”

  裴宴却不想轻易放过她。

  “咱们同床共枕十年,抱一下怎么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沈晚眠懒得与他废话。

  裴宴突然将她揽在怀里,还将她双手禁锢。

  他的动作将二人位置颠倒,沈晚眠透过他的肩膀,看到了一双冰冷的眼。

  刚才在前厅,他说的那句话,有一半是说给裴行止听的。

  现在计谋得逞,裴宴痛快极了。

  虽然但是,他还是绕了另一条道。

  老七可是武将,万一气急了对自己出手,他可打不过。

  沈晚眠慌了,她竟生出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心虚感。

  “你听我解释,刚才是他……你也知道,我和他……”

  “够了!”

  裴行止背过去,不愿再面对她。

  在正厅时,他就看出二人不对劲。

  刚才那一幕,直接将他最后一丝侥幸绞杀。

  既然她与太子有私,又为何要招惹自己。

  既然招惹了,又为何不一骗到底。

  难怪他总觉得与她相处时,她的眼睛里总是缺点东西。

  见到她与太子在一起,他才恍然大悟。

  为何你连骗我都不愿真心呢。

  “罢了,既然你心有所向,我也不强留,不过先前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

  裴行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七皇子府,季少渊正对着佛像叩头。

  祈求佛祖在天之灵能保佑自己高中。

  门被裴行止猛地推开。

  吓的季少渊还以为佛祖显灵了。

  “哎呦呦,吓死我了,你干嘛?”

  季少渊见他脸色不对,猜出一定与沈晚眠有关。

  “和沈二小姐吵架了?”

  “以后不许提她!”

  瞧瞧这暴脾气,肯定是吵架了。

  “好好好,不提她,走吧,去醉…不,咱们去金樽阁。”

  夜,如化不开的墨笼罩在京城的上空,更笼罩在裴行止心里。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想将所有的愁绪一并咽下。

  原本季少渊是来舍命陪君子的。

  他却比当事人先醉了。

  “照我说一个人过,就是最好的。”

  “整日情情爱爱,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银子花啊。”

  季少渊的话他一点都没听进去。

  他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错了。

  九年前,如果他没有对她隐瞒身份。

  说不定他们早就……

  他不敢告诉她真相,他怕她觉得自己不信任她。

  这些年,他无时无刻都想与她相认。

  可他没有勇气,也不敢去想后果。

  就在他悲秋伤春时,门外一道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

  “舅舅,您放心,这次的计划天衣无缝,您就坐在家里等着收银子吧。”

  这是三皇兄的声音!!!

  三皇子裴恒是皇后嫡出,却在即将被册封太子之际,查出贪墨。

  皇帝震怒之下,便将五皇子裴宴封为太子。

  三皇子对此并不在意,他只爱财。

  况且他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但皇后就不一样了,在她看来,太子就该是她儿子的。

  她无时无刻都在找机会帮三皇子上位。

  奈何烂泥实在扶不上墙。

  她也因此气了一身病。

  裴行止不想管闲事,只当他没听到。

  他可以借酒消愁,沈晚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沈府乱做一团,沈书玉房里的丫鬟嬷嬷全都跪在院中瑟瑟发抖。

  始作俑者沈书玉,窝在苏倩儿怀里默默抽泣。

  她不敢哭出声,怕惹得父亲震怒。

  此时此刻,她甚至都怀疑沈晚眠说的是真的。

  毕竟那画,是她交代琴心撕毁,她也没亲眼所见。

  不然她真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沈晚眠脑子也很乱,她的计划才进行了一半,就被裴宴打乱。

  虽然裴行止临走时承诺会帮她做完。

  但她还是不放心。

  沈知舟同样心烦意乱。

  难不成沈晚眠能未卜先知?提前预判了书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