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处的风裹挟着会展中心的喧闹，却吹不散那七八辆黑色大众轿车带来的压迫感。
十几个壮汉穿着统一的黑色短衬，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双手背在身后，像钉在地上的桩子，目光齐刷刷锁在李凡身上，冷得能刮出冰碴。
陈老站在最前面，依旧是那件深灰色中山装，只是领口皱了些，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双臂抱在胸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显然，王敬山的惨败让他丢了面子，现在是专程堵在这里找补。
李凡脚步没停，只是眼神扫过那些壮汉，指尖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依旧是那副平静模样，仿佛眼前的阵仗不过是路边的寻常风景。
“凡哥……”
高强攥紧了手里的原石袋子，声音有点发颤。
他太了解陈老了，这位大哥向来记仇，今天这事恐怕没法善了。
没等李凡开口，他就快步上前，往陈老面前凑了两步，腰不自觉地弯了弯，语气带着恳求：“陈老，今天这事……凡哥他也不是故意的，王大师那边是赌约，愿赌服输……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凡哥计较了，有什么事冲我来，行吗？”
他说着，还想往前凑，却没料到陈老的手突然扬了起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出口处炸开。
高强被打得猛地偏过头，左脸颊瞬间红起五道指印，他捂着脸，整个人都愣住了，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丝。
周围的壮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这一巴掌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陈老收回手，眼神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在高强身上，语气冷得能冻住空气：“冲你来？你也配？”
“高强，我看你是近几年日子过得太舒服，忘了自己是谁了。”
陈老往前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诛心。
“当年你被仇家追得像条丧家犬，是我给你一口饭吃，才让你有今天的红花会大哥做。现在翅膀硬了？敢跟我替外人说话？”
高强捂着脸，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陈老一眼打断。
“你真以为你现在有点地盘，赚了点钱，就把自己当天海地下的王者了？”
陈老嗤笑一声，脚轻轻碾了碾地面。
“我告诉你，只要我想，明天红花会就会从天海消失，你高强，不过是我当年随手救下来的蝼蚁，现在还敢管我的事？”
这话像重锤砸在高强心上，他的脸从通红变成惨白，捂着脸的手慢慢垂了下来，眼眶却控制不住地红了。
他知道陈老说的是实话，当年若没有陈老，就没有现在的他，可李凡是他认的兄弟，他不能看着李凡被为难。
“陈老，凡哥他不是外人……”
高强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没退。
“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
陈老像是听到了更荒唐的笑话，手腕一甩，比第一巴掌更狠的力道再次落在高强脸上！
啪！
这一巴掌直接把高强打得踉跄着倒在地上，手撑着粗糙的水泥地，指缝里瞬间渗出血丝，左脸的红肿叠着右脸的新伤，整张脸肿得像馒头，嘴角的血珠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外人？你也配跟我谈外人？”
陈老居高临下地踩着高强身边的石子，声音里满是刺骨的嘲讽。
“当年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烂在哪个臭水沟里了！现在跟着一个毛头小子混几天，就敢跟我顶嘴？我看你是把感恩两个字忘到姥姥家了！”
高强趴在地上，想爬起来，却被陈老身后的两个壮汉上前按住肩膀，膝盖顶着他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
他挣扎着抬头，看着陈老冰冷的脸，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混合着嘴角的血，狼狈又屈辱：“陈老……我不是忘恩……凡哥是我兄弟……您不能伤他……”
“兄弟？”
陈老嗤笑一声，终于把目光转向一直没说话的李凡，眼神里的狠厉像淬了毒的刀。
“你倒是会交朋友，交了个能让你连命都不要的兄弟。不过李凡，你以为躲在他身后就行？今天王敬山丢的脸，我陈老的脸，你得给我找回来！”
李凡终于动了。
他上前一步，弯腰将高强从地上扶起来，用袖口轻轻擦了擦他脸上的血，动作很轻，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硬气：“高强，站我后面。”
高强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凡按住肩膀，稳稳推到身后。
李凡转过身，直面陈老和十几个壮汉，身上那股平静的气场瞬间变了，像蓄势待发的猎豹，眼神里的冷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了温：“陈老，打他算什么本事？有什么事，冲我来。王大师的赌约是他自己提的，输了也是他活该，跟高强没关系，更轮不到你拿他撒气。”
“冲你来？”
陈老眯起眼睛，往前凑了两步，几乎贴到李凡面前。
“好啊！既然你这么有种，那就按我们道上的规矩来，断一只手，今天这事就算了。不然，你和高强，还有你手里那些破石头，都别想带出这个门！”
这话一出，高强猛地从李凡身后探出头，嘶吼道：“不行！陈老！凡哥的手不能断！要断断我的！”
“你闭嘴！”
陈老回头瞪了他一眼，壮汉立刻死死按住高强，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陈老再转回头，盯着李凡的右手，语气带着威胁：“怎么样？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让兄弟们帮你？我给你十秒钟考虑，一！”
“陈老。”
李凡打断他，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一丝嘲讽。
“道上的规矩？我看是你的规矩吧。想让我断手？不可能。”
“不可能？”
陈老的耐心彻底没了，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他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壮汉们挥了挥手：“给我上！先废了他的手，再把他手里的原石抢过来！出了事，我担着！”
十几个壮汉立刻围了上来，拳头捏得咯咯响，离李凡最近的那个壮汉率先挥拳，朝着李凡的肩膀砸过来。
