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太荒谬了,沈知舟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或许只是巧合,沈晚眠恰好注意到画上的内容,临时编得说辞。

  “今日的事你们也都清楚什么分量,这画是谁准备的,要是不从实招来,便都压入大狱!”

  无论如何,这件事得有个交代。

  只要有个聪明人站出来,随便指认一个,就算翻篇了。

  或许是受了沈书玉的影响。

  一屋子人愣是没一个敢吭声的。

  沉默的气氛让沈知舟想骂人。

  最后还是苏倩儿解了围。

  “定是琴心一人所为,老爷,她们都是些未出阁的小女娘,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沈知舟重重叹口气。

  “罢了,此事到此为止,都下去吧。”

  沈怀宁将要离去的沈晚眠拦下。

  他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注意,才小心的将沈晚眠拉到无人的角落。

  沈晚眠警惕道:“六兄,你这是做什么?”

  她现在谁都不敢轻信。

  “我是想谢谢你的提醒,那日书房的蜡烛不小心被打翻,我险些丧身火海。”

  沈怀宁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态,尴尬的摸了摸脑袋。

  原来只是道谢。

  “不用谢,还有别的事吗?”

  沈怀宁纠结了好久,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

  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昭昭,有件事,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找到机会告诉你。”

  沈晚眠不想和他多聊,她还得回去好好想想下一步。

  “六兄有话直说吧。”

  “唉,好吧,我想跟你说的是,你母亲的死并非意外,当年……”

  “怀宁,你干什么呢,还不赶紧走。”

  杜氏发现躲在暗处的二人,将沈怀宁的话打断。

  沈怀宁看到母亲警告的目光,不敢讲话继续说下去。

  他小心的看了一眼沈晚眠。

  最终还是跟母亲离开了。

  沈晚眠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其实她也一直有所怀疑,如果母亲真的是被苏倩儿害死的。

  那她更不能让她们母女好过!

  只是现在,没有了裴行止的帮助,往后行事更困难了……

  她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间。

  还没喝上一口茶,就又被沈老夫人叫走了。

  晚香堂,沈老夫人面色凝重。

  她将屋里的人都赶到外面去,只留她和沈晚眠。

  “今日的事,是你策划的吧。”

  沈晚眠从一开始就知道瞒不过老夫人。

  她目光坚定,语气里没有丝毫胆怯。

  “是。”

  沈老夫人双眼怒睁,浑浊的眸子里折射出怒意,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孙女。

  “你为何要如此!”

  “为了我自己……”

  她突然想到沈怀宁的话,于是又补充道:“也为了我母亲。”

  沈老夫人神情变得错愕,她是怎么知道的!

  当初的确是沈家骗婚在先,这点她无法反驳。

  “当年的事,的确是我们沈家有愧,那你就要拉着全家为她陪葬吗?”

  听到这句话,沈晚眠的内心掀起惊涛。

  她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老夫人。

  没指望老夫人会直接承认。

  沈怀宁的话竟然是真的。

  既如此,杜氏是否也与此事有关?

  她握紧拳头,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收手吧,孩子。”

  良久,沈晚眠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道:“我不会牵连无辜之人,我只要苏倩儿亲自去我母亲身前忏悔。”

  几日后,京中传出流言。

  沈府庶女衣着张扬,整日穿金戴银,几乎赶上宫里的娘娘一般金贵。

  吉祥将此事说与沈晚眠,她听后陷入沉思。

  裴行止当真没有骗她。

  看来此人的确值得深交,只可惜被裴宴那个**给搅黄了。

  算算日子,那件事也快发生了。

  “小姐,您都好几天没出门了,今日科举放榜,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

  吉祥建议道。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她都快把表兄忘了。

  “走,咱们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