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草原上的第一座城
镇虏城。
这是林远为他计划中第一座草原新城起的名字。简单、粗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征服者傲慢。
建城工程在林远抵达的第二天就正式开始了。没有奠基仪式，没有祭天祷告。近八千名形同骷髅的瓦剌俘虏在帖木儿和他手下那群恶犬的鞭打驱赶下，开始了他们生命中最后也最繁重的劳作。
他们要去山里开采石料，要去河边挖掘泥土，要去森林里砍伐木材。他们每天只有四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吃的是掺杂沙子和草根的发霉粮食，喝的是冰冷带泥沙的河水。任何敢于偷懒或反抗的人都会被帖木儿毫不犹豫地当场处死，尸体直接扔进正在挖掘的城墙地基里，和泥土石块混在一起，成为这座城池的一部分。
用帖木儿的话说，这是侯爷给他们的无上荣耀——让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为大明的万世基业添砖加瓦。
在高强度和高压的双重折磨下，俘虏人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每天都有数百人倒在工地上，他们的尸体很快被同伴麻木地拖走填进地基，仿佛死的不是人，只是一块会走路的石头。
岳峰和神机营的将士们看着这人间地狱般的景象，一个个都沉默了。他们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百战老兵，但从未见过如此系统性的残酷生命漠视。这已经不是战争，这是工业化的屠杀——只不过屠杀的工具不是刀剑，而是饥饿和劳累。
"侯爷，再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这些人恐怕就全都死光了。"这天岳峰实在忍不住找到了林远，脸上带着一丝不忍，"我们是不是应该让他们稍微歇一歇？至少给他们吃顿饱饭？"
林远正在一张巨大的图纸前规划镇虏城的内部结构，听到岳峰的话连头都没抬。
"死光了就死光了。"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群连仗都打不赢的废物，留着也是浪费粮食。他们的价值就是在死之前把这座城的地基给我打好。"
岳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着林远那张专注甚至有些沉醉的脸，心中第一次涌起一股陌生的恐惧感。他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位侯爷了——他到底是个为国为民的盖世英雄，还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冷血屠夫？
或许两者都是。
"你过来看看。"林远似乎察觉到了岳峰的情绪，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他指着图纸开始用一种近|乎炫耀的语气介绍起来：
"你看，镇虏城的城墙我不打算用传统的土木结构。我要用水泥。"
"水泥？"岳峰一愣。这是个他从未听说过的词。
"对，水泥。"林远笑了笑。这是他前世身为顶级军工专家所掌握的无数"黑科技"之一——一种用石灰石和黏土按特定比例烧制而成的胶凝材料。用水混合沙石搅拌后会在短时间内凝固成比岩石还要坚硬的人造石。
"这种东西一旦凝固，就算最猛烈的火炮也难以轰开。而且建造起来速度极快。只要我们找到足够的石灰石，不出两个月，一座周长十里、高三丈、厚两丈的钢铁雄城就能在这片草原上拔地而起！"
林远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创造"的狂热光芒。
岳峰听得目瞪口呆。比岩石还坚固？火炮都轰不开？这简直是神仙手段！
"还有城内的布局。"林远继续指点图纸，"我不打算建什么衙门或者民居。整个镇虏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军事要塞。"
"你看这里，"他指着城池中心，"这里是兵营和校场。"
"这里，"他又指城墙内侧，"是一圈环形的炮台和箭楼，可以覆盖城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射击范围。"
"还有这里、这里和这里。"他在图纸上画了几个圈，"是仓库。一个储存粮食，一个储存武器，还有一个储存我们从草原上"收"上来的赋税。"
"至于人住在哪？很简单。"林远在城墙外画了一片更大的区域，"城外我会划出一片"生活区"。那些为我们服务的工匠、商人，还有那些归顺的牧民，都可以住在那里。"
"一旦有敌来犯，他们可以立刻撤入城内。而这座坚不可摧的镇虏城将成为他们最可靠的庇护所，同时也是敌人永远无法逾越的噩梦！"
岳峰已经被林远这宏大又充满冰冷效率的构想彻底震慑住了。他终于明白，林远要建的不是一座城，而是一台战争机器——一台集防御、攻击、掠夺和统治于一体的超级战争机器！
"可是侯爷......"岳峰还是提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问题，"水泥怎么造？我们没人会啊。"
