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门徒！
这四个字，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那是真正超然物外的存在。
他们或隐于朝堂，或藏于山野，神龙见首不见尾。
寻常人一辈子都未必能见到一个。
要去向他们求取如此珍贵的丹药？
难如登天！
秦羽的眉头，死死地锁在了一起。
他的脑海中，开始疯狂地搜寻着自己认识的每一个人。
一个个名字闪过，又被他一一否决。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从他的记忆深处，跳了出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迂腐，却又带着一身浩然正气的老者。
是柳公权！
当时双方比较之时，秦羽曾经听人说过，柳公权好像就是圣人门徒。
秦羽的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全部串联了起来！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
动作之快，带起一阵劲风，吹得桌上的烛火，一阵摇曳。
“项关。”
“属下在！”
“你留在府中，熟悉环境，任何人来，一概不见。”
秦羽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
“没有我的命令，一步也不许踏出府门！”
“是主上！”
项关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干脆利落地应下。
秦羽不再多言，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书房外走去。
凝神丹！
柳公权！
为了补全自己最后的短板，为了拥有真正横行无忌的力量！
他必须去试一试！
……
夜色，已深。
秦羽的身影，如一道鬼魅，穿梭在京都寂静的长街上。
没有乘坐马车。
他将速度提到了极致，衣袂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他的目标明确无比，城东官家驿站。
这里是朝廷官员出京离京的中转之地，昼夜不息。
即便已是三更天，驿站门口的巨大灯笼，依旧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
空气中，弥漫着马匹的草料味和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
秦羽刚一靠近，就被门口的甲士拦了下来。
“驿站重地，来者止步！”
秦羽面无表情，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
令牌纯金打造，正面一个察字，背面是繁复的龙纹。
监察使巡按令！
见此令牌，如见圣上亲临。
那甲士脸色剧变，噗通一声单膝跪地。
“不知巡按大人驾到，卑职死罪！”
“之前圣人门徒柳公权，可在驿站之内？”
秦羽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回大人，柳大人正在后院偏房歇息，天亮便要启程。”
“带我去。”
“是！”
甲士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引路。
穿过吵闹的前院，来到一处僻静的独立小院。
房内，还亮着一豆烛火。
“柳大人，巡按秦大人求见。”
甲士在门外高声通报。
片刻后，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
柳公权一身素色布衣，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清亮。
当他看到门外站着的是秦羽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秦大人？”
显然，他没想到秦羽会在这深夜造访。
秦羽挥了挥手，示意引路的甲士退下。
“柳大人，深夜打扰，还望海涵。”
柳公权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巡按大人客气了，请进一叙。”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木桌，两把椅子。
两人分宾主落座。
柳公权亲自为秦羽倒了一杯热茶，这才缓缓开口。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秦羽身上。
“秦大人夤夜至此，想必是有要事。”
这位老御史，不喜拐弯抹角。
秦羽同样直接。
他将茶杯推到一旁，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句地问道。
“柳大人，你可曾听闻过一种丹药。”
“名为凝神丹？”
话音落下的瞬间。
柳公权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刹那。
他浑浊的眼眸中，陡然爆射出一道精光，死死地锁定了秦羽。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凝神丹。”
柳公权缓缓放下茶杯，声音变得低沉。
“秦大人，是从何处听来这个名字的？”
这已经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种审视。
秦羽面不改色，迎着他锐利的目光。
“柳大人不必知道我的来处。”
“我只想知道，您能否炼制此丹？”
柳公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那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弛了下来。
