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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覃大夫和阮大人了。”李筱雅朝两人福了福身,“不是两位,侯爷就是死了,我们也都被蒙在鼓里。”

  “侯夫人客气!”覃大夫说。

  阮大夫在一旁微微点头,“侯夫人,接下来是贵府的家事,那我和覃大夫就告辞了!”

  “多谢!”侯夫人再次道谢,又让阿二送两位回去。

  癫狂了般的老夫人在人离开之后,清醒了不少。

  “李氏,是不是你买通了他们,故意这样说的。”

  李筱雅轻嗤,“老夫人,您是不愿意相信秦婉容害你儿子的事实吗?”

  这下她点起了名。

  “虽然我不知道侯爷什么时候和秦婉容搞到了一起的。但现在,老夫人你不信也得信。

  秦婉容一直没安好心。

  她要侯爷死!

  你说我能买通覃大夫,那能买得通阮大夫吗?

  就算我买通了他们,那太医院的阮太医我能买得通?”

  “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李筱雅吐了口浊气,“你都不愿意相信,侯爷就更不用了。”

  “说不定他早就知道药丸有问题,但他甘之如饴。

  毕竟谁都知道他待秦婉容的感情不一般。

  他以为能瞒得了多少人!”

  “你闭嘴!”老夫人疯狂中带着一丝理智,“不要胡说八道。”

  她警告地看着李筱雅,“不要再说了,不要再牵扯其他人。你想害死侯爷、害得这安庆侯府满门被灭不成?”

  李筱雅目的已达成,觉得没有必要跟老夫人再口舌。

  “老夫人,去看看侯爷吧!

  他大概已经醒了!”

  老夫人着急地往内室看去,“你先别走,你去安慰一下长青。”

  老夫人也是病急乱投医,她怎么会认为自己会安慰侯爷呢?

  不过,既然老夫人说了。

  她还真想进去看一眼顾长青。

  想看看他,知道真相之后,又有何感想。

  李筱雅呼了口气,“那我就进去安慰几句,一日夫妻百日恩,侯爷欠我的实在太多。就这样死了,我去哪里找他算账!”

  “你!”老夫人指着李筱雅的背。

  想骂,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面。

  如今她才知道,这李筱雅再不是个东西,也比外头那些女人强。

  若她不是关心长青,又怎么会查得出秦婉容那个**人想要长青的命呢!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秦婉容要害长青。

  明明是她先入的宫,她先不要长青的。

  长青没有负她啊!

  **人!**人!太狠毒了!

  李筱雅走进内室,睨了一眼七安。

  “侯爷醒呢?”

  “醒了!”七安小声回答。

  “捂住他的耳朵了吗?”李筱雅低笑一声。

  “没,没,”七安颤抖着,他哪里有胆子去捂侯爷的耳朵。

  “那侯爷全都听到呢?”李筱雅已到床边,低眸注视着顾长青,这话也不知道是问侯爷,还是问七安。

  她也不需要回答。

  顾长青死气沉沉,只有那双带着泪花的眼眸还流露着不甘。

  “侯爷,要赶七安出去吗?”李筱雅轻笑着问。

  “七、七安,你出去。”顾长青用尽全力说道。

  “对,我们夫妻之间说话,不应该有外人在。”李筱雅坐到床边。

  七安望了望,想说什么,到底不敢在这个时候惹毛了夫人,便退了出去。

  “侯爷,想你年轻的时候,也是风华绝代,才貌双全。可怎么能在女人身上栽跟头呢?”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顾长青抬了抬头,他想坐起来,但没有成功。

  以为李氏会帮他一把,但李氏没有。

  他也早该料到李氏的态度。

  “侯爷是问你和秦婉容的**?还是问那药丸是害你性命的毒药?”

  顾长青不作声。

  “那两样我都告诉你吧!”

  顾长青鼓动了一下眼睛。

  “是从你们害我小产开始,害我小产的药也是秦婉容给你的。

  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联合一个外人害自己的夫人。

  想了想,一定是她许诺了你什么。

  又或者,从一开始,你娶我就有别的目的。

  后来种种事情的发生,你又逼问秦岭金矿的地址,我才明白,不是她许诺了你什么。

  而是你们两同样贪婪,所以臭味相投,苟合在一块二十年。

  从始至终,你和她一样,都是为了我的银子!

  不,不止是我的银子,还有秦岭金矿!

  你想助秦婉容的儿子登上皇位,你还妄想做摄政王。

  你说你是不是痴人说梦!”

  “不,不是这样。”顾长青辩道,“我从未妄想过做什么摄政王!”

  “不是的话那更好,省得因为你,害死整个安庆侯府!”

  李筱雅冷冷地盯着他,“至于那药丸,侯爷若是在乎我的话,就应该一早察觉。

  就连老夫人也是因为我的提醒,才拿你的药丸找大夫检验的。

  可你对秦婉容深信不疑。

  你觉得秦婉容是最在乎你的那个。

  你自己也料不到,秦婉容已经觉得你没有了用处。

  毕竟这么多年,你从未从我口里套出秦岭金矿的秘密。

  其实秦婉容误会了你,在你问我之前,我也不知道秦岭金矿。

  我从小到大,父母宠爱。从不用为银子操心,也从不用为生计操心。

  我父母赚的银子,就足够我几十辈子无忧。

  所以钱财对我来说,从来不是最重要的。

  不是重要的东西,我又怎么会上心?

  顾长青,你问不出我,我也确实不知道。

  但秦婉容不是这么想的,她只会觉得你无能、无用。这点儿小事,你却办了二十年。

  眼见她的儿子已经长大,她等不急了。

  只得另想办法!

  她也确实想到了办法。”

  顾长青用力支撑起身子,半坐起来。脸上全是知道真相之后的失魂落魄,以及无尽的哀伤。

  但这还不够。

  李筱雅退后一些,双目直视着他。

  “她告诉你,她有了其他办法。

  所以你也不再哄着我。

  所以,你买凶杀我。

  可是你忘了,她能想到其他办法,也就代表不需要你了。

  又怎么会留你!

  要知道,你活着对她的威胁有多大。

  她能利用你二十年,证明她心里从未有过你。

  你又无用,她对你也无情。

  你觉得你这么大一个危险的存在,能让她安心睡觉吗?

  比起我,她更希望你快点儿死!”

  “现在,我也希望!”李筱雅冷冷笑了起来,“这点上,我跟她想到了一块。只有你死了,安庆侯府才能苟着生存。”

  “东窗事发,皇上震怒。

  你和秦婉容这对奸夫**妇,都没有好下场!

  我怕!

  秦婉容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