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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佑一人散了支烟,这才问道,

  “那个老闫到底有问题没啊,他们家人天天堵我门,让帮着问问。

  要是真有事儿,你们也别和我说,我不想知道,现在转脸就走,省的惹麻烦。”

  他可不想听到什么秘密,到时候想脱身就难了,还得回来上班。

  “这事儿,说出来有点儿玄乎,但那个聋老太,大概率没问题。”

  郑朝阳吐了个眼圈,脸上也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陈佑瞪大了眼睛,疑惑问,“她都没问题?电台可都搜出来了。”

  还是老郝说话直接,接过话茬,没一会就说清楚了。

  这事儿还得从几十年前说起。

  小日子资源匮乏,却急切想要发展,于是从冥治维新开始,就组织国内女性出国赚外汇。

  聋老太太就是其中一员,她原名为佐藤千代子。

  10年,22岁的她坐着船,和上百名女人一起到了津门租界,成为了特殊工作者。

  这些女人除了帮着赚取外汇,还需要收集大夏情报,为以后做准备。

  这些女人大部分都被彻底洗脑了,愿意为了天煌奉献一切。

  但也有不愿意的,千代子就是其中之一。

  小日子派了专门的管事人员监视,防止她们逃跑。

  千代子十分聪明,短短几年就完全掌握了大夏文,而且还勾搭了上一个大夏男人。

  两人和几名被逼迫的女人合谋,一把火烧了青楼,趁乱拿走了大批财物。

  那个男人姓易,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儿子,名叫易中海。

  逃跑过程中,易中海的爹为了掩护两人,被打死了。

  两人辗转到了四九城,化名落户下来。

  易中海在逃亡过程中,泡了冰水,落下病根,从此不能生育。

  那电台和发电机是小日子管事人员的,他们为了拖延追捕时间,就给偷走了。

  “现在已经基本确认,聋老太是小日子人了,”

  老郝接着说,“那电台也早坏了十几年了,基本符合描述。”

  陈佑挠挠头,“这也太离奇了吧,你们相信?”

  “基本能确认了,你想想,十年前是什么情况?

  她要真是小日子特务,有必要藏在大杂院里吗?”

  郑朝阳反问,“不过调查还在继续,接下来还想听吗?”

  陈佑抽了抽嘴角,看来这老聋子命还挺大,“别,我不想听了,那老闫能放了吗?”

  “待会把他领走吧,你就是不来,今天也会放人。”

  得到了答复,陈佑也不再多待,起身告辞。

  刚走到走廊,就看见白玲一身笔挺**,英姿飒爽迎面走来。

  “诶,陈佑,你怎么来了?”

  白玲眼中闪过惊喜,语气中有些雀跃。

  自从上次被陈佑救下,她心里就有了些别样情愫。

  只可惜他家里女人太多,碍于身份问题,只能将这份感情压下。

  不过不妨碍对他有好感。

  “白组长,你好,”陈佑客气笑笑,从口袋中掏出一块巧克力,伸手递了过去。

  招娣有些傻眼,怎么男人的口袋,跟百宝箱似的,啥都有呢?

  白玲眼睛一亮,留学大鹅时,她就对巧克力情有独钟,可惜现在国内很难买到。

  伸手接过时,指尖不经意间相触,心里一跳,从没有过的感触涌上心田。

  “刚才给老郝他们加了餐,可不能漏了你。”

  白玲本来心里还有些甜滋滋的,听到这话,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脸上笑容瞬间收敛,冷淡点点头,

  “谢谢,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迈着大步,与他擦肩而过。

  陈佑挠挠头,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捉摸!

  当下也不再多想,带着招娣就出了局子。

  两人在门口没等多会,就见闫埠贵脚步蹒跚走了出来。

  一见到着陈佑,他如同见到亲人般,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陈爷,多谢您来捞我,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我去,他们和老闫说啥了,怎么把人感动成这样。

  不过此人自私自利,他的承诺陈佑是半点都不信。

  见他要扑上来,陈佑赶忙伸手拦住,在号子里待了两晚上,身上都有些臭了,

  “行了,找个地方洗个澡,去去晦气,我先走了!”

  说完,带着招娣一溜烟走了。

  闫埠贵傻眼了,合着您不是来接我的啊?

  坐三轮车要花两毛钱,他想了想,还是腿着回家去了。

  陈佑带着招娣,直接去了雪如绸缎铺。

  陈雪茹和田枣可能还在工厂,只有几个服务员在。

  和几人打了个招呼,陈佑带着招娣直接去了四楼。

  找出画板,开始画春季服饰的图样。

  画了几款汉服,比如立领琵琶袖袄裙等等,家里的女人们穿上,肯定好看。

  他心里美滋滋想着,又画了一些工装,往后工人地位高,还是有一定销路的。

  随着体质提高,记忆力也越来越好了。

  上辈子的事,如同放电影般,一帧一帧在脑海中播放。

  甚至可以查看任何细节,这对于他设计服装很有帮助。

  他还想到了一些生活中的小工具,如多头剃须刀等等,现在世界上还没有出现的,倒是可以发明出来,用来赚取外汇。

  这也是陈佑出去的目的,将一些超前产品注册专利,这才能放开了赚钱。

  一旁的招娣默默泡好茶,然后坐在沙发上,捧着脸,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一眨不眨盯着他看。

  目光温柔,不吵不闹,让人觉得格外舒心。

  ......

  另一边,闫埠贵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家。

  杨瑞华正在抹眼泪,看到男人平安归来,两人抱头痛哭。

  情绪稍稍平复后,杨瑞华抽泣着说,“当家的,下次可别再贪小便宜了!

  要不是陈家兄弟帮忙,这次可就悬了,没了你,可叫我怎么活啊!”

  说这话,眼泪又下来了。

  闫埠贵扶了扶眼镜,摆摆手,“你不懂,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啊,

  家里铺子没了,不算计着点,怎么把铺子赎回来?”

  杨瑞华老派思想,男人就是天,没什么主见,闻言不敢再劝,只是一个劲儿掉眼泪。

  她还在后怕呀,得亏书友们心善,不然她现在可就不干净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去烧点水,我得洗个澡,号子里脏的很,我感觉身上都有虱子了。”

  等伺候男人洗好了澡,她小心翼翼说着,“对了,当家的,陈家兄弟帮了这么大的忙,咱们是不是该买点东西,上门去谢谢人家?”

  闫埠贵摆摆手,语气不屑,“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干嘛,你甭管了,我心里有数,

  明天拿盆花,口头感谢一下就行了。

  我饿了,快去做饭吧。”

  此时他琢磨明白了。

  自个立身正,有没有陈家都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