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AI,我教崇祯做昏君 第322章 弹巨老母要翻脸

小说:自带AI,我教崇祯做昏君 作者:黑咖啡少糖 更新时间:2025-11-08 09:20:55 源网站:2k小说网
  陈子履自幼双亲亡故,大姐远嫁,全靠二姐照料起居、督促学业。

  为了帮衬家里,二姐还误了出嫁的好年龄,不得不屈就一个小商人。

  说一句“长姐如母”,并不算过份。

  也幸好沙贝陈氏是当地大族,族学不要钱,外人不敢欺负,还有老太爷照拂,陈子履才总算考上功名,拿到入仕的资格。

  所以,陈子履在外面无论怎么狂,见到自家二姐也得顺着话说。

  发誓保证,往后打仗再也不冲锋陷阵,且年内定下亲事,才勉强过关。

  就这样,返京的第一天,在心惊肉跳、战战兢兢,还有哭哭啼啼中度过。

  直到三更夜半,烟袋斜巷的大小陈宅才总算偃旗息鼓,安静下来。

  第二天恰逢沐休日,陈子壮在书房焚起檀香,砌上香茗,与久别重逢的陈子履细细叙旧。

  辽东、登莱、济州岛的经历自不必说,那是一定要讲的。

  可最关键的,还是朝堂的滚滚波涛,暗潮涌动。

  因为两年下来,中枢和地方均有了重大变化,不少省份甚至面目全非:

  孙承宗自担大凌河战败之责,辞去督师之职,黯然告老还乡。

  临走前,举荐得意门生傅宗龙升任蓟辽总督,是应有之义——当时陈子履的资历还太浅,担不起这个位置。

  地方上,还有洪承畴升任三边总督,熊文灿升任两广总督,陈奇瑜升任延绥巡抚,杨嗣昌升任山永巡抚等等。

  这些安排或顺理成章,或时局所迫,谁也挑不出错来。

  唯独许如兰出任福建巡抚,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要知道崇祯三年的大藤峡瑶乱,许如兰欺上瞒下、丧师辱国,干得一团糟糕。

  如果不是陈子履中流砥柱,徐一鸣及时驰援,广西恐怕一片糜烂,不复朝廷所有了。

  哪知被贬才两年,许如兰又走了周延儒的路子起复,到福建任巡抚去了。

  且这厮到了福建,依旧庸碌无为,不干人事。连个海寇都打不过,累得闽安重镇失陷。

  你说气人不气人?

  朝中有识之士愤慨不已,纷纷弹劾首辅贪污受贿,卖官鬻爵,尸位素餐,早该滚蛋。

  偏偏登莱-旅顺大战上,周延儒极力坚持,天津水师必须驰援。

  坚称周文郁厉兵秣马,把兵练得很不错,一定能帮上大忙。

  还立下军令状,若此战不可收拾,他愿引咎去职,告老还乡。

  结果真被他押中宝了,登莱、旅顺接连大胜,这是一等一的定策之功。

  周文郁也不负众望,在济州岛赚尽了功劳,给他挣足了脸面。

  皇帝不止一次对左右说,内阁有周相主持,地方有洪承畴、陈子履、熊文灿打拼,国可安矣。

  所有弹劾周延儒的奏疏,一律留中不发,谁也无可奈何。

  周党士气大振,集中火力攻击吏部尚书闵洪学,闵洪学招架不住,只好黯然辞陛——闵洪学是温体仁的姻亲。

  陈子壮叹道:“你见到周相,也适当暗示暗示,规劝规劝。许如兰这种庸碌之辈,怎么能执掌福建呢?福建可是海防要害,不可轻慢呀!”

  “大哥也觉得,子履和周相……坐一条船了?”

  “不是吗?”

  “……”

  陈子履不禁摇头苦笑。

  当初为了求来天津水师,保住旅顺不失,不得不走周延儒的路子。

  现下好了,朝堂上下都认为,两人肯定走到了一块。皇帝也觉得两人一内一外,配合得挺好。

  甚至连陈子壮都这么认为,那就是公认了。

  这本没什么。

  在大明官场,督抚必须和首辅搞好关系,要不然差事就不好干。

  陈子履没有清高到谁也不理睬,必须独闯官场的地步。

  但他知道一点,温体仁的手段远在周延儒之上。

  不出意外的话,周、温两党之争,将以温党大获全胜收场。

  原因很简单,周延儒太贪了,贪得无所顾忌,且太志得意满,口无遮拦。迟早会出事。

  几个要害位置的变动,可以看出端倪:

  唐世济成功执掌都察院,这是温体仁的铁杆;

  谢升调回吏部接替闵洪学,这也是温体仁的铁杆。

  此外还有升任顺天府丞的张至发,升任兵部都给事中的薛国观,均是极难缠的角色。

  这都是周延儒太过招摇,中间派暗中使绊子,不停掣肘的结果。

  温体仁损失了闵洪学,非但没有伤筋动骨,实力反而更强了……

  陈子壮又责备道:“你是怎么搞的,竟因一点小事,招惹了杨嗣昌。杨家几代为官,人脉很广。他若铁了心给你使绊子,你很难招架。”

  “他都踩到我头上了,我不得罪他,那也不行呀!”

  陈子履一脸委屈,讲起两人结怨的经过。

  部队都快到天津地界了,杨嗣昌追着来要画押,还说一定要弹劾。

  “我弹巨老母!”

  陈子履用广东话骂了一句,又恨恨道:“他这人我知道,听了他一回,以后就得一直听他的,要不然他更恨你。我宁愿和他明着来,省得憋屈来憋屈去,到最后还是被他阴。”

  陈子壮是做学问的人,哪里能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无聊的事,直听得目瞪口呆。

  “那也不能怪你。”

  “当然不能怪我,”陈子履略微有些得意,“况且在御前,我把他的加饷方略批了个狗血淋头,无论有没有之前的事,他都会和我翻脸的。”

  “你做得对,”陈子壮拍拍陈子履的肩膀,“不能再加饷了,这次为兄支持你。过两天经筵,我准备几个故事,伺机跟陛下讲讲。”

  “嗯!”陈子履感激地连连点头,“听说文震孟起复了,东林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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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陈子履梳理局势的时候,另一边也有异动。

  这日一大早,薛国观匆匆来到温府。

  进了大门,入了内院,呈上了一个包裹。

  “这是什么?”温体仁满腹狐疑。

  “阁老一看便知。”

  薛国观神色有些诡异,不过看得出来,这是很要紧的东西。

  温体仁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沓纸,再细细一看,也是大吃一惊。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就放在我家门口,今儿一早门房开门,就看到了。”

  “有鬼,有鬼。”

  温体仁背着手踱来踱去,口中喃喃自语:“私铸铜钱?纳官家移孤为妾?这些事太小,扳不倒陈子履啊。”

  “还有卖火箭炮给鞑子。”

  薛国观道:“这是通敌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