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婉,三番五次阻止我们收拾坏分子,是不是你骨子里就是这种人?”

  鲁朝海掉了牙齿,心里相当不开心。

  同时他的面子被踩在了脚下。

  这帮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他不树威往后,他们只当自己好欺负。

  “少胡扯,我们根红苗正,哪是你说的坏分子,反倒是你,整人的法子层出不穷,是谁告诉你把老鼠放进衣服里折磨人的?”

  “看你这手段用的这么娴熟,不会是小日子那边派来的吧?”

  这个帽子扣的有点大,这不是单开族谱一说。

  分明是把他往死里整。

  “你胡说。”鲁朝海可不愿意被扣上这样的帽子,即便他坏的和那帮人有的一拼。

  “我有证据能证明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把这种酷刑在你身上用一下,我想大家都会高兴的。”

  程婉婉没有说假话,她真要让对方尝一尝。

  鲁朝海也深信程婉婉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满脸惊恐,“我劝你不要乱来。”

  瞧瞧他这张恐惧又无奈的脸。

  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而他整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也会得到报应。

  “这算什么乱来,我这是替民除害,再说你以身试法也会得到大家的尊重。”程婉婉笑眯眯中从对方的手中夺过来一只老鼠。

  这只老鼠可真大呀。

  有两三个月小猫崽大小。

  土腥味儿特别足,甚至还能闻到腥臭味。

  像是被故意泡在了腐肉中。

  “别乱来。”鲁朝海的鼻尖儿正对着老鼠的尾巴。

  那尾巴可不干净。

  众人满脸惊喜的同时,又不敢直视。

  纷纷往旁边躲。

  当然也有前去报信的。

  “我怎么叫乱来呢?我这是帮你,乖,咱们试一试,应该特别舒服。”程婉婉笑眯眯中,直接把老鼠塞到了对方的衣领里。

  老鼠受到了惊吓,在鲁朝海的怀中拼命挣扎。

  抓破了他胸口的皮肤。

  鲁朝海从震惊到惊恐,然后变得撕心裂肺,嘴里骂骂咧咧,“快把这脏东西给我拿走,程婉婉我跟你势不两立。”

  怎么可能会送走呢?

  先让他吃点苦头,往后就知道不敢乱来。

  求救的人来了。

  来的是鲁朝阳,跑得满头汗水,远远的就喊住手。

  随后就听到鲁朝海哭哭啼啼的声音,“哥,救我。”

  还没玩尽兴呢,这跑的可真够快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瘪犊子跑去求救。

  别被她抓住了,一旦抓住,这种方法照样在他身上用一用。

  “程同志,您这是在做什么呀?”

  鲁朝阳只觉得一阵脑大,在这个农场里,程婉婉两口子就不是个正常人。

  在他们身上吃了亏,就不想再吃二遍。

  谁知今天又犯他们手里了。

  “我这是在帮鲁朝海同志改变一下思想,让他也感受一下欺负人是什么滋味。”程婉婉笑眯眯的站在了一旁,视线落在了鲁朝阳身上,“鲁主任,你们平时就是用这种法子整咱们同胞的?”

  说话的功夫,那只老鼠从衣服里滑落掉在了地上,嗖一下就跑得不见了。

  鲁朝阳眉头疯狂跳着。

  他这个堂弟,怎么能把这样的招数用在台面上呢?

  这不是给人把柄吗?

  “您说的哪里的话,可能是一时兴起吧,不过咱们就事论事乱搞男女关系性质恶劣,也得给对方进行狠狠的思想教育。”

  “总不能轻飘飘的接过,其他人效仿,这农场里那么多的女同志,往后可就不安宁了。”

  原来鲁朝阳也知道这事儿,想来是他授意的。

  真是坏蛋集一窝。

  这两兄弟上辈子是小日子吧。

  这一辈子投胎变成了这种坏蛋。

  “咱们就事论事,有错就改,没错那就赔礼道歉,滥用私刑和旧社会的那一些刽子手有什么区别。”

  程婉婉就是要恶心他们。

  “哥,程婉婉太过分了,就是要为这两个人开脱,因为她跟这两人关系斐然,我想这幕后一定有她的手笔。”

  鲁朝海愤怒,又失去理智。

  程婉婉没有说话,直接呵了一声。

  又开始乱扣帽子了。

  她去外面几个月,哪来的时间怂恿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就是撮合他们在一起,那得正大光明。

  她又不是阴沟里的老鼠没法见光。

  被绑在树上的高仁东开口反驳,“他们这是污蔑,是胡言乱语,我没有乱搞男女关系,我只不过是帮了哑妹一下。”

  程婉婉不好欺负,高仁东可以啊。

  “什么叫帮了一把,分明你是占人家便宜,我们都看得真真的。”鲁朝海喊得特别大声,势必要拉高仁东下水。

  高仁东受了程婉婉的启发,也有了反驳的理由,“证据证人呢,要是没有这些,你就是故意污蔑我。”

  好家伙,现学现用。

  之前就跟跟个闷嘴葫芦似的,被人抓住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会儿有程婉婉这个泼妇在,还真以为他能逃脱了。

  想得美。

  “我就是证人,我看得清清楚楚,我说你摸了就是摸了。”

  鲁朝海这就是恶心人嘛。

  他算什么证人。

  给别人扣顶帽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你检举你举证,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来,要是没有,你这就是公报私仇,故意恶心人。”程婉婉不想让高仁东陷入自证的陷阱。

  又看向了鲁朝阳,“今天大年三十,整个农场的人都忙着为春节做准备,你的好弟弟整了这么一出,是觉得咱们农场的节目太少,他自创一个吗?”

  是呀,都大年三十儿了,谁还整这么一出呀。

  这分明就是故意恶心人。

  鲁朝阳神情一僵。

  他说不过对方,却也不能被对方一直牵着鼻子走,“程同志,咱们不是当事人,说这么多没有用,那就把哑妹叫来一并问一问。”

  根本不需要人叫,哑妹自己就出现了。

  小姑娘相对于之前已经活泼大方了不少。

  以前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愿意说话,所以叫哑妹。

  来到农场日子好过了,她也会说几句。

  “我来作证,高仁东同志他没有对我耍流氓,我只是当时不小心背着猪草摔了一跤,伤到了腰,路边没有别的人,我就求助了他。”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谁还敢反驳。

  当然有反驳的。

  这人就是鲁朝海,“哑妹,你是不是受人威胁了?你要真受威胁了,就跟我们说,一定会为你做主。”

  这语调分明就是威胁。

  哑妹还是很害怕的。

  缩着脖子往后退。

  “哪有你这样询问的,你这是威胁甚至带暗示,鲁朝海同志,给你一句忠告,黑暗永远打败不了光明,而黎明就在前方。”

  程婉婉这话意有所指。

  鲁朝海脸色难看的像死了爹妈。

  想要再说什么,收到了堂哥的眼神指示闭了嘴。

  而这时不远处又来了一个人。

  吊儿郎当的模样,说话也特别轻佻,“吆,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呀,还惊动了这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