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信念为刃
林语宁的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清晰可闻，像一支敲在心头的节奏，固执、坚定、不容质疑。
文档一行一行地铺展开来，从案情时间线，到涉事人员清单，再到过往与顾氏资本接触的全部资料，她全部附上。
她不躲、不藏、不提前洗白，只是像以往一样，把所有可能引发误解的事主动摆到阳光底下。
她不是在为顾延瑾“撇清”什么。
她只是知道，信任不是空口说出来的，是要用行动去守的。
他们想动她的根—她就先把这根给深扎在地里。
敲完最后一段话，她松了一口气，点开邮箱，附上文件，发送至几个关键合作媒体，还有平台申诉通道。
她很清楚，接下来的几天会是什么样子。
公众不会真的关心她有没有做错，他们关心的，是她会不会倒。
他们要看的是一个人从云端跌落的过程，而不是她怎么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每一块石头。
可她不怕。
她把椅背向后一仰，闭上眼，终于让紧绷了一整天的脊背松下来一点。
“累吗？”顾延瑾的声音低低的，从对面传来。
“还行！”
她睁开眼，望着天花板，良久才道：“这几天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们从没再遇见，是不是我就不会有现在这种软肋了！”
“以前我只要顾好自己就行！”
“现在不一样了！”
“我怕他们伤到你！”
顾延瑾靠近一点，坐在她桌边：“我是你的软肋没错！”
“但你也是我的盔甲！”
林语宁看着他，眼神里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讨人喜欢吗？”
“什么时候？”
“就是在你说这些不着边际的情话时！”
顾延瑾低笑一声：“那以后我可以多说点！”
她没再答话，只是轻轻将手伸过去，搭在他手背上。
这一瞬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却是他们之间最亲密的片刻。
窗外忽然一阵风掠过，吹得窗帘轻轻晃动。
手机震动了一下，林语宁低头一看，是陶珊发来的最新消息。
【对方的稿子明早就会放出来，已经联系上两家门户，标题定了—“顾氏资本黑幕曝光？林语宁是否知情？”】
【他们要的不是事实，是点击率。
你做好心理准备！】
林语宁回了两个字：【知道！】
她没再看手机，把它扔在一旁。
顾延瑾望着她的侧脸：“我可以开记者会！”
“没必要！”她摇头：“你发声明就够了，越解释越陷得深！”
“那你怎么办？”
“他们可以放风，我也可以！”
“我有一份对话录音，是我上次和那位举报人谈话时录下的！”
“他当时亲口说，‘我们不管是不是事实，反正你们太干净，骂一下也不亏’！”
“这句话，我会放出去！”
顾延瑾没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说过要当英雄吗？”
“我记得！”
“你说你要站在法庭上替别人说话，说不管以后别人信不信你，你都要站得住！”
林语宁眼神动了动。
“你现在已经是你当年想成为的那个人了！”
“比那个理想里的你还要强！”
她忽然笑了，声音带着一点哑：“是吗？”
“是！”
顾延瑾握住她的手：“而我，也想成为那个不让你一个人对抗世界的人！”
“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所以你不必再一个人打完所有仗！”
林语宁没再说话，只是轻轻将额头贴上他的手背。
这是她最柔.软的时候。
也是她最清醒的时候。
她知道，自己从来都不需要世界的掌声，只需要在风来的时候，有人愿意陪她站着。
她站起来，走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
外面的天还没有亮，但远处的城市已经开始有灯光一盏一盏亮起来。
她抬手，轻轻抹了一下额角的碎发。
“我们明天一早去趟教育局，然后顺路去看望林城！”
“我要在这波风暴里，继续把正事做完！”
“我不想让这些人打乱我正常的节奏！”
“他们希望我慌！”
“但我偏要他们看见，我不慌！”
顾延瑾靠在她身后，抱着她，声音轻如一口气。
“你不慌的时候，真好看！”
林语宁侧头看他一眼，笑了：“那你以后也得好好站在我身边！”
“我不一定能每次都赢！”
“可我一定，每次都不会先退！”
清晨的风穿过缝隙，带来一丝微凉。
他们站在光未破晓的时分，背后是昨夜未平的沉寂，眼前是仍将继续的风浪。
可他们都没有低头。
他们一起看向那座城市，看向属于他们的明天。
天微微亮了，江城被一层极薄的晨雾裹着，街道边的梧桐还没有完全醒来，枝叶在风里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林语宁推开窗，冷意扑面而来，带着初夏未褪尽的湿气，像极了她这些天心头堆积着的无形重量。
她站了一会儿，直到顾延瑾从厨房里走出来，把热牛奶放到她桌上。
“先喝一点，今天早上别空腹！”
她接过杯子，没多说话，只低头喝了一口。
屋里安静得能听见水滚过咽喉的声音，她忽然觉得这种沉默其实也是一种安慰。
有个人在你身边，不催促，不追问，只在你该吃饭的时候提醒你吃饭，在你该出发的时候陪你出门，这种存在不是占据空间的陪伴，而是心底里一点一点延展出来的支撑。
顾延瑾看了她一眼，见她眼底还有些倦意，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把外套递给她：“你今天得早些出门，别忘了教育局那边九点开会！”
“嗯！”
她换上外套，整理了一下肩上的风衣扣子，动作利落又极具节制。
她不是刻意要显得有多清醒，而是这些年，每一个出门前的动作都练成了肌肉记忆，不容松懈。
出门时阳光已经穿过云层洒下来，她站在楼下等车，忽然收到陶珊发来的消息。
【林，爆料稿还没发，估计是被压了。
但墨景言的人还在动，应该换了方式。
刚才我收到风，说有人想从律所内部挖你和顾延瑾的“配合过密”的记录！】
她看着这条信息，指尖微动。
