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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老夫人哑口,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到底不好把秦贵妃的名号说出来。

  说出来,就牵连大了。

  以李氏嘴巴没门的性格,说不定还要闹得人尽皆知。

  到时候,莫说皇上不肯给长青派御医。

  怕还会因为这小小的事情,对安庆侯府不满。

  说不满还是轻的,她想到的是满门抄斩。

  “老夫人不说,我也知道。”李筱雅发出一声冷笑。

  “不就是侯爷的,”她顿了一下,看着老夫人提起了气,慢悠悠地说,“朋友给的药。”

  “只是侯爷的朋友,安没安好心,就有待考证。”

  老夫人松了口气,看来这李氏也不完全没有脑子,知道说出那人的名讳,会连累到侯府,她也没有好下场。

  “当然是好心,那药我查过了,是良药。对身体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老夫人脱口而出,“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对侯爷的身体不管不顾。

  李氏,你才是长青的夫人,这些事情原本应该你做的。

  现在别人替你做了,你可得好好反省。

  长青是你的夫君,你这做妻子就应衣不解带的照顾。

  你既然来了,就把长青抬回你院子里去休养。

  什么时候好了,你再让他回自己的院子。”

  “老夫人,你可太高看儿媳了。你这么想,侯爷他是不是这样想哦。

  而且,昨晚我那院子里来了几个恶徒,他们杀人不眨眼。

  大刀砍下,鲜血四溅。

  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另一波人来。

  让侯爷去我那里,若是被人误杀了,那就不好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照顾!”老夫人心里明白得很。

  “李氏,你当真没有半点做夫人的样子。”

  李筱雅撑着下巴,眼睛不眨地看着老夫人,“老夫人你有做**样子就行。你是侯爷的娘,你来照顾最为合适。”

  “就是有些不该吃的药,还是不要吃了。

  当初侯爷能被人抛弃,现在依旧能被人抛弃。

  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你也是厉害的,怎么到现在,脑子都不灵光了。

  可能是老了吧!”

  一直站在李筱雅身旁的陈姨娘大气都不敢出。

  她曾经是有多天真,才会想着跟夫人斗。

  光这张嘴,她都自认为说不过人家。

  她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老夫人的怒气再一次被点燃,“刁妇!泼妇!”

  “哼,”李筱雅冷哼,“除了这些,您还会说些什么?”

  “夫人,您少说两句,老夫人都气得不行了!”春桃抚着老夫人的背,一副十分维护老夫人的模样。

  等的就是你!

  李筱雅把目光投在春桃身上。

  “你过来!”她说。

  春桃不明白侯夫人的意思,但侯夫人叫她过去,她还真不敢不过去。

  她轻拍了老夫人两下,便朝侯夫人走去。

  待她站定。

  “跪下!”李筱雅轻抬起眸,语气不容置喙。

  春桃转过头,看着一脸懵逼的老夫人。

  知道老夫人这会也不会帮她了。

  只得老实的跪下。

  “啪!”李筱雅用力甩了一个耳光在春桃脸上。

  十分的响亮,屋子里都有了回声。

  “你打她做什么?”老夫人终于有了反应,“对,你这是对我撒气,所以才打她!”

  “老夫人误会了!”李筱雅**发红了的手心。

  “春桃不安好心,我打她是为了侯爷好!”

  这下不止老夫人发蒙了,陈姨娘和屋内的其他奴仆都有些发蒙。

  一直躲在内室守着侯爷的七安,听得也是心惊肉颤。

  难道夫人真的发现了什么?

  “你胡说什么!春桃又怎么会害长青?她连长青的院子都鲜少去。”老夫人恨不得捏死这李氏。

  李氏是见不得她与哪个奴才亲近,但凡她看中的,李氏都要出来搅局。

  前有柳嬷嬷,现在春桃,一定是这样。

  “我就不绕弯子了,”李筱雅说,“老夫人让春桃拿侯爷朋友给的药去检验。

  她去是去了,也得到了结果。

  不过,她把结果反着说罢了!”

  “什么?”老夫人一脸的不可置信,瞪着李氏,“这么说,那药真有问题?”

  “我不信!不会的!”

  老夫人撑着茶几站起身来。

  夏桑去扶她,都被她推开好远。

  她再也不敢信身边的人了!

  “春桃,是不是?你是不是骗了我?”

  春桃顶着肿了的半边脸,拼命地摇头,“不,不是这样的。阮大夫的确告诉奴婢,那药没有问题。

  他都仔细验过了的。

  是能治侯爷身体的良药!”

  “李氏,你来说。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跟你没完!”老夫人的怒气,平等的分散给了每一个人。

  她对春桃也不相信了。

  “说就说。”李筱雅拍了拍手。

  阿二就领着两个大夫走了进来。

  老夫人一看,这覃大夫怎么又回来了。旁边一个年轻的大夫,她不认识。

  正疑惑。

  李筱雅则站了起来,“覃大夫,麻烦你了!”

  “阮大夫,你可以把真相告诉老夫人。”

  春桃顿时瘫坐在地,眼泪从她的眼里冒了出来。

  “春桃,要不你自己说真相?”李筱雅一副体贴的样子,“说不定老夫人听你主动交待,会从轻发落。”

  春桃全身发抖,恐惧充斥她整个脑袋,哪里还说得出话。

  见此情形,李筱雅只得对阮大夫说,“还是劳你跟老夫人解释一番。”

  阮大夫点头。

  “老夫人,日前,这位姑娘拿了两颗药丸去医馆找覃大夫,当时覃大夫忙,她便找上了我。

  原来她是要检验那两颗药丸到底是什么功效。

  说来惭愧,这方面覃大夫才是行家。

  所以等覃大夫忙完,我又找上了覃大夫。”

  “老夫对那两颗药丸也无法参透,所以厚着脸皮又找上了阮大夫的爹,也就是太医院的阮太医。

  三人合力,才把那两颗药丸研究透彻。”

  覃大夫接过话。

  “老夫人,阮太医比老夫更具权威。”

  “什么意思?结果就是那药丸有问题?”

  覃大夫和阮大夫一块点头。

  阮大夫说,“家父发现那药丸并非治疗肝病的良药,反而是一颗颗催死药。

  药性很强,长期服用,会对五脏六腑加重负荷。

  唯一的功效便是药性散发之后,止痛!”

  “该死的!”老夫人大吼。

  顾不得覃大夫和阮大夫在场,她大骂,“把、把春桃拖出去,打死她!”

  “该死的!该死的!”老夫人一直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