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君~”

  一连串咯咯笑声传来。

  娄小娥本来还睡眼朦胧,看到陈佑瞬间清醒了,挣脱夏秋梦的手。

  迈开小短腿登登登跑了过来,几步扑进了他怀里。

  陈佑笑道,“多大的人了,还和孩子似的,快跟你秋梦姐去洗漱吧。”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刚起床,忙伸手捂住小脸,“秋梦姐,你快来~”

  夏秋梦宠溺笑笑,她现在真想是个老妈子了。

  不过这也是老太太的好意,让两人多培养感情,以后相处起来才轻松。

  陈雪如一看就性子强势,入了二房少不了被磋磨。

  还是和娄小娥相处简单。

  没一会儿,何雨水和许小玲手拉手蹦蹦跳跳地闯进小院。

  瞧见陈佑,俩小萝莉眼睛瞬间放光,像脱缰的小马驹,撒开腿就飞奔过来。

  “哥哥~”

  两人一人抱住陈佑一条腿,仰着小脑袋,眼巴巴问道,“马妈做好了没呀?”

  陈佑挠挠头,这辈分得从哪儿算起,自己跟她们爹可也是称兄道弟的呀。

  陈雪如瞧着俩丫头可爱,笑着打趣:“哎呦,你们俩小丫头,眼里就只有哥哥啦?”

  “雪如姨姨好~”两人奶声奶气喊着。

  陈雪如气笑了,作势要来拧耳朵,“好啊,两个小丫头片子,故意气我是不?”

  何雨水和许小玲一点也不害怕,呲牙一笑。

  陈雪如伸手,一人额头点了一下,板起脸说,

  “我可不让咱家男人给你们做木马咯!”

  闻言,两小只如遭雷击,大眼睛里瞬间蓄满泪花,小嘴瘪着,却又强忍着不敢哭。

  “雪如姐,你看把她们吓的。” 田藻在一旁瞧着,赶忙上前安抚。

  陈雪如撇撇嘴,“这两个丫头八成是装的,真是鬼机灵!”

  陈佑也乐了,哈哈一笑,蹲下身子,一手一个将两小只抱起。

  “好啦,雪如姐逗你们呢,明儿你们就能有自己的小木马了。”

  许小玲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笑嘻嘻说,

  “哥哥,你真好~以后你也是我夫君好不好?”

  “我也是我也是!”何雨水也不甘示弱。

  陈雪如忍不住捧腹大笑,“哎呦,你们知道夫君是什么吗?”

  田藻伸手掐着何雨水肉嘟嘟的小脸,笑骂道,

  “都瞎闹啥呢,这都是谁教你们的?”

  两小只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齐声说,

  “小鹅姐姐不让说!”

  娄小娥正在洗手台洗漱,听到这话,一下子傻眼了。

  跺了跺脚,气急败坏大喊,“你们两个笨蛋!以后不和你们玩了!”

  几个大人被逗得笑弯了腰,三个小丫头可真是给家里添了不少乐子。

  中午,老太太见了田藻。

  对于无媒苟合的,她依然没什么好感。

  就算是做小她也不喜。

  不过有了文莉的前车之鉴,她明显想开了很多,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恶感。

  葛露心里一叹,接下来几天一定要多翻翻古籍,找出合适的药方来。

  白流苏翻了个白眼,啥也没说。

  她现在可不敢瞎折腾了,每次一作妖,陈佑就给她上强度。

  弄得她现在都不敢乱说话了。

  其他人对田藻都挺友善。

  田藻真切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对这个家的认同感又深了几分。

  午饭过后,两辆自行车,陈佑载着陈雪如,粱拉蒂带着田枣,四人朝着制衣厂出发。

  巡捕局要开始清理物资了,小汽车被三叔要了回去。

  陈佑想着,等零元购的时候,一定得多弄几辆汽车回来。

  到时候挂在工厂名下,至少可以用到56年。

  陈雪茹盘下的制衣厂在南城,二十分钟后,四人到了地方。

  不少工人正在搭建围墙,平整场地。

  施工方是营造厂,就和以后的建筑公司一样。

  不过此时还很少使用挖机等机械设备,全靠人力和畜力施工。

  比如此时陈佑看到的,几头驴子正拉着石磙压实地基。

  天寒地冻的,这施工速度着实快不起来。

  陈佑和陈雪如询问了一下进度,还好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半个月后,一部分厂房就能使用了。

  到时候会生产一批陈佑设计的服饰,他用空间带出去找找销路。

  等确实能卖出去了,才会扩大经营。

  转悠了一圈,四人骑车离开。

  先护送陈雪如和粱拉蒂去了丝绸铺子。

  随后陈佑则载着田枣直奔春花楼而去。

  他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春风楼,不然多少有些尴尬。

  春花楼就在前门大街上。

  陈佑和田枣并肩走进了大堂。

  午后时分,里头空荡荡,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小厮趴在桌子上休息。

  陈佑冷着脸,敲了敲桌子,“去把老鸨子喊来。”

  小厮陡然惊醒,瞧这两人衣着不凡,哪敢怠慢,麻溜地跑去通报。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白白胖胖的女人从楼上晃悠下来。

  “谁啊,这会子姑娘们还在休息呢,要玩晚点再来。”

  她不认识陈佑,可一眼就认出了田枣。

  田枣以前常带着煤核来看喜儿,每次都被她各种刁难。

  老鸨子上下打量田枣的穿着,咂咂嘴说,“哟,枣儿啊,这是发达了呀!”

  田枣跟她可没好脸色,“今天我来赎喜儿姐,这是说好的800块大洋!”

  说着,枣儿从怀里掏出了两条大黄鱼扔在桌上。

  老鸨子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忙不迭上前,抓起一根金条就往嘴里塞,咬了一口。

  接着,她使唤小厮拿秤来,称完重量,确认无误后,又让人点了根蜡烛。

  她拿着金条,在外焰上烤了两秒,随后把金条浸到边上的茶水里。

  仔仔细细瞅了半天,见金条没变色,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好家伙,这一套下来够专业的啊!

  老鸨子将两条大黄鱼藏进怀里,嘎嘎笑了起来,

  “枣儿啊,不是老娘出尔反尔,之前说的是800大洋,

  不过前两日,一位豪客看上了喜儿....”

  陈佑眉头一皱,不耐烦道,“有话直说!”

  老鸨子瞅他一眼,虽然他衣着不凡,但是此时贪心作祟,管不了这么多了。

  当下心一横,笑道,“您真是性子急,就是这赎身银子,要翻一番!”

  陈佑不由气笑了,给你们脸了是不,老子就是把人抢了又能如何?

  他点点头,“啪” 地一巴掌,把两根大黄鱼又拍在桌上。

  老鸨子顿时眉开眼笑,伸手就去抓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