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木筐边，故意放慢动作，拿起那块藏着冰种白肉的小料，手指在沾泥的皮壳上轻轻摩挲，看似在观察，实则用透视确认玉肉的位置，心里飞快盘算。
不能挑最好的，也不能挑太差的，得让王敬山觉得有用，又不会过分忌惮。
“这块。”
他先把那块冰糯种飘绿的原石递出去。
“皮壳有松花，内部玉肉干净，能赌涨。”
王敬山接过，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用手电筒照了照，皱眉道：“就这？看着跟块破石头似的，能涨多少？”
“保守估价八十万。”
李凡语气平淡，没多解释。
王敬山将信将疑，让壮汉记下编号。
接着，李凡又挑出那块豆种满绿的原石：“这块有裂，但玉肉多，能做小摆件，值五十万。”
最后，他才拿起那块冰种白肉的小料，故意往木筐边推了推，声音放低：“这块皮壳差，但内部有冰种，能值一百万，不过风险大，要不要赌随你。”
王敬山眼睛一亮，一把抢过那块小料，用手电筒照了半天，没看出名堂，却想起昨天李凡从**料里切出帝王绿的事，立刻改口：“风险大也赌！你小子要是敢骗我，有你好果子吃！”
他让壮汉把挑中的三块原石搬出去，临走前又回头瞪了李凡一眼：“记住你的身份！明天我再带料来，要是挑不出更好的，你就等着跟高强见面吧。哦对了，高强现在还被关着，能不能活，全看你乖不乖。”
“高强……”
李凡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掐进掌心，丹田处的气感瞬间紊乱了一下，又被他强行压下去。
铁门再次关上，小黑屋重归昏暗。李凡靠在墙上，缓缓松开手，掌心的血痕清晰可见。
他抬头看向隔壁练功房的方向，眼底的隐忍里多了几分锐利。
王敬山的威胁，反而让他更清醒：只有先活下去，先变强，才能救高强，才能让这两个家伙付出代价。
丹田处的气团再次温热起来，这次比之前更稳，像颗正在蓄力的种子，在黑暗的蛰伏里，悄悄等待破土而出的那天。
小黑屋的钨丝灯亮了又灭，转眼就是半个月。
李凡的日子像被精准切割的齿轮，白天围着原石转，夜里枕着气感眠，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却在无人察觉的暗处疯狂生长。
每天清晨，王敬山都会带着一筐原石来，有时是市场淘来的蒙头料，有时是陈老托人从缅甸运来的半明料。
李凡从不像最初那样只挑高价值的，反而故意留了破绽。
比如偶尔挑块只值十几万的小涨料，甚至一次失手挑了块内部裂多的原石，让王敬山骂了半天废物。
“你小子是不是偷懒了？这破料才涨了五万，还不够我抽烟的钱！”
那天王敬山把切割后的原石摔在李凡面前，石屑溅到他裤脚，李凡只是低头捡起来，语气平淡：“这块皮壳太嫩，松花是假的，能出这点玉已经不错了。”
王敬山起初还会盯着他挑料，后来见他稳定。
既不会让自己亏，也不会出帝王绿那样的惊世好料，渐渐放松了警惕。
有时甚至把筐一扔，让李凡自己挑，转身去跟壮汉们打牌，只留下句挑完喊我。
李凡趁机摸清了这里的布局：小黑屋在陈老别墅的后院，守卫每两小时换班一次，高强被关在隔壁的杂物间，每天只有早晚各一次送饭的机会。
有次送饭的壮汉路过，李凡故意打翻水，趁捡杯子的间隙，听见壮汉嘀咕“高强那小子还挺硬，问什么都不说”，心里的石头稍稍落地，却也更急。
再拖下去，谁知道陈老会不会对高强动手。
他还在挑料时悄悄留了心：王敬山每次收走赌涨的原石，都会送到前院的仓库，而仓库的钥匙，陈老晚上会放在练功房的抽屉里。
这些细节像碎片一样，在他心里慢慢拼成一张逃跑的地图。
等铁门哐当关上，小黑屋彻底安静下来，李凡的修炼才真正开始。