"我会。"林远自信地一笑，"你派人去附近山里给我找一种青灰色的石头，越多越好。然后多找些黏土来。剩下的交给我。不出十天，我就能让你看到什么叫点石成金！"
林远没有吹牛。
十天后，在饮马河畔一个临时搭建的巨大土窑里，当第一批经过高温煅烧的水泥熟料被冷却研磨成细腻的灰色粉末时，当林远当着所有将官的面将这种神奇粉末和沙石水混合在一起，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就凝固成一块用锤子都砸不烂的坚硬石块时，所有的人都疯了。
他们看着林远的眼神已经不再是敬畏，而是彻彻底底的膜拜！在他们看来，这位年轻的侯爷已经不是凡人，他是天神下凡，是无所不能的真神！
有了"水泥"这个超级金手指，镇虏城的建造速度大大加快。无数的瓦剌俘虏在生命的最后阶段爆发出了惊人的"工作热情"。
因为帖木儿颁布了一条新的命令：每天完成工作量最多的一百个人可以得到一顿真正的饱饭——有肉，有酒。
为了那一口久违的肉香，为了在死前再当一次"人"，这些昔日的草原雄鹰开始了最后的疯狂。他们在工地上互相竞争甚至互相倾轧，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去开采、去搬运、去搅拌，然后心满意足地吃上一顿饱饭，第二天再力竭而亡。
一个月后，当镇虏城那高达三丈、宛如山脉一般雄伟的城墙彻底合拢时，那近八千名瓦剌俘虏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这五百人也个个油尽灯枯，离死不远。
林远兑现了他的"承诺"。他没有再让他们干活，让人把他们带到已经建好的镇虏城里，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打开了粮仓的大门。里面是堆积如山的粮食。
"吃吧。从今天起，你们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林远对他们说道。
那五百名幸存者看着那如山的粮食先是一愣，然后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他们疯了一样冲进去，用手抓，用嘴啃，拼命地将粮食往自己的嘴里塞。他们已经饿得太久太久了。
然而，久饿之躯，暴饮暴食，其后果是致命的。
第二天清晨，当士兵们打开粮仓时，发现那五百名"幸运儿"已经全部死了。他们一个个肚子涨得像皮球一样，脸上还带着一种诡异的满足笑容。
他们不是饿死的。
他们是撑死的。
林远用一种最"仁慈"的方式，解决了最后这批麻烦。
镇虏城。
这是林远为他计划中第一座草原新城起的名字。简单、粗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征服者傲慢。
建城工程在林远抵达的第二天就正式开始了。没有奠基仪式，没有祭天祷告。近八千名形同骷髅的瓦剌俘虏在帖木儿和他手下那群恶犬的鞭打驱赶下，开始了他们生命中最后也最繁重的劳作。
他们要去山里开采石料，要去河边挖掘泥土，要去森林里砍伐木材。他们每天只有四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吃的是掺杂沙子和草根的发霉粮食，喝的是冰冷带泥沙的河水。任何敢于偷懒或反抗的人都会被帖木儿毫不犹豫地当场处死，尸体直接扔进正在挖掘的城墙地基里，和泥土石块混在一起，成为这座城池的一部分。
用帖木儿的话说，这是侯爷给他们的无上荣耀——让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为大明的万世基业添砖加瓦。
在高强度和高压的双重折磨下，俘虏人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每天都有数百人倒在工地上，他们的尸体很快被同伴麻木地拖走填进地基，仿佛死的不是人，只是一块会走路的石头。
岳峰和神机营的将士们看着这人间地狱般的景象，一个个都沉默了。他们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百战老兵，但从未见过如此系统性的残酷生命漠视。这已经不是战争，这是工业化的屠杀——只不过屠杀的工具不是刀剑，而是饥饿和劳累。
"侯爷，再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这些人恐怕就全都死光了。"这天岳峰实在忍不住找到了林远，脸上带着一丝不忍，"我们是不是应该让他们稍微歇一歇？至少给他们吃顿饱饭？"
林远正在一张巨大的图纸前规划镇虏城的内部结构，听到岳峰的话连头都没抬。
"死光了就死光了。"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群连仗都打不赢的废物，留着也是浪费粮食。他们的价值就是在死之前把这座城的地基给我打好。"
岳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着林远那张专注甚至有些沉醉的脸，心中第一次涌起一股陌生的恐惧感。他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位侯爷了——他到底是个为国为民的盖世英雄，还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冷血屠夫？
