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没有退路
风从耳畔穿过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没有看手机，直到震动停止，直到第二次跳动，直到第三次。
她才回到卧室，从茶几上拿起手机，一眼就看到那串熟悉却陌生的号码。
她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好几秒，才划开接听。
“林语宁！”
电话那头，是墨景言的声音。
她没有出声，只是等他先说。
隔了两秒，他嗓音低哑：“我梦见你了！”
“梦见你穿着那件白衬衣，在我工作室的楼下等我！”
“你没带伞，头发都湿了！”
“我想喊你，可我喊不出来！”
“你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走了！”
“我拼命追你，可我怎么都追不上！”
他顿了顿，轻轻吸了口气：“我是真的做梦了，不是借口！”
“梦醒了，我才意识到，我还是放不下！”
林语宁的指节紧了一瞬，随后松开，淡淡开口：“你又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墨景言低声道：“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林语宁，我真的没有想过我们会变成今天这样！”
“你以前那么信我，那么温柔……”
“你那时候说，你愿意一辈子在我背后！”
“你说你不是非得被看见，只要我看见你就够了！”
“你还说……”
“够了！”她轻声打断他，嗓音冷得几乎没有起伏：“那时候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可你知道我为什么后来不说了吗？”
“因为我发现，你根本不配！”
电话那头沉默了。
林语宁垂着眼，盯着脚下的地板，声音一寸寸冷下去。
“你给过我一段婚姻，是我人生里最荒谬的四年！”
“你让我在夜里独自去医院签字，让我在公众面前咽下你所有的绯闻和隐情！”
“你说你爱我，可你连一次都没有在别人面前承认过我！”
“你记得你第一次和许可馨的绯闻曝光时，你怎么做的吗？”
“你说‘她是无关人士’，你说‘请不要攻击我的朋友’！”
“你明知道我在看，却一个字都不说！”
“你不是没选择！”
“你只是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她说完这段话，手指紧紧扣着手机，指节一寸寸泛白。
而电话那头的墨景言，嗓音微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知道！”
“我知道我错了！”
“可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看着你一步步离开我，心里有多难受！”
“你变得那么强大，那么有名！”
“我看着你站在聚光灯下，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忽然就觉得—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你不再是那个会在深夜给我发消息、说‘我想你了’的林语宁了！”
“你变了！”
林语宁闭了闭眼，冷静道：“我当然变了！”
“你以为我经历了那一切，还能不变？”
“你以为我还能像从前一样，在你一句话之后原谅你、相信你？”
“墨景言，你不是怀念我！”
“你怀念的是那个对你没有防备的我！”
“那个你可以随意掌控的我！”
“而不是现在的我！”
“你对我不是爱，是你控制欲失效后的报复感！”
“你失去了你以为一直会在你脚边的人！”
“你接受不了！”
“你不是想我回来！”
“你只是想把我拉回你的阴影里！”
电话那头的墨景言沉默了许久，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你不想再听我说话了吗？”
林语宁淡淡道：“你已经不在我的人生剧本里了！”
“你说什么，都不会改变这点！”
“我早就写完了关于你的那一章！”
“你别再妄图续篇！”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没有一丝犹豫。
手机黑下来的那一刻，她忽然有些脱力，靠着窗沿坐了下去，望着天边一点点泛起的鱼肚白。
她知道这不是结束。
墨景言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他在风口浪尖上呆惯了，他在聚光灯下生存得太久，他太清楚怎么抓住公众的情绪。
他会继续搅局。
继续试图用过去来绑住她的现在。
可她不会再动摇了。
她曾经把自己的爱放在他脚下，像献祭一样，把所有温柔都给了他。
可他没有保护那份温柔。
他把它踩碎了。
现在她收回来了。
她站在自己修补好的生活里，哪怕周围还是风起云涌，可她已经学会了如何稳住自己的重心。
她不是为了反击才走到今天的。
她是为了活得像自己。
顾延瑾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坐在阳台，背影安静，像是一尊沉入黑夜的剪影。
他没说话，只是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她侧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没有情绪的波动，只是轻轻开口：
“他打电话来了！”
顾延瑾沉了两秒，问：“他说什么？”
林语宁摇头：“没说什么重要的！”
“就是想确认他对我还有影响！”
“可惜我已经不会再回头了！”
她说完，抬起头，望着天边逐渐明亮的晨光。
“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太无情？”
顾延瑾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你不是无情！”
“你只是终于学会了，只为值得的人留温柔！”
她靠在他肩上，眼神慢慢柔了下来。
“那你得记得！”
“我现在剩下的温柔，都是留给你的！”
顾延瑾低声应了一句：“我记着！”
天边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两人身上。
那光不灼，却很亮，像是漫长夜里的最后一个结尾，也是新一天的开篇。
她知道还有很多风雨要走。
可她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天彻底亮了。
阳光穿透了清晨的雾气，从窗外斜斜洒进来，落在林语宁和顾延瑾肩上，像一层淡淡的金纱，轻轻地、不动声色地裹住了他们这段太久没有放松的情绪。
林语宁靠在他肩上没有动，呼吸轻而稳定。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
不是为了应对庭审，也不是为了回击攻击，而是在一切声音都退下去之后，静静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还在，依旧握着方向。
顾延瑾低头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那杯已经凉掉的水放到一旁，轻声道：“今天不进律所也可以！”