最初那缕细如发丝的气，如今已在丹田聚成鸽子蛋大的气团，夜里运转时，淡白色的气流能顺着经脉流遍四肢，连之前被陈老拍伤的胸口，都在气劲的滋养下彻底痊愈。
他不再需要靠透视看陈老练功，而是能通过气感听，夜里陈老打坐时，气劲流动的声音像远处的风声，李凡能清晰分辨出，每当寅时，陈老气劲流转到右肾经时，都会有片刻的滞涩，那是旧伤的破绽。
他还照着墙上的口诀，试着将气劲运到指尖，能悄悄捏断麻绳的纤维，却又故意留着表面的完整，不让守卫发现。
有天夜里，他甚至敢悄悄运气推开一条门缝。
气劲裹着身体，脚步轻得像猫，能看清后院守卫换班的间隙有三分钟，也能望见杂物间的窗户没锁，只钉了根木条。
回来时，他在门框上悄悄做了个不起眼的刻痕，标记着换班的时间，像藏在暗处的倒计时。
这晚，李凡运转气劲在丹田绕了三十六圈，气团比昨天又大了些。
他摸着腕上早已被气劲挣松、却还故意缠着的麻绳，看向窗外的月亮。
再有几天，等气劲能凝聚到掌心，就能试着冲击陈老的旧伤，到时候，不仅能救自己，更能救高强。
隔壁练功房传来陈老收功的咳嗽声，李凡立刻收敛气劲，靠在墙上假装熟睡。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像蓄满了力量的弓，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便会毫不犹豫地射出。
……
小黑屋的钨丝灯又添了几道裂纹，光线比两个月前更暗了些。
李凡靠在墙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
丹田处的气团已涨到鸡蛋大小，运转时淡白色的气流能在经脉里快速流转，别说挣断麻绳，就是徒手掰弯铁椅的扶手都不在话下。
但他依旧没动，只是每天夜里趁着守卫换班，用气劲悄悄探查别墅的布局，连陈老练功房抽屉里钥匙的位置，都摸得一清二楚。
不能挑最好的，也不能挑太差的，得让王敬山觉得有用，又不会过分忌惮。
“这块。”
他先把那块冰糯种飘绿的原石递出去。
“皮壳有松花，内部玉肉干净，能赌涨。”
王敬山接过，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用手电筒照了照，皱眉道：“就这？看着跟块破石头似的，能涨多少？”
“保守估价八十万。”
李凡语气平淡，没多解释。
王敬山将信将疑，让壮汉记下编号。
接着，李凡又挑出那块豆种满绿的原石：“这块有裂，但玉肉多，能做小摆件，值五十万。”
最后，他才拿起那块冰种白肉的小料，故意往木筐边推了推，声音放低：“这块皮壳差，但内部有冰种，能值一百万，不过风险大，要不要赌随你。”
王敬山眼睛一亮，一把抢过那块小料，用手电筒照了半天，没看出名堂，却想起昨天李凡从**料里切出帝王绿的事，立刻改口：“风险大也赌！你小子要是敢骗我，有你好果子吃！”
他让壮汉把挑中的三块原石搬出去，临走前又回头瞪了李凡一眼：“记住你的身份！明天我再带料来，要是挑不出更好的，你就等着跟高强见面吧。哦对了，高强现在还被关着，能不能活，全看你乖不乖。”
“高强……”
李凡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掐进掌心，丹田处的气感瞬间紊乱了一下，又被他强行压下去。
铁门再次关上，小黑屋重归昏暗。李凡靠在墙上，缓缓松开手，掌心的血痕清晰可见。
他抬头看向隔壁练功房的方向，眼底的隐忍里多了几分锐利。
王敬山的威胁，反而让他更清醒：只有先活下去，先变强，才能救高强，才能让这两个家伙付出代价。
丹田处的气团再次温热起来，这次比之前更稳，像颗正在蓄力的种子，在黑暗的蛰伏里，悄悄等待破土而出的那天。