看到他摇头，秦羽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难道，最后的希望也要破灭？
“此丹非同小可。”
柳公权的声音，带着一丝追忆。
“乃是圣人门下，用以在弟子勘破心境，渡过魔障时，固守本心所用之物。”
“其丹方之繁复，药材之珍稀，早已超脱了凡俗炼丹术的范畴。”
他看着秦羽，眼中带着一丝不解。
“老夫观你心志坚定，神魂稳固，前途不可限量，为何会需要此等外物？”
秦羽的眼神，没有丝毫闪躲。
“为一位朋友所求。”
这个理由，简单却也无懈可击。
柳公权盯着秦羽看了半晌，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秦羽的脸，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半点波澜。
最终，柳公权收回了目光，再次叹息。
“你找错人了。”
“老夫虽师从圣人，但主修的是治国安邦的浩然正气之道，于炼丹一途一窍不通。”
秦羽的拳头，在袖中悄然握紧。
就在他心中失望的情绪快要溢出时，柳公权的话锋，却突然一转。
“不过。”
秦羽猛地抬头。
“老夫虽然不会，但我的师弟，却是此道宗师。”
这句话，如同一道曙光，撕裂了秦羽心中的阴云！
“你的师弟？”
秦羽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急切。
柳公权点了点头，浑浊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感情。
“我那师弟，天赋远胜于我，尤擅丹道。”
“只是他性情孤僻，不喜朝堂纷争，早年便离开了师门，回了江南老家。”
“他的名字叫苏文轩。”
“如今，是江南望族苏家的家主。”
苏文轩！
江南苏家！
轰！
秦羽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惊雷炸响。
南境水患！
监察使巡按！
皇帝那道看似要将他置于死地的圣旨，此刻，竟然变成了一块通往目标的敲门砖！
所有看似无关的线索，在这一刻，被一条无形的线，完美地串联了起来！
命运的巧合，竟至于斯！
秦羽的眼中，光芒大盛。
那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时，抑制不住的兴奋与灼热。
柳公权将秦羽的反应尽收眼底，他何等人物，瞬间便想通了其中关节。
“看来，秦大人的南下之行，又多了一个目的。”
秦羽收敛心神，重新恢复了平静。
“还要请柳大人指点，这位苏家主，是何等样人？”
柳公权闻言，苦笑了一下。
“我那师弟是个怪人。”
“他沉迷丹道，不问世事，性情更是古怪，寻常人等，莫说求丹，便是想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
“纵然你是朝廷大员，手持圣命，他若是不想见你，你也没办法。”
这四个字，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那是真正超然物外的存在。
他们或隐于朝堂，或藏于山野，神龙见首不见尾。
寻常人一辈子都未必能见到一个。
要去向他们求取如此珍贵的丹药？
难如登天！
秦羽的眉头，死死地锁在了一起。
他的脑海中，开始疯狂地搜寻着自己认识的每一个人。
一个个名字闪过，又被他一一否决。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从他的记忆深处，跳了出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迂腐，却又带着一身浩然正气的老者。
是柳公权！
当时双方比较之时，秦羽曾经听人说过，柳公权好像就是圣人门徒。
秦羽的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全部串联了起来！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
动作之快，带起一阵劲风，吹得桌上的烛火，一阵摇曳。
“项关。”
“属下在！”
“你留在府中，熟悉环境，任何人来，一概不见。”
秦羽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
“没有我的命令，一步也不许踏出府门！”
“是主上！”
项关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干脆利落地应下。
秦羽不再多言，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书房外走去。
凝神丹！
柳公权！
为了补全自己最后的短板，为了拥有真正横行无忌的力量！
他必须去试一试！
……
夜色，已深。
秦羽的身影，如一道鬼魅，穿梭在京都寂静的长街上。
没有乘坐马车。
他将速度提到了极致，衣袂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他的目标明确无比，城东官家驿站。
这里是朝廷官员出京离京的中转之地，昼夜不息。
即便已是三更天，驿站门口的巨大灯笼，依旧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
空气中，弥漫着马匹的草料味和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
秦羽刚一靠近，就被门口的甲士拦了下来。
“驿站重地，来者止步！”
秦羽面无表情，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
令牌纯金打造，正面一个察字，背面是繁复的龙纹。
监察使巡按令！
见此令牌，如见圣上亲临。
那甲士脸色剧变，噗通一声单膝跪地。
“不知巡按大人驾到，卑职死罪！”
“之前圣人门徒柳公权，可在驿站之内？”
秦羽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回大人，柳大人正在后院偏房歇息，天亮便要启程。”
“带我去。”
“是！”
甲士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引路。
穿过吵闹的前院，来到一处僻静的独立小院。
房内，还亮着一豆烛火。
“柳大人，巡按秦大人求见。”
甲士在门外高声通报。
片刻后，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
柳公权一身素色布衣，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清亮。
当他看到门外站着的是秦羽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秦大人？”
显然，他没想到秦羽会在这深夜造访。
秦羽挥了挥手，示意引路的甲士退下。
“柳大人，深夜打扰，还望海涵。”
柳公权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巡按大人客气了，请进一叙。”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木桌，两把椅子。
两人分宾主落座。
柳公权亲自为秦羽倒了一杯热茶，这才缓缓开口。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秦羽身上。
“秦大人夤夜至此，想必是有要事。”
这位老御史，不喜拐弯抹角。
秦羽同样直接。
他将茶杯推到一旁，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句地问道。
“柳大人，你可曾听闻过一种丹药。”
“名为凝神丹？”
话音落下的瞬间。
柳公权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刹那。
他浑浊的眼眸中，陡然爆射出一道精光，死死地锁定了秦羽。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凝神丹。”
柳公权缓缓放下茶杯，声音变得低沉。
“秦大人，是从何处听来这个名字的？”
这已经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种审视。
秦羽面不改色，迎着他锐利的目光。
“柳大人不必知道我的来处。”
“我只想知道，您能否炼制此丹？”
柳公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那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弛了下来。
看到他摇头，秦羽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难道，最后的希望也要破灭？
“此丹非同小可。”
柳公权的声音，带着一丝追忆。
“乃是圣人门下，用以在弟子勘破心境，渡过魔障时，固守本心所用之物。”
“其丹方之繁复，药材之珍稀，早已超脱了凡俗炼丹术的范畴。”
他看着秦羽，眼中带着一丝不解。
“老夫观你心志坚定，神魂稳固，前途不可限量，为何会需要此等外物？”
秦羽的眼神，没有丝毫闪躲。
“为一位朋友所求。”
这个理由，简单却也无懈可击。
柳公权盯着秦羽看了半晌，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秦羽的脸，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半点波澜。
最终，柳公权收回了目光，再次叹息。
“你找错人了。”
“老夫虽师从圣人，但主修的是治国安邦的浩然正气之道，于炼丹一途一窍不通。”
秦羽的拳头，在袖中悄然握紧。
就在他心中失望的情绪快要溢出时，柳公权的话锋，却突然一转。
“不过。”
秦羽猛地抬头。
“老夫虽然不会，但我的师弟，却是此道宗师。”
这句话，如同一道曙光，撕裂了秦羽心中的阴云！
“你的师弟？”
秦羽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急切。
柳公权点了点头，浑浊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感情。
“我那师弟，天赋远胜于我，尤擅丹道。”
“只是他性情孤僻，不喜朝堂纷争，早年便离开了师门，回了江南老家。”
“他的名字叫苏文轩。”
“如今，是江南望族苏家的家主。”
苏文轩！
江南苏家！
轰！
秦羽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惊雷炸响。
南境水患！
监察使巡按！
皇帝那道看似要将他置于死地的圣旨，此刻，竟然变成了一块通往目标的敲门砖！
所有看似无关的线索，在这一刻，被一条无形的线，完美地串联了起来！
命运的巧合，竟至于斯！
秦羽的眼中，光芒大盛。
那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时，抑制不住的兴奋与灼热。
柳公权将秦羽的反应尽收眼底，他何等人物，瞬间便想通了其中关节。
“看来，秦大人的南下之行，又多了一个目的。”
秦羽收敛心神，重新恢复了平静。
“还要请柳大人指点，这位苏家主，是何等样人？”
柳公权闻言，苦笑了一下。
“我那师弟是个怪人。”
“他沉迷丹道，不问世事，性情更是古怪，寻常人等，莫说求丹，便是想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
“纵然你是朝廷大员，手持圣命，他若是不想见你，你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