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涵跟秦少川的合作很顺利。

  签约之后,林星晚就打算回京都了。

  孟晓涵舍不得。

  这次分开之后,还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变故,闺蜜两个还能不能见面。

  林星晚笑着抱了抱她。

  “**,京都跟桐城也不算远,你不会开车难道还不会买高铁票?”

  孟晓涵擦了擦眼泪。

  “你怎么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林星晚点点头。

  “我知道你希望我好,放心吧。”

  “等回去之后,咱们保持联系。”

  孟晓涵这才松开她,“一路顺风。”

  林星晚上了车。

  开车的依旧是秦少川,她身边的是傅九枭。

  车内的气氛因为她的到来,显得松快了很多。

  “一切放心,经常联系。”

  说着,便对着孟晓涵挥挥手。

  孟晓涵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明媚,挥手告别。

  车子离开之后,另外一辆车猛地急刹车停下。

  徐明轩从车内下来。

  激动地跑过来。

  孟晓涵拦住他。

  “人都走没影了,你怎么才来。”

  徐明轩脸上的激动散去。

  瞬间就只剩下落寞跟心酸。

  “我当时局里面有点事。”

  孟晓涵抿抿唇。

  毫不客气地嘲笑。

  “那没办法,做事业就不能考虑感情。”

  徐明轩:“……”

  孟晓涵朝着林星晚车子行驶的方向看去。

  有的人不光是能做工作,还能兼顾感情。

  活该人家有媳妇!

  ……

  京都。

  闫利在将江然安排在别墅区之后,还是第一次来。

  他看着江然略显憔悴的样子,面上多了几分烦闷。

  “我让你来当天师,不是让你来这里给我甩脸子的。”

  “今天开始,继续直播。”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要在一个周之内,创造热度,成为全网公认的天师。”

  江然的眼睛红红的。

  自从知道真相回来之后,她就跟行尸走肉一样。

  平常吴桐若是给她喂饭,她就吃点,若吴桐不管,她可能就一天不吃不喝。

  所以现在人也比较虚弱,唇已经干裂的厉害。

  看起来跟“鬼”差不多。

  闫利先是皱皱眉,极为不满。

  但很快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笑了。

  “你这个状态,刚好可以跟她们说,你给人做了法事,遭到那里反噬,说不定效果更好。”

  江然:“……”

  “我觉得这办法不错,你就好好等着,我让团队马上过来,开始直播。”

  一直站在一边,没敢说话的吴桐有点气愤。

  “闫总,我女儿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能……”

  “我费尽心思让她从里面出来,不是让她来这里享受的。”

  闫利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面对她的时候,可不如像是对江然这么好脾气。

  “你给我记住,你们的一切是我给的,若不能按照我说的做,我一定要你们万劫不复!”

  若是几年前的吴桐。

  谁敢对着她这么没礼貌,她会直接让对方后悔的怀疑人生。

  但现在。

  她知道江家已经不复从前,她跟江淮的感情也已经破裂难以修复。

  她已经没有了跟其他人叫板的资本。

  所以,居然就这么低下头忍耐下来了。

  闫利看她不出幺蛾子了,这才又看向江然。

  眼神凶狠凌厉。

  像是要吃人一般。

  “江然,不要让我等着急了。”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耐心有限。”

  他的声音不高。

  但……

  杀气很重。

  哪怕已经精神力有些涣散,但还是下意识后退一步。

  “好,我知道了。”

  她只能是强忍着情绪。

  在闫利离开之后。

  吴桐赶紧过来伸手扶着她。

  可是她却是不动声色地躲开。

  吴桐愣了一下。

  有些不理解。

  ……

  直播间的灯光冷白刺眼,江然坐在红木桌前,身上被吴桐强行换上一件月白道袍,领口松垮地挂着,露出一截苍白的脖颈。

  桌上摆着闫利早就备好的法器——青铜八卦镜蒙着层灰,三枚锈迹斑斑的铜钱用红绳串着,香炉里插着三支未点燃的线香,烟味混着她身上淡淡的药味,在镜头前弥漫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然然天师开播了?今天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啊……」

  「楼上的没看昨天的热搜?听说然然大师帮人做法折了阳气,难怪这么憔悴,这才是真有本事的样子好吧!」

  「假的吧?前阵子还说她是江家落魄千金,怎么突然就成天师了?」

  弹幕滚动得飞快,江然盯着屏幕,眼神空茫得像蒙了层雾。

  吴桐站在镜头外,悄悄给她比了个口型:「忍忍。」

  她指尖攥着那串铜钱,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才勉强压下喉咙口的哽咽。

  闫利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滋滋声:「开始了。」

  江然深吸一口气,抬手拂过八卦镜,镜面反射的光在她眼下晃出一片阴影。

  「今日直播,随缘解惑。」她的声音干涩发哑,像被砂纸磨过,「连麦的朋友,请讲。」

  申请列表瞬间弹出密密麻麻的头像,第一个被置顶的ID叫「清荷听雨」,头像是朵模糊的荷花。

  江然点了同意,屏幕右侧弹出一个中年女人的脸,眼角堆着细纹,眼下乌青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拳。

  「然然大师!」女人一开口就带着哭腔,肩膀抖个不停。

  「求求您救救我女儿!她这半个月天天晚上哭,说屋里有穿红衣服的阿姨盯着她看,去医院查不出毛病,请来的先生也说无能为力……」

  江然指尖在桌面上划过,目光落在女人身后的背景。

  客厅墙上挂着幅十字绣,绣的是鸳鸯戏水,红得刺眼。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听人说过,阴气重的地方挂红,易引邪祟附着。

  「你家是不是西南角有面大镜子?」江然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种奇异的穿透力。

  「镜子对着你女儿的卧室门,而且,镜子旁边摆着个红色的旧玩偶?」

  女人猛地瞪大眼睛,嘴巴张成O型。

  「您……您怎么知道?我女儿的房间就在西南角,她床头确实有面穿衣镜,旁边是她过世外婆送的红布娃娃,都放了五年了……」

  弹幕瞬间炸了:

  「卧槽?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