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宗林告别青年保卫,慢悠悠往小楼走去,走着走着脚步突然一顿。

  后勤小楼处,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其中一人身上竟然飘着淡淡大仙气息!

  那气息若有若无,有点像胡大姑娘,又不太像......

  可惜离门卫室太近,他不敢贸然施法。

  和两个女人擦肩而过时,马宗林屈指一弹,一粒米粒大小香丸,悄无声息粘在其中一人棉袄下摆上。

  那香丸味道独特,黄丫头几十里外就能闻见,不怕跟丢了人。

  做完这一切,他才若无其事走进小楼。

  春喜猛地回头,盯着马宗林背影皱紧了眉头。

  这老头,不对劲......

  “怎么了?” 田小娥停下脚步,一脸疑惑。

  春喜不知道如何说,只好摇摇头,“没事,咱们快回去吧,我总觉得心里发慌......”

  “嗯,走吧。”

  田小娥勾起嘴角,脚步轻快。

  没了马小六,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欸,这可能就是个好女人的操守吧。

  虽然**了,但是一直很内疚呀~

  两人走出轧钢厂,拦了辆三轮车便往家而去。

  .....

  轧钢厂不远处胡同中,马小玲正守着木箱子等待大哥。

  “吱吱吱!”

  箱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震动,伴随着黄丫头急切嘶叫。

  马小玲从小学习秘法,基本能搞清楚大仙的意思。

  她心头猛地一跳,黄丫头竟然发现胡大姑**线索了!

  抬眼望了望轧钢厂大门,马小玲神情有些纠结。

  要不要等大哥呢?

  而且这两个木箱子自己只能背动一个......

  不行,胡大姑**气息转瞬即逝,耽误不得!

  马小玲咬了咬牙,当机立断将其中一个木箱子藏进隐蔽角落,背起另一个就往气息传来方向追去。

  别看她是个姑娘家,背着沉甸甸箱子却跑得飞快。

  在黄丫头指引下,十几分钟后就瞅见了前面那辆三轮车。

  春喜和田小娥正坐在车上,眼看就要拐进一条僻静狭窄胡同。

  “吱呀——”

  车夫突然神情一愣,猛地一捏刹车将车急停在了原地。

  “哎呦!”

  田小娥险些被甩下去,捂着撞疼的胳膊抱怨道,“你怎么骑车的!”

  车夫却跟被抽了魂似的,木愣愣不说话。

  春喜脸色一变,心头警铃大作,冷汗不由冒了出来。

  “小心!”

  她一把拽住田小娥,心里突然一跳,猛然转头看去,只见对方神情也变得木然。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田小娥被扇得一个激灵,眨巴着眼茫然道,“咋了这是?”

  “嘶——”

  脸上传来火辣辣疼,她有些懵,“谁打我?”

  见她恢复了正常,春喜松了口气。

  要是此女有个三长两短,先生该不高兴了。

  她反手又是一巴掌拍醒车夫,厉声道,“快送这位小姐回去!

  田小姐,你回去告诉夫人我被人截住了,她知道该怎么做!”

  “啥意思啊?刚才你也是这么打我的?”

  田小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春喜跳下三轮车,傻乎乎问,“你不和我一起走?”

  “记住我的话!别废话了,快走!”

  春喜心里危机感越来越重,摆出五禽戏虎形起手式,浑身肌肉紧绷全力戒备。

  阳光下,脸上冷汗散发着荧光。

  三轮车刚拐出胡同口。

  “哒哒哒......”

  马小玲慢悠悠走了过来,眼神死死盯着春喜。

  胡大姑**气息,就来自这个女人!

  “原来是个练家子,还练出了内劲,难怪黄丫头的迷魂术对你没用。”

  马小玲上下打量着她,语气带着几分意外。

  “你是谁?”

  春喜见对方是个漂亮姑娘,却丝毫没有放下警惕,“拦我去路想干什么?”

  “东北马家,马小玲。”

  她没有废话,开门见山,“说,你身上为什么有胡大姑**气味!”

  春喜皱眉疑惑问道,“胡大姑娘是什么?”

  马小玲见对方不似作假,耐着性子问,“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一只白狐?”

  春喜心里咯噔一下,对方竟然是奔着这个来的。

  虽然不知道先生是从哪来得到的白狐,但是显然是苦主找上门了。

  不过想让她出卖先生,绝无可能!

  “什么白狐黑狐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敬酒不吃吃罚酒!”

  马小玲脸色骤沉,“咔哒” 一声打开背上的木箱。

  黄影一闪,一只土狗大的黄鼠狼窜了出来,咧着尖牙盯着春喜。

  “再不说实话,就让黄丫头撕了你!”

  “有本事就试试!”

  春喜冷哼一声,脚下踏猿步,身形如箭般猛冲过去。

  右手成虎爪,带着劲风直扑马小玲面门。

  今日肯定不能善了,那就先下手为强!

  “找死!”

  马小玲冷喝一声,头一偏躲过爪风,抬起长腿呼啸着猛扫而去。

  春喜侧身避过,左拳攥得咯咯响,狠狠砸向她心口。

  “吱吱!”

  黄丫头突然发出刺耳嘶叫,闪电般扑向春喜。

  “嘶 ——”

  春喜只觉右腿一麻,跟着就是钻心的疼,踉跄着后退几步。

  低头一看。

  棉裤被划开道大口子,白皙大腿上多了道血淋漓的长口子,鲜血正顺着裤管往下淌。

  “不想死,就告诉我白狐在哪!”

  马小玲眼神冰冷。

  “做梦!”

  春喜紧咬牙关,眼神越加凶狠,死也不能出卖先生!

  “哼!那我就看看,你这嘴到底有多硬!”

  马小玲俏丽脸蛋上露出残忍笑容,嘴里呼啸一声,和黄丫头一左一右扑了上来。

  春喜手一抄,从怀里掏出**,“砰砰砰” 三枪直射马小玲!

  可对方身形快得像鬼魅,总能在枪响前避开,子弹全打在了墙上,溅起一片尘土。

  春喜有点傻眼,对方竟然能躲子弹?

  这是武道宗师才有可能做到的事!

  “别白费力气了。”

  马小玲嘿嘿冷笑,不断出言打击对手自信心,“我看不清子弹,却看得清你扣扳机的动作!

  识相的就投降,你这么年轻,死了多可惜?”

  说话间,黄丫头又在春喜身上添了几道伤口,鲜血逐渐浸透了呢子大衣。

  春喜边打边退,枪里子弹很快见了底。

  她被逼到墙角,衣服上都是口子,浑身是血,异常狼狈。

  体力消耗也很大,脸色苍白,佝偻身子剧烈喘息着。

  “没子弹了?看你还怎么挣扎!”

  马小玲一步步逼近,眼中带着戏谑神色。

  黄丫头也弓着身子,随时准备再扑上来。

  “别得意太早,枪声很快会引来人,”

  春喜扶着墙壁才没有跌倒,依旧嘴硬冷笑,“该跑的是你!”

  “哈哈哈,原来这就是你的指望?做梦吧你!”

  马小玲笑得更欢了,“有黄丫头在,这胡同里动静,半点也传不出去!

  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我就不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