林语宁的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清晰可闻，像一支敲在心头的节奏，固执、坚定、不容质疑。
文档一行一行地铺展开来，从案情时间线，到涉事人员清单，再到过往与顾氏资本接触的全部资料，她全部附上。
她不躲、不藏、不提前洗白，只是像以往一样，把所有可能引发误解的事主动摆到阳光底下。
她不是在为顾延瑾“撇清”什么。
她只是知道，信任不是空口说出来的，是要用行动去守的。
他们想动她的根—她就先把这根给深扎在地里。
敲完最后一段话，她松了一口气，点开邮箱，附上文件，发送至几个关键合作媒体，还有平台申诉通道。
她很清楚，接下来的几天会是什么样子。
公众不会真的关心她有没有做错，他们关心的，是她会不会倒。
他们要看的是一个人从云端跌落的过程，而不是她怎么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每一块石头。
可她不怕。
她把椅背向后一仰，闭上眼，终于让紧绷了一整天的脊背松下来一点。
“累吗？”顾延瑾的声音低低的，从对面传来。
“还行！”
她睁开眼，望着天花板，良久才道：“这几天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们从没再遇见，是不是我就不会有现在这种软肋了！”
“以前我只要顾好自己就行！”
“现在不一样了！”
“我怕他们伤到你！”
顾延瑾靠近一点，坐在她桌边：“我是你的软肋没错！”
“但你也是我的盔甲！”
林语宁看着他，眼神里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讨人喜欢吗？”
“什么时候？”
“就是在你说这些不着边际的情话时！”
顾延瑾低笑一声：“那以后我可以多说点！”
她没再答话，只是轻轻将手伸过去，搭在他手背上。
这一瞬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却是他们之间最亲密的片刻。
窗外忽然一阵风掠过，吹得窗帘轻轻晃动。
手机震动了一下，林语宁低头一看，是陶珊发来的最新消息。
【对方的稿子明早就会放出来，已经联系上两家门户，标题定了—“顾氏资本黑幕曝光？林语宁是否知情？”】
【他们要的不是事实，是点击率。
你做好心理准备！】
林语宁回了两个字：【知道！】
她没再看手机，把它扔在一旁。
顾延瑾望着她的侧脸：“我可以开记者会！”
“没必要！”她摇头：“你发声明就够了，越解释越陷得深！”
“那你怎么办？”
“他们可以放风，我也可以！”
“我有一份对话录音，是我上次和那位举报人谈话时录下的！”
“他当时亲口说，‘我们不管是不是事实，反正你们太干净，骂一下也不亏’！”
“这句话，我会放出去！”
顾延瑾没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说过要当英雄吗？”
“我记得！”
“你说你要站在法庭上替别人说话，说不管以后别人信不信你，你都要站得住！”
林语宁眼神动了动。
“你现在已经是你当年想成为的那个人了！”
“比那个理想里的你还要强！”
她忽然笑了，声音带着一点哑：“是吗？”
“是！”
顾延瑾握住她的手：“而我，也想成为那个不让你一个人对抗世界的人！”
“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所以你不必再一个人打完所有仗！”
林语宁没再说话，只是轻轻将额头贴上他的手背。
这是她最柔.软的时候。
也是她最清醒的时候。
她知道，自己从来都不需要世界的掌声，只需要在风来的时候，有人愿意陪她站着。
她站起来，走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
外面的天还没有亮，但远处的城市已经开始有灯光一盏一盏亮起来。
她抬手，轻轻抹了一下额角的碎发。
“我们明天一早去趟教育局，然后顺路去看望林城！”
“我要在这波风暴里，继续把正事做完！”
“我不想让这些人打乱我正常的节奏！”
“他们希望我慌！”
“但我偏要他们看见，我不慌！”
顾延瑾靠在她身后，抱着她，声音轻如一口气。
“你不慌的时候，真好看！”
林语宁侧头看他一眼，笑了：“那你以后也得好好站在我身边！”
“我不一定能每次都赢！”
“可我一定，每次都不会先退！”
清晨的风穿过缝隙，带来一丝微凉。
他们站在光未破晓的时分，背后是昨夜未平的沉寂，眼前是仍将继续的风浪。
可他们都没有低头。
他们一起看向那座城市，看向属于他们的明天。
天微微亮了，江城被一层极薄的晨雾裹着，街道边的梧桐还没有完全醒来，枝叶在风里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林语宁推开窗，冷意扑面而来，带着初夏未褪尽的湿气，像极了她这些天心头堆积着的无形重量。
她站了一会儿，直到顾延瑾从厨房里走出来，把热牛奶放到她桌上。
“先喝一点，今天早上别空腹！”
她接过杯子，没多说话，只低头喝了一口。
屋里安静得能听见水滚过咽喉的声音，她忽然觉得这种沉默其实也是一种安慰。
有个人在你身边，不催促，不追问，只在你该吃饭的时候提醒你吃饭，在你该出发的时候陪你出门，这种存在不是占据空间的陪伴，而是心底里一点一点延展出来的支撑。
顾延瑾看了她一眼，见她眼底还有些倦意，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把外套递给她：“你今天得早些出门，别忘了教育局那边九点开会！”
“嗯！”
她换上外套，整理了一下肩上的风衣扣子，动作利落又极具节制。
她不是刻意要显得有多清醒，而是这些年，每一个出门前的动作都练成了肌肉记忆，不容松懈。
出门时阳光已经穿过云层洒下来，她站在楼下等车，忽然收到陶珊发来的消息。
【林，爆料稿还没发，估计是被压了。
但墨景言的人还在动，应该换了方式。
刚才我收到风，说有人想从律所内部挖你和顾延瑾的“配合过密”的记录！】
她看着这条信息，指尖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