十几个壮汉穿着统一的黑色短衬，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双手背在身后，像钉在地上的桩子，目光齐刷刷锁在李凡身上，冷得能刮出冰碴。
陈老站在最前面，依旧是那件深灰色中山装，只是领口皱了些，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双臂抱在胸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显然，王敬山的惨败让他丢了面子，现在是专程堵在这里找补。
李凡脚步没停，只是眼神扫过那些壮汉，指尖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依旧是那副平静模样，仿佛眼前的阵仗不过是路边的寻常风景。
“凡哥……”
高强攥紧了手里的原石袋子，声音有点发颤。
他太了解陈老了，这位大哥向来记仇，今天这事恐怕没法善了。
没等李凡开口，他就快步上前，往陈老面前凑了两步，腰不自觉地弯了弯，语气带着恳求：“陈老，今天这事……凡哥他也不是故意的，王大师那边是赌约，愿赌服输……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凡哥计较了，有什么事冲我来，行吗？”
他说着，还想往前凑，却没料到陈老的手突然扬了起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出口处炸开。
高强被打得猛地偏过头，左脸颊瞬间红起五道指印，他捂着脸，整个人都愣住了，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丝。
周围的壮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这一巴掌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陈老收回手，眼神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在高强身上，语气冷得能冻住空气：“冲你来？你也配？”
“高强，我看你是近几年日子过得太舒服，忘了自己是谁了。”
陈老往前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诛心。
“当年你被仇家追得像条丧家犬，是我给你一口饭吃，才让你有今天的红花会大哥做。现在翅膀硬了？敢跟我替外人说话？”
高强捂着脸，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陈老一眼打断。
“你真以为你现在有点地盘，赚了点钱，就把自己当天海地下的王者了？”
陈老嗤笑一声，脚轻轻碾了碾地面。
“我告诉你，只要我想，明天红花会就会从天海消失，你高强，不过是我当年随手救下来的蝼蚁，现在还敢管我的事？”
这话像重锤砸在高强心上，他的脸从通红变成惨白，捂着脸的手慢慢垂了下来，眼眶却控制不住地红了。
他知道陈老说的是实话，当年若没有陈老，就没有现在的他，可李凡是他认的兄弟，他不能看着李凡被为难。
“陈老，凡哥他不是外人……”
高强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没退。
“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
陈老像是听到了更荒唐的笑话，手腕一甩，比第一巴掌更狠的力道再次落在高强脸上！
啪！
这一巴掌直接把高强打得踉跄着倒在地上，手撑着粗糙的水泥地，指缝里瞬间渗出血丝，左脸的红肿叠着右脸的新伤，整张脸肿得像馒头，嘴角的血珠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外人？你也配跟我谈外人？”
陈老居高临下地踩着高强身边的石子，声音里满是刺骨的嘲讽。
“当年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烂在哪个臭水沟里了！现在跟着一个毛头小子混几天，就敢跟我顶嘴？我看你是把感恩两个字忘到姥姥家了！”
高强趴在地上，想爬起来，却被陈老身后的两个壮汉上前按住肩膀，膝盖顶着他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
他挣扎着抬头，看着陈老冰冷的脸，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混合着嘴角的血，狼狈又屈辱：“陈老……我不是忘恩……凡哥是我兄弟……您不能伤他……”
“兄弟？”
陈老嗤笑一声，终于把目光转向一直没说话的李凡，眼神里的狠厉像淬了毒的刀。
“你倒是会交朋友，交了个能让你连命都不要的兄弟。不过李凡，你以为躲在他身后就行？今天王敬山丢的脸，我陈老的脸，你得给我找回来！”
李凡终于动了。
他上前一步，弯腰将高强从地上扶起来，用袖口轻轻擦了擦他脸上的血，动作很轻，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硬气：“高强，站我后面。”
高强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凡按住肩膀，稳稳推到身后。
李凡转过身，直面陈老和十几个壮汉，身上那股平静的气场瞬间变了，像蓄势待发的猎豹，眼神里的冷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了温：“陈老，打他算什么本事？有什么事，冲我来。王大师的赌约是他自己提的，输了也是他活该，跟高强没关系，更轮不到你拿他撒气。”
“冲你来？”
陈老眯起眼睛，往前凑了两步，几乎贴到李凡面前。
“好啊！既然你这么有种，那就按我们道上的规矩来，断一只手，今天这事就算了。不然，你和高强，还有你手里那些破石头，都别想带出这个门！”
这话一出，高强猛地从李凡身后探出头，嘶吼道：“不行！陈老！凡哥的手不能断！要断断我的！”
“你闭嘴！”
陈老回头瞪了他一眼，壮汉立刻死死按住高强，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陈老再转回头，盯着李凡的右手，语气带着威胁：“怎么样？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让兄弟们帮你？我给你十秒钟考虑，一！”
“陈老。”
李凡打断他，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一丝嘲讽。
“道上的规矩？我看是你的规矩吧。想让我断手？不可能。”
“不可能？”
陈老的耐心彻底没了，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他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壮汉们挥了挥手：“给我上！先废了他的手，再把他手里的原石抢过来！出了事，我担着！”
十几个壮汉立刻围了上来，拳头捏得咯咯响，离李凡最近的那个壮汉率先挥拳，朝着李凡的肩膀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