“你已经够了！”
风从耳畔穿过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没有看手机，直到震动停止，直到第二次跳动，直到第三次。
她才回到卧室，从茶几上拿起手机，一眼就看到那串熟悉却陌生的号码。
她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好几秒，才划开接听。
“林语宁！”
电话那头，是墨景言的声音。
她没有出声，只是等他先说。
隔了两秒，他嗓音低哑：“我梦见你了！”
“梦见你穿着那件白衬衣，在我工作室的楼下等我！”
“你没带伞，头发都湿了！”
“我想喊你，可我喊不出来！”
“你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走了！”
“我拼命追你，可我怎么都追不上！”
他顿了顿，轻轻吸了口气：“我是真的做梦了，不是借口！”
“梦醒了，我才意识到，我还是放不下！”
林语宁的指节紧了一瞬，随后松开，淡淡开口：“你又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墨景言低声道：“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林语宁，我真的没有想过我们会变成今天这样！”
“你以前那么信我，那么温柔……”
“你那时候说，你愿意一辈子在我背后！”
“你说你不是非得被看见，只要我看见你就够了！”
“你还说……”
“够了！”她轻声打断他，嗓音冷得几乎没有起伏：“那时候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可你知道我为什么后来不说了吗？”
“因为我发现，你根本不配！”
电话那头沉默了。
林语宁垂着眼，盯着脚下的地板，声音一寸寸冷下去。
“你给过我一段婚姻，是我人生里最荒谬的四年！”
“你让我在夜里独自去医院签字，让我在公众面前咽下你所有的绯闻和隐情！”
“你说你爱我，可你连一次都没有在别人面前承认过我！”
“你记得你第一次和许可馨的绯闻曝光时，你怎么做的吗？”
“你说‘她是无关人士’，你说‘请不要攻击我的朋友’！”
“你明知道我在看，却一个字都不说！”
“你不是没选择！”
“你只是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她说完这段话，手指紧紧扣着手机，指节一寸寸泛白。
而电话那头的墨景言，嗓音微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知道！”
“我知道我错了！”
“可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看着你一步步离开我，心里有多难受！”
“你变得那么强大，那么有名！”
“我看着你站在聚光灯下，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忽然就觉得—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你不再是那个会在深夜给我发消息、说‘我想你了’的林语宁了！”
“你变了！”
林语宁闭了闭眼，冷静道：“我当然变了！”
“你以为我经历了那一切，还能不变？”
“你以为我还能像从前一样，在你一句话之后原谅你、相信你？”
“墨景言，你不是怀念我！”
“你怀念的是那个对你没有防备的我！”
“那个你可以随意掌控的我！”
“而不是现在的我！”
“你对我不是爱，是你控制欲失效后的报复感！”
“你失去了你以为一直会在你脚边的人！”
“你接受不了！”
“你不是想我回来！”
“你只是想把我拉回你的阴影里！”
电话那头的墨景言沉默了许久，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你不想再听我说话了吗？”
林语宁淡淡道：“你已经不在我的人生剧本里了！”
“你说什么，都不会改变这点！”
“我早就写完了关于你的那一章！”
“你别再妄图续篇！”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没有一丝犹豫。
手机黑下来的那一刻，她忽然有些脱力，靠着窗沿坐了下去，望着天边一点点泛起的鱼肚白。
她知道这不是结束。
墨景言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他在风口浪尖上呆惯了，他在聚光灯下生存得太久，他太清楚怎么抓住公众的情绪。
他会继续搅局。
继续试图用过去来绑住她的现在。
可她不会再动摇了。
她曾经把自己的爱放在他脚下，像献祭一样，把所有温柔都给了他。
可他没有保护那份温柔。
他把它踩碎了。
现在她收回来了。
她站在自己修补好的生活里，哪怕周围还是风起云涌，可她已经学会了如何稳住自己的重心。
她不是为了反击才走到今天的。
她是为了活得像自己。
顾延瑾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坐在阳台，背影安静，像是一尊沉入黑夜的剪影。
他没说话，只是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她侧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没有情绪的波动，只是轻轻开口：
“他打电话来了！”
顾延瑾沉了两秒，问：“他说什么？”
林语宁摇头：“没说什么重要的！”
“就是想确认他对我还有影响！”
“可惜我已经不会再回头了！”
她说完，抬起头，望着天边逐渐明亮的晨光。
“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太无情？”
顾延瑾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你不是无情！”
“你只是终于学会了，只为值得的人留温柔！”
她靠在他肩上，眼神慢慢柔了下来。
“那你得记得！”
“我现在剩下的温柔，都是留给你的！”
顾延瑾低声应了一句：“我记着！”
天边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两人身上。
那光不灼，却很亮，像是漫长夜里的最后一个结尾，也是新一天的开篇。
她知道还有很多风雨要走。
可她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天彻底亮了。
阳光穿透了清晨的雾气，从窗外斜斜洒进来，落在林语宁和顾延瑾肩上，像一层淡淡的金纱，轻轻地、不动声色地裹住了他们这段太久没有放松的情绪。
林语宁靠在他肩上没有动，呼吸轻而稳定。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
不是为了应对庭审，也不是为了回击攻击，而是在一切声音都退下去之后，静静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还在，依旧握着方向。
顾延瑾低头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那杯已经凉掉的水放到一旁，轻声道：“今天不进律所也可以！”
“你已经够了！”