小黑屋的钨丝灯亮了又灭，转眼就是半个月。
李凡的日子像被精准切割的齿轮，白天围着原石转，夜里枕着气感眠，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却在无人察觉的暗处疯狂生长。
每天清晨，王敬山都会带着一筐原石来，有时是市场淘来的蒙头料，有时是陈老托人从缅甸运来的半明料。
李凡从不像最初那样只挑高价值的，反而故意留了破绽。
比如偶尔挑块只值十几万的小涨料，甚至一次失手挑了块内部裂多的原石，让王敬山骂了半天废物。
“你小子是不是偷懒了？这破料才涨了五万，还不够我抽烟的钱！”
那天王敬山把切割后的原石摔在李凡面前，石屑溅到他裤脚，李凡只是低头捡起来，语气平淡：“这块皮壳太嫩，松花是假的，能出这点玉已经不错了。”
王敬山起初还会盯着他挑料，后来见他稳定。
既不会让自己亏，也不会出帝王绿那样的惊世好料，渐渐放松了警惕。
有时甚至把筐一扔，让李凡自己挑，转身去跟壮汉们打牌，只留下句挑完喊我。
李凡趁机摸清了这里的布局：小黑屋在陈老别墅的后院，守卫每两小时换班一次，高强被关在隔壁的杂物间，每天只有早晚各一次送饭的机会。
有次送饭的壮汉路过，李凡故意打翻水，趁捡杯子的间隙，听见壮汉嘀咕“高强那小子还挺硬，问什么都不说”，心里的石头稍稍落地，却也更急。
再拖下去，谁知道陈老会不会对高强动手。
他还在挑料时悄悄留了心：王敬山每次收走赌涨的原石，都会送到前院的仓库，而仓库的钥匙，陈老晚上会放在练功房的抽屉里。
这些细节像碎片一样，在他心里慢慢拼成一张逃跑的地图。
等铁门哐当关上，小黑屋彻底安静下来，李凡的修炼才真正开始。
最初那缕细如发丝的气，如今已在丹田聚成鸽子蛋大的气团，夜里运转时，淡白色的气流能顺着经脉流遍四肢，连之前被陈老拍伤的胸口，都在气劲的滋养下彻底痊愈。
他不再需要靠透视看陈老练功，而是能通过气感听，夜里陈老打坐时，气劲流动的声音像远处的风声，李凡能清晰分辨出，每当寅时，陈老气劲流转到右肾经时，都会有片刻的滞涩，那是旧伤的破绽。
他还照着墙上的口诀，试着将气劲运到指尖，能悄悄捏断麻绳的纤维，却又故意留着表面的完整，不让守卫发现。
有天夜里，他甚至敢悄悄运气推开一条门缝。
气劲裹着身体，脚步轻得像猫，能看清后院守卫换班的间隙有三分钟，也能望见杂物间的窗户没锁，只钉了根木条。
回来时，他在门框上悄悄做了个不起眼的刻痕，标记着换班的时间，像藏在暗处的倒计时。
这晚，李凡运转气劲在丹田绕了三十六圈，气团比昨天又大了些。
他摸着腕上早已被气劲挣松、却还故意缠着的麻绳，看向窗外的月亮。
再有几天，等气劲能凝聚到掌心，就能试着冲击陈老的旧伤，到时候，不仅能救自己，更能救高强。
隔壁练功房传来陈老收功的咳嗽声，李凡立刻收敛气劲，靠在墙上假装熟睡。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像蓄满了力量的弓，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便会毫不犹豫地射出。
……
小黑屋的钨丝灯又添了几道裂纹，光线比两个月前更暗了些。
李凡靠在墙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
丹田处的气团已涨到鸡蛋大小，运转时淡白色的气流能在经脉里快速流转，别说挣断麻绳，就是徒手掰弯铁椅的扶手都不在话下。
但他依旧没动，只是每天夜里趁着守卫换班，用气劲悄悄探查别墅的布局，连陈老练功房抽屉里钥匙的位置，都摸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