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毁了我的一辈子
她看着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景川抬眼看她，深邃的眼底泛起一丝苦笑。
那笑容里，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落寞和隐忍。
“你那时候，整天都跟在顾景明身后，眼睛里从来都看不到别人。”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我喜欢你呢？”
一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得苏晚哑口无言。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啊……上辈子的自己，可不就是脑子进了水，眼瞎心盲，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顾景明吗？
顾景川的沉默，顾景川的疏离，她曾以为是他的冷漠，现在才明白，那背后藏着多少说不出口的深情和看得见的绝望。
苏晚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默默守护了自己两辈子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
半晌，她才深吸一口气，郑重地、一字一句地开口，
“景川，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激烈的誓言，只是一句最朴实的承诺，却比任何情话都更让人心安。
顾景川眼中的苦涩瞬间被暖意融化，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好。”
他重新端起碗，又舀了一勺菜和肉，细心地吹了吹，才递到她嘴边。
苏晚顺从地张开嘴，将那口带着他体温和心意的食物咽下，细细地咀嚼着。
那鲜美的滋味顺着喉咙滑下，暖了胃，也仿佛将她那颗冰封已久的心，彻底融化了。
上辈子，她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在顾景明那里，她永远是卑微的、懂事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影子。
她也从来不敢想象，会有一个男人，肯为自己洗手作羹汤，这般耐心细致地照顾自己。
苏晚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直到一碗汤饭见底。
她摸了摸微鼓的小腹，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的笑容。
有爱人在侧，有温粥可食，岁月静好，大抵如此。
.
夜色如墨，寒星寥落。
距离顾家大院足足有八条街远的一处老旧平房里，苏倩倩穿着那一身刺目的红色礼服，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床沿上。
这是顾正国帮他们找的老房子。
苏倩倩犯了事，顾景明没脸住在单位宿舍，家里人也想离他们远点，所以特地在这里给他们找了房子。
墙壁斑驳，空气里都透着一股陈旧的霉味。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再无他物。
那身红衣，是这屋里唯一鲜活的颜色，却也因此显得愈发孤寂和讽刺。
她化着精致的妆，却掩不住眼底的惶恐与不安。
院子里，顾景明一个人坐在小马扎上，脚边已经倒了一地的空酒瓶。
他一言不发，只是机械地举起酒瓶，将辛辣的液体灌进喉咙，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麻痹心中那份快要将他撕裂的屈辱和不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月亮升到了中天，寒气愈发刺骨。
苏倩倩终于耐不住这死一般的寂静，她紧紧攥着衣角，深吸一口气，起身推开了房门。
“景明……”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有些发颤，
“夜深了，天冷，回屋……回屋休息吧。”
院中的男人恍若未闻，连头都没抬一下，又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苏倩倩不甘心，她向前走了两步，声音大了一些，带着一丝哀求，
“景明，你听见没有？我们……我们该休息了。”
“砰——！”
回答她的，是一个猛然砸在她脚边的酒瓶。
玻璃在水泥地上瞬间碎裂，发出刺耳的声响，几块碎片甚至弹到了她的脚踝上，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啊！”
苏倩倩吓得尖叫一声，本能地向后连退几步，脸色惨白。
“景明，你……你这是干什么……”
她颤抖着问，眼中满是惊恐。
顾景明猛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投下扭曲的阴影。
他摇晃着走上前，满身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苏倩倩几欲作呕。
他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苏倩倩的鼻子上，赤红的双眼充满了暴戾和疯狂，压抑了一整天的怒火在此刻轰然引爆，
“休息？你**还有脸跟我说休息？！苏倩倩，你今天满意了？！看着我在所有亲戚面前丢尽脸面，看着他们把顾景川和苏晚捧上天，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我没有……”
“你没有？！”
顾景明怒吼着打断她，
“我顾景明，一个副主任，就因为娶了你这么个**、**胚子，成了整个顾家最大的笑话！他们都在背后笑话我，笑话我瞎了眼，放着好好的苏晚不要，要这么个东西！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苏倩倩被他骂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她哽咽着，试图用自己最后的武器来让他冷静，
“景明，你别这样……我……我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啊，你吓到他了……”
“孩子？”
这两个字像是一把尖刀，直刺顾景明的心口。
他一把揪住苏倩倩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拽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
苏倩倩被打得一头栽倒在地，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还敢提孩子？！”
顾景明像是彻底疯了，他上前一步，对着倒在地上的苏倩倩拳打脚踢，
“就是因为你肚子里这个孽种，我才不得不娶你！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的一辈子！！”
拳头和巴掌雨点般落在苏倩倩的身上、脸上。
她起初还想挣扎，但很快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呜咽。
“我让你算计我！我让你得意！我让你今天看我笑话！”
顾景明一边打，一边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着，他将今天在酒席上受到的所有屈辱，百倍千倍地发泄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她看着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景川抬眼看她，深邃的眼底泛起一丝苦笑。
那笑容里，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落寞和隐忍。
“你那时候，整天都跟在顾景明身后，眼睛里从来都看不到别人。”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我喜欢你呢？”
一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得苏晚哑口无言。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啊……上辈子的自己，可不就是脑子进了水，眼瞎心盲，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顾景明吗？
顾景川的沉默，顾景川的疏离，她曾以为是他的冷漠，现在才明白，那背后藏着多少说不出口的深情和看得见的绝望。
苏晚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默默守护了自己两辈子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
半晌，她才深吸一口气，郑重地、一字一句地开口，
“景川，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激烈的誓言，只是一句最朴实的承诺，却比任何情话都更让人心安。
顾景川眼中的苦涩瞬间被暖意融化，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好。”
他重新端起碗，又舀了一勺菜和肉，细心地吹了吹，才递到她嘴边。
苏晚顺从地张开嘴，将那口带着他体温和心意的食物咽下，细细地咀嚼着。
那鲜美的滋味顺着喉咙滑下，暖了胃，也仿佛将她那颗冰封已久的心，彻底融化了。
上辈子，她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在顾景明那里，她永远是卑微的、懂事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影子。
她也从来不敢想象，会有一个男人，肯为自己洗手作羹汤，这般耐心细致地照顾自己。
苏晚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直到一碗汤饭见底。
她摸了摸微鼓的小腹，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的笑容。
有爱人在侧，有温粥可食，岁月静好，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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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寒星寥落。
距离顾家大院足足有八条街远的一处老旧平房里，苏倩倩穿着那一身刺目的红色礼服，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床沿上。
这是顾正国帮他们找的老房子。
苏倩倩犯了事，顾景明没脸住在单位宿舍，家里人也想离他们远点，所以特地在这里给他们找了房子。
墙壁斑驳，空气里都透着一股陈旧的霉味。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再无他物。
那身红衣，是这屋里唯一鲜活的颜色，却也因此显得愈发孤寂和讽刺。
她化着精致的妆，却掩不住眼底的惶恐与不安。
院子里，顾景明一个人坐在小马扎上，脚边已经倒了一地的空酒瓶。
他一言不发，只是机械地举起酒瓶，将辛辣的液体灌进喉咙，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麻痹心中那份快要将他撕裂的屈辱和不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月亮升到了中天，寒气愈发刺骨。
苏倩倩终于耐不住这死一般的寂静，她紧紧攥着衣角，深吸一口气，起身推开了房门。
“景明……”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有些发颤，
“夜深了，天冷，回屋……回屋休息吧。”
院中的男人恍若未闻，连头都没抬一下，又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苏倩倩不甘心，她向前走了两步，声音大了一些，带着一丝哀求，
“景明，你听见没有？我们……我们该休息了。”
“砰——！”
回答她的，是一个猛然砸在她脚边的酒瓶。
玻璃在水泥地上瞬间碎裂，发出刺耳的声响，几块碎片甚至弹到了她的脚踝上，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啊！”
苏倩倩吓得尖叫一声，本能地向后连退几步，脸色惨白。
“景明，你……你这是干什么……”
她颤抖着问，眼中满是惊恐。
顾景明猛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投下扭曲的阴影。
他摇晃着走上前，满身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苏倩倩几欲作呕。
他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苏倩倩的鼻子上，赤红的双眼充满了暴戾和疯狂，压抑了一整天的怒火在此刻轰然引爆，
“休息？你**还有脸跟我说休息？！苏倩倩，你今天满意了？！看着我在所有亲戚面前丢尽脸面，看着他们把顾景川和苏晚捧上天，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我没有……”
“你没有？！”
顾景明怒吼着打断她，
“我顾景明，一个副主任，就因为娶了你这么个**、**胚子，成了整个顾家最大的笑话！他们都在背后笑话我，笑话我瞎了眼，放着好好的苏晚不要，要这么个东西！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苏倩倩被他骂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她哽咽着，试图用自己最后的武器来让他冷静，
“景明，你别这样……我……我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啊，你吓到他了……”
“孩子？”
这两个字像是一把尖刀，直刺顾景明的心口。
他一把揪住苏倩倩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拽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
苏倩倩被打得一头栽倒在地，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还敢提孩子？！”
顾景明像是彻底疯了，他上前一步，对着倒在地上的苏倩倩拳打脚踢，
“就是因为你肚子里这个孽种，我才不得不娶你！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的一辈子！！”
拳头和巴掌雨点般落在苏倩倩的身上、脸上。
她起初还想挣扎，但很快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呜咽。
“我让你算计我！我让你得意！我让你今天看我笑话！”
顾景明一边打，一边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着，他将今天在酒席上受到的所有屈辱，百倍千倍地发泄在这个女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