或许两者都是。
"你过来看看。"林远似乎察觉到了岳峰的情绪，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他指着图纸开始用一种近|乎炫耀的语气介绍起来：
"你看，镇虏城的城墙我不打算用传统的土木结构。我要用水泥。"
"水泥？"岳峰一愣。这是个他从未听说过的词。
"对，水泥。"林远笑了笑。这是他前世身为顶级军工专家所掌握的无数"黑科技"之一——一种用石灰石和黏土按特定比例烧制而成的胶凝材料。用水混合沙石搅拌后会在短时间内凝固成比岩石还要坚硬的人造石。
"这种东西一旦凝固，就算最猛烈的火炮也难以轰开。而且建造起来速度极快。只要我们找到足够的石灰石，不出两个月，一座周长十里、高三丈、厚两丈的钢铁雄城就能在这片草原上拔地而起！"
林远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创造"的狂热光芒。
岳峰听得目瞪口呆。比岩石还坚固？火炮都轰不开？这简直是神仙手段！
"还有城内的布局。"林远继续指点图纸，"我不打算建什么衙门或者民居。整个镇虏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军事要塞。"
"你看这里，"他指着城池中心，"这里是兵营和校场。"
"这里，"他又指城墙内侧，"是一圈环形的炮台和箭楼，可以覆盖城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射击范围。"
"还有这里、这里和这里。"他在图纸上画了几个圈，"是仓库。一个储存粮食，一个储存武器，还有一个储存我们从草原上"收"上来的赋税。"
"至于人住在哪？很简单。"林远在城墙外画了一片更大的区域，"城外我会划出一片"生活区"。那些为我们服务的工匠、商人，还有那些归顺的牧民，都可以住在那里。"
"一旦有敌来犯，他们可以立刻撤入城内。而这座坚不可摧的镇虏城将成为他们最可靠的庇护所，同时也是敌人永远无法逾越的噩梦！"
岳峰已经被林远这宏大又充满冰冷效率的构想彻底震慑住了。他终于明白，林远要建的不是一座城，而是一台战争机器——一台集防御、攻击、掠夺和统治于一体的超级战争机器！
"可是侯爷......"岳峰还是提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问题，"水泥怎么造？我们没人会啊。"
"我会。"林远自信地一笑，"你派人去附近山里给我找一种青灰色的石头，越多越好。然后多找些黏土来。剩下的交给我。不出十天，我就能让你看到什么叫点石成金！"
林远没有吹牛。
十天后，在饮马河畔一个临时搭建的巨大土窑里，当第一批经过高温煅烧的水泥熟料被冷却研磨成细腻的灰色粉末时，当林远当着所有将官的面将这种神奇粉末和沙石水混合在一起，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就凝固成一块用锤子都砸不烂的坚硬石块时，所有的人都疯了。
他们看着林远的眼神已经不再是敬畏，而是彻彻底底的膜拜！在他们看来，这位年轻的侯爷已经不是凡人，他是天神下凡，是无所不能的真神！
有了"水泥"这个超级金手指，镇虏城的建造速度大大加快。无数的瓦剌俘虏在生命的最后阶段爆发出了惊人的"工作热情"。
因为帖木儿颁布了一条新的命令：每天完成工作量最多的一百个人可以得到一顿真正的饱饭——有肉，有酒。
为了那一口久违的肉香，为了在死前再当一次"人"，这些昔日的草原雄鹰开始了最后的疯狂。他们在工地上互相竞争甚至互相倾轧，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去开采、去搬运、去搅拌，然后心满意足地吃上一顿饱饭，第二天再力竭而亡。
一个月后，当镇虏城那高达三丈、宛如山脉一般雄伟的城墙彻底合拢时，那近八千名瓦剌俘虏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这五百人也个个油尽灯枯，离死不远。
林远兑现了他的"承诺"。他没有再让他们干活，让人把他们带到已经建好的镇虏城里，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打开了粮仓的大门。里面是堆积如山的粮食。
"吃吧。从今天起，你们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林远对他们说道。
那五百名幸存者看着那如山的粮食先是一愣，然后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他们疯了一样冲进去，用手抓，用嘴啃，拼命地将粮食往自己的嘴里塞。他们已经饿得太久太久了。
然而，久饿之躯，暴饮暴食，其后果是致命的。
第二天清晨，当士兵们打开粮仓时，发现那五百名"幸运儿"已经全部死了。他们一个个肚子涨得像皮球一样，脸上还带着一种诡异的满足笑容。
他们不是饿死的。
他们是撑死的。
林远用一种最"仁慈"的方式，解决